第五十四章 血雨腥风(1)
“不要……冰激凌掉了……”若雪口齿不清起来,因为他的吻正好落在她的双唇间,细细地舔弄着她唇上酸酸甜甜的滋味。
又冷又热!他把整个身子横跨过来,然后伸手搂住她整个人。他的舌头伸了进去,他们吻得更深、更浓,冰淇淋的香滑滋味在他们交缠的舌尖反复萦绕,像是怎么尝都尝不够一样!等他终于松开她时,她的唇被刷上一层比唇膏更美的色彩,气息微乱,脸蛋通红。
“还要不要吃?”他低在她的耳边低语着,一只大手却从她的后背一直往下滑。
“不要了,掉了……”她不敢了,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吃冰激凌了。估计这辈子她对冰激凌都有免疫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不是很好吃吗?你确定不要?”粗哑的男声在耳边回**着,让人听了以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什么激烈的运动。
“可不可以回家再要?”这样软嫩的声音最是可怜,因为他竟然拉着她的小手碰到那个不该在外面碰的东西。哪怕是隔着一层布料,可是那个熟悉得小手都圈不过来的尺寸,那样的硬度与热度却让她害怕起来。她怕他会在外面让她做那些不能见光的事情,外面的天色还亮着,她不敢,真的不敢!所以,她只能服软。
“那就……回家再要。低着头不要起来。”原本充满情欲的双眼在下一秒竟然换上了杀气,他快速交待的同时一只手已经放下座椅并拉上了安全带,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快得让若雪还来不及去反应,车子已经飞一般冲出去,然后她听到了枪声。
“砰砰砰──”子弹就像是下雨一样疾射而来,擦过车身。
绯红的脸蛋瞬间苍白起来,天啊,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有人追杀他们不成?
“梁尉霖,停车
!不要!”过快的车速及惊恐让若雪终于尖叫出声。天啊,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枪林弹雨。他一只手开稳稳地开着车,一只手拿着枪,眼神只瞟了一眼后视镜,然后连瞄准都不用,一粒子弹精准地击中后方来者车上开车的男人,而且,正中眉心。
来不及反应的车就那样直接撞到了山上,“砰”一声,顿时火光四溅。梁尉霖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害怕吗?”握枪的手改而抚上她苍白的脸蛋。就这点刺激而已,她就能怕成这样?还没有让她看到血流成河呢?
“为什么?为什么?”她惊魂未定。如果刚才他没有射中那个人,那死的人就会是他们吧?这样充满着生死较量,命悬一线的世界,真的是太可怕。可怕到她无法想像的地步。
“因为这就是我血腥的世界。而你,做为我**取悦我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去了解?”他说得很轻很轻,可是听在若雪的心里却像是千斤重一般压得沉沉的,快要喘不过气。
他的女人?第一次从他的嘴里说出的这样的话让她心酸到了极点。是啊,她是他暖床的女人,在他心目中她永远摆脱不了她是为了赎罪而来的。
这个男人,总是在她以为会得到阳光后再狠狠地给她一场永远想不到的狂风暴雨,让她在他面前狼狈得连自尊都会失去。
安静,四围忽然安静得可怕。仿佛刚才那一场生与死的追逐像是在拍电影一般。是不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之所以这样,纯属是为了好玩?还是为了让她害怕?
若雪嘴唇发抖,只能张着一双惊魂未定的大眼与他定定的对视着。
终于,远处传来的车声打破了这种安静,他放开她,把枪收起来。若雪颤抖着坐起来,抬眸,后视镜里,一群训练有素的男子在bill的带领下快速地赶到他们的身边。
“主子,对不起。我们还是晚了一步。”bill站在一排人最前端,向梁尉霖低头请罪。他就知道,主子没有带人跟在身边一定会仇家寻来的。还好这次tony派来的杀手在道上还排不上名号,要不然主子不会让他们追踪得上,也还好,主子的影子一直有在暗中保护着,要不然他们也赶不来这么快
。
要是主子因为这样而受伤,他们死一万次都不够。
“后事处理好了?”梁尉霖的话里没有责怪的意思。如果不是他故意让他们跟上,又有谁能在他的地盘上找到他?如果不是他的放纵,那两个杀手早在意图靠近他之前已经被影子解决掉了。他只是好久没有玩玩了,所以手痒而已。
“一死一重伤,伤的已经带回去。”bill回道。
“不要让他死。”梁尉霖只交待了一声,然后重新发动车子,呼啸而去。
若雪以为,今天在路上的游戏在回到大宅后就结束的。可是,她错了!她高估了梁尉霖的手段了。
“我想回房间。”在路上发生的小意外对于梁尉霖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正常,可是若雪却被吓得不轻。在车子终于回到大宅后,她直接的就想回到房间泡一泡热水澡才能洗掉自己心中的恐慌。
可是,梁尉霖却不愿放过她,他一言不发地拉着她走到了大宅后面她从未进去过的那幢小楼。
“主子,严医生已经在里面。”他们刚走近那扇大门,一个高壮的黑衣人已经开门出来恭敬道。
梁尉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走进去。
若雪没想到,屋子里面竟是一片明晃晃的空**,哪怕他们的脚步再轻,回声依然是那么响。他到底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她的手心在冒汗,可是她却无法问出口。
直到他们走到那幅光滑的玻璃墙面前,他伸手在墙壁上轻轻一按,那面宽大的墙无声地滑开,露出一间摆放着无数精密仪器的隐密病房。
房间正中的病**,躺着一个似乎昏迷过去的男人,虽然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但是纱布上的血很明显,他伤得非常严重,就像快要死了一般,除了监视器里面微微跳动的曲线表明他一息尚存。
他是?若雪不敢看下去了,颤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梁尉霖的手臂。
梁尉霖冷冷地注视着那个男人,“严君昊,他什么时候可以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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