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木云飞四人带着夺回的石碑回到了华丰镇的那房间中,此时屋内并没有任何人在,欧阳倩文等人此刻还没有回转,大概带人正追踪那两个逃脱的中忍。
端木青兰对着放置在房间中央的镇界碑转了一圈又一圈,从这镇界碑上,除了能稍微感觉到一些灵气波动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满脸疑惑的对马玲问道:
“马大人,难道这就是那镇鬼驱神的镇界碑?但是,我总觉得它很普通啊!”
“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从上面的符文与上古文字看应该是,但是我总觉得的好像又有些不同!云飞,之前你也对这镇界碑研究了一年多,你来看看!”马玲也有些吃不准,从外观之上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但是却好像失去了镇界碑以往对重于鬼仙的威严感。
不消说,木云飞早对着眼前的镇界碑仔细端详着,他的感觉与马玲一样,之前的镇界碑一直给他有种莫名的亲近感,而现在却与普通的石碑毫无差别,于是皱眉道:
“从外观看确实是一般无二,但是感觉,我是说感觉上与先前的稍稍不同,但是具体哪里我也说不上来!会不会本来就是如此的?”
正当所有人都低头沉思不语的时候,林魁却漫不经心的盯着窗外,一改之前低声下气的仆人姿态,本如一潭死水的双眼中突然爆闪出丝丝精芒。端木青兰也发现了林魁的异样,有些吃惊的说道:
“林叔,怎么啦?”
“小姐,外面有鬼!”
“有鬼?我怎么没有感觉到?马大人您发现了吗?”端木青兰有些不解,这个林魁虽然可以说是世家的老人,是她爷爷端木鹏身边的随从,平素一直帮着她处理家族的事物,但是现在的林魁却有着如此敏锐的感知力,尤其他刚刚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气息,端木青兰有种错觉,好像眼前的便是端木鹏。
“青兰,林魁说的没错,是鬼!而且是鬼神级别的!你发现不了,一是因为你的修为不够,二是因为他不是厉鬼,而是鬼修者!”马玲的话音刚落下,窗上玻璃纷纷碎裂,此时一个有些虚幻的身影出现在了窗户外,对着屋内的众人大笑着说道:
“哈哈,好眼力!不错,我正是鬼神,名为侩!”
这时木云飞刚向窗户冲去,但是刚一抬脚,却被马玲给挡住了,只见马玲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块令牌。那个鬼神侩看到这块令牌后,向前急飘了两步,虽然看不到他的模样,但是那颤抖着的身影,变的更加虚幻模糊,可以看出他此刻内心的那种震惊和恐惧,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侩当空对着马玲单膝跪了下来,恭敬的说道:
“侩,见过拘魂使大人!”
马玲手中的令牌正是刻着拘魂二字的鬼王令,既然是鬼修者,对于这鬼王令是绝对不敢拂逆的。马玲微点了下头,将鬼王令收起后淡淡的说道:
“进来说话!”
“是大人!”
那侩马上凝结成了一个中年男子模样,古代服饰,碧色双眼,长发披肩,手中持有一把三尺青芒,因为鬼神期的鬼修者没有凝炼出命魂,所以在人间界中躯体还是稍显有些虚幻。马玲这时有些不客气的说道:
“你是如何来到这人间界的?没有鬼王令是不得私自离开阴司府的,难道你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侩的脸上浮现出了惶恐之色,急忙说道:
“请大人息怒,在下哪敢私离阴司府啊!阴司府曾有令,如果因为鬼符召唤而到人间者不在惩罚之列啊!”
“你是说,你被鬼符召唤而来?”
“正是!不过大人,此事说来也是非常奇怪,我本来正在修炼,却不知为何头痛欲裂,身躯已然不受控制,便给强行拉扯到了这人间界中!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是被这人间界修士以鬼符召唤而来,最后不得不与那人缔结了符契!因此才来到了这里!”
马玲听到如此一说,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随后心中不禁纳闷起来,与鬼神修为者缔结符契,那是不可能的!人间修真界的鬼符最多也只能召唤成魄期的鬼修或者厉鬼,难道是因为镇界碑的缘故?也不可能,就算这半块镇界碑遗落人间,凭鬼神期的修为也不可能被那些低等鬼符所摄啊!
最后马玲想起了唯一的一种可能,那就是召唤这侩的人,必定学了那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功法“鬼符真秘”了!
鬼符真秘是上古修真界中的鬼符门所有,共有十层,修炼至四层,可召唤鬼仙为其效力,而且不受镇界碑的限制!鬼符门为一统修真界,最后搞的天怒人怨,最终被几大门派联合铲除,随着鬼符门的土崩瓦解,鬼符真秘也就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但是现在却又出现在了人间!难道鬼符门还有传人在这世上不成?沉吟了片刻后对着一旁有些拘谨的侩问道:
“既然你来到了人间界,哪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大人,您也知道,因为这符契的制约,我不得不遵从现在主人的命令,虽然我不能告诉您我的主人是谁!但是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块石碑!”这侩不敢有所隐瞒,将知道的一切巨细无误地讲了出来。
“那么说来,你也是来夺这石碑咯?”
在马玲的话音刚落,端木青兰等人都严正以待,只要这侩稍有异动,必群起而攻之。这时的侩连忙摆手笑着说道:
“不,不,不!大人请您千万不要误会,虽然我按照现在主人的吩咐为了这石碑而来,但是主人并不是要争夺这石碑,而是要我将它毁去!因为,因为它是假的!”
“假的?!”屋内的众人虽早对这“镇界碑”的异样有些怀疑,但是现在从这侩的嘴中说出却大不相同,至少说明这个与侩缔结符契的神秘人物早知道了这半块所谓的镇界碑是假的。
侩看出众人脸上的震惊,也不解释,对着那石碑正面的中心点射出一道乌亮的光芒,就见那石碑慢慢的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牌,侩从容上前,将那玉牌拣了起来,在手中抛了抛后,说道:
“这是主人的法具‘玉模’,可以模仿各类物品的外形!”
当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木云飞走上前去,凝视着侩的双眼,冷冷的说道:
“既然这是你家主人的法具,那么也就是说,你的主人早知道那石碑的下落!又或者说那石碑就是被他偷偷调了包吧。说说你这次的真正目的吧!”
“这为公子的反应,果然敏捷过人,这就是我来此的第二个目的,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在那柳弘等人到来之前,侩的主人已经先一步来到了华丰镇,并且进入了华丰山,将这法具幻化成了石碑的模样,并且特地做了一份地图。回到镇上之后,等着与几天后才到的柳弘一行人汇合。
那天,众人被镰仓迎进旅店之后,岫岩与柳弘则来到了镰仓的房间之中,镰仓对跟着弘身后一起进来的男子露出疑惑之色,这男子是个华人,带着墨镜,深色西服,头发微长,只是脸因为使用了某种道术,所以看起来有些模糊,镰仓对着柳弘不解的问道:
“弘大人!这位是?”
柳弘还没有答话,就见这个男子对着所有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在客房之中仔细的检查了起来,最后在茶几之上花瓶的凹底处,发现了一个似口香糖般大小的窃听器,而镰仓心中暗呼侥幸,还好这几天没有联络过外界。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监视了起来。
但随后令他不解的是,这奇怪的男子并没有将窃听器处理掉,而是将花瓶又复轻轻的放回了原处!手中突然出现一张道符,并交到了镰仓的手中,取出纸笔飞快的写到,你们按我写的说!
所以之后被欧阳倩文等人窃听到的对话,均是事先安排好的,那张道符则在镰仓故意发出那声惨叫后将他的气息全部掩盖了起来,因此才骗过了“天搜之盘”。
听完侩的解释后,众人才幡然醒悟,那个男子就是侩的主人,而整个华丰夺宝其实就是一个策划周密而巧妙的局!木云飞此时反倒有些迷糊起来,摇头问道:
“既然这次的事件都是你家主人一手策划的,他也与这些R国人也是一丘之貉,那又为何让你前来,并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这样做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侩微微的叹了口气后无奈的说道:
“我家主人虽然设下了此局,但他也是迫于无奈啊!至于为何这么做,我受到符契的限制也无法对各位言明!如果哪一天你们与主人相遇了,他也许会亲口告之!主人让我告诉各位,那镰仓与岫岩就在你们对天权峰夺宝展开行动时,已经改装偷偷前往SH市了,如果你们现在就出发,或许能赶在他们离开华国之前拦住他们!对了,主人还交代了一句话!”
“什么?”
“小心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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