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昏天暗地里爬行,心里急得快着火了,恨不得这时候能多长几只手臂也好,让我爬进去,让我救救徐杏。
这地板的每一米,都仿佛是无边无尽的距离。我连下巴都用上,使劲地往前爬,当我到达门口的时候,我的下巴已经磨掉了几层皮,就这么血淋淋地抓着门把站了起来。
房门被从里面反锁了,徐杏的挣扎和呼救还在继续,说明还有机会,得赶紧进去。
我使劲让自己恢复镇定,在家里边巡视一周,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帮到我的。终于,在离我最近的地方有一个灭火器,估计有十来斤重量,用它来把门砸开。
我双腿软弱无力,沿着墙壁攀附而过,在墙角落抓起灭火器的喷射筒,再费劲地抬起来,将门把锁一举砸了,生生在上面砸出一个大洞来。
破门而入之后,房间里的场景似曾相识,徐杏的衣服被退得精光,而曹安顺的鬼魂就爬在徐杏的身上。
“小影姐姐,救我!”
徐杏哭得梨花带雨,上一回洞房花烛之夜,她被曹安顺放进来的香味迷魂过去了,不省人事被吃了多少豆腐都不知道。可如今一个水灵灵的女孩子,被一只鬼魂生扒了,换做是谁,都是心胆俱裂的恐惧。
我提心吊胆地望着一脸惶恐震惊的徐杏,为的是不愿看到那个结果。
最后我终于长出一口气,原来徐杏这聪明丫头,之前我叫她回房间的时候,她已经从衣物架子上拿回“守身玉”,并且挂在了脖子上。
这守身玉再一次救了她,曹安顺这头饿鬼,万万不可能想到,他入不了徐杏的身是因为那块玉佩。
不过徐杏也够惨的,被曹安顺这只大饿鬼全身折磨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现在已经毫无气力,瘫软在**。
而曹安顺再次无法突破徐杏的身体,内心如火的怒欲无法宣泄,此刻已经是精疲力尽,坐在床边上,死死地盯着徐杏洁白的身体。
见我进来,曹安顺没有恐惧,反而是一种重获希望的眼神。
他早知道我不能动弹,顺势翻了个身,竟然是光着身子朝我走来。
我心中暗道不好,难道悲剧要再次重演?曹安顺这王八蛋吃不到人参果,连猕猴桃也不放过是吧?我还要被这臭鬼糟蹋一顿?
姑奶奶我情愿一头撞死得了。
可我恨啊,身体无法动弹,能怎么办?人最怕的就是第二次陷入同一片泥潭。慌乱之下,我只得转身往后爬。可还没动弹一下,身后一阵阴风碎碎,吹得我寒到骨子里。曹安顺已经来到我身后。
不过下一刻,曹安顺还没有碰到我,就听见后边一声哀嚎,我猛地回头一望,曹安顺不知怎么被甩在墙壁上了。
他一躯鬼身,本来可以穿墙破瓦,这一下被摔出去之后,生生在房间的墙壁上砸出了一道深痕。
我没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从徐杏惊愕的神情和曹安顺恐惧的脸上判断,极有可能是被我震飞的。
我脑子不笨,下意识摸了摸肚子,估计是我腹中的鬼婴帮了我。我曾在阴阳类的古书当中涉猎过相似的记载,“烛龙腹怀子嗣,天谴无可犯其秋毫。”
大概是这鬼婴呆在我体内,具有庇护母体的本能,就算是它的亲生父亲,也无法伤害我。我算是有些欣慰,看来这东西在肚子里并不是穷凶极恶,还算有点良心。
曹安顺被我腹中的鬼婴所伤,魂魄再一次受到重创,只见他瞪了徐杏两眼之后,周身化作一道黑影,从墙角处隐遁而走。
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小影姐姐,你怎么样了?”
徐杏随手找来一件衣服披上,赶忙过来将我扶起,我身体虚弱不堪,几乎是被她抱着走的。
虽说这鬼婴帮了我,可之前两次吸走了我的气力,又踢了我两脚,造成的伤害极其严重。
躺在沙发上,徐杏拿热毛巾给我擦汗,脑海中一直盘算着怎么把这鬼胎给打掉。
我突然想起今天从袁正道那里拿过来的一些宠物避孕药,于是说道:
“杏儿,把桌面上的避孕药拿过来。”
徐杏一听我要她拿避孕药,这孩子聪明得很,一把将避孕药抓在手里不肯给我。
“小影姐姐,你难不成要吃这个东西?”
我默默地看着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不舍,这鬼婴是我体内的呀,也就是我的孩子,哪有一个母亲伤害自己的孩子呢?
可是随即又一想,自古以来,人鬼结合的结果,必然是一颗灾星,为祸之深,堪比多少厉鬼恶魂。它如果被带到了这个世界,将来就算不是我亲手将它除掉,也会有许多阴阳两界的高人出手。到那时候,岂不是更加痛心疾首?
我摸着她温暖的手说道:“杏儿,相信你已经知道,姐姐身上发生啥事情了。”
徐杏一听我的话,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淌,她愧疚地说道:
“我知道,都是为了救我,姐姐你才会被鬼魂欺负……”
我深吸一口气,拿过那包避孕药,痴痴地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没有想到鬼胎会这么快就出现,现在这个药,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扔了吧!”
徐杏将避孕药丢到垃圾桶,随后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姐姐你肚子好像已经三四个月了。”
我摸了一下,确实是件惊悚的事情,这才过去一天啊!如果按照这个速度,这鬼婴很快就会降世了。
徐杏一脸恐惧地问道:“姐姐,你肚子里的东西,啥时候会出来?”
我沉思片刻,望着天花板喃喃说道:“五天。”
徐杏虽然不知道鬼婴的可怕,但是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总不会好到哪里去,她吞了口唾沫说道:
“姐姐,你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对付的,是吗?”
我一时间竟然语塞,面对别人的问题,我可以很坦然去解决,可这事儿瘫到我自己身上,倒有些畏手畏脚了。
我张小影本来入冥婚这一行,说不为财也不尽然,看钱办事,也是我衡量生意的一个标准。所以要我牺牲自己,成就这个世间的公义,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性格。
索性起身拍拍肚子,咧嘴笑道:
“放心,姐会有办法的!”
嘴上是硬,可心里真是感觉摊上大事儿了,五天,说得轻巧,五天之内我能有什么办法?入行那么久,认识的高人是有,可人家是闲云野鹤,偶尔能碰上已经是求爷爷告奶奶了,这节骨眼下,哪里找一个高人来帮我。
这累趴趴的一晚上,洗完澡之后我就跟徐杏一块睡了。
身体很累,精神也很疲惫,睡得很死,睡梦之中,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头,一下子把我的意识弄得极为清醒。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夜时分,感觉有一个人坐在我床边,很真实。
起先那人贪婪地望着我,然后将手伸到我的睡裙里头,不断往上,最后将我的睡裙撩起,直接触碰我的禁区。
睡裙一寸一村地被撩起,再来是我毫无遮挡的上身。
是谁?我努力让自己从梦中醒过来,可是太疲惫,眼皮重得无法睁开。
很快,我身上仅有的睡裙也被退去,毫无风气的房间内,一阵阵阴风朝着我周身吹拂。
我清醒的意识令我本能的收缩身体,还转了一个侧身,可是很快,我的后背就贴上来一个身躯,很冰冷,可感觉跟人的身躯没有差别。
他从后面紧紧搂着我,又是对我全身上下其手,我拼命地在意识当中呼喊自己,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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