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都别看着了,砸吧,砸个尽兴才好!”
安平邪恶的笑着说:“最好是将这妖孽砸坏,将这里的东西统统砸烂!”
他们可不会客气,秘籍的石子儿全是朝着陆沉渊去的,有人堵了门,让他进去去,就那样孤零零的站在空挡的院子里当靶子给他们砸。
瞎眼婆子抱着陆沉渊给他挡着,那鸡蛋大小的石头块儿砸在人身上,很快就会头破血流的。
这些场景他们早就司空见惯,恶意横生的瞬间,就想看看那仙人似得一张脸上露出惊恐和哭泣的神色是如何的。
人心的恶,是永远都无法进行估量的。
“这老贱人既然这么喜欢护着这废物,那便先砸死她好了,左右不过一个妖姬身旁的贱婢,死了也是替天行道!”
姚凝雪拿了一块儿更大的石头,对准婆子的脑袋砸过去。
陆沉渊袖口里有冰凉的东西滑出来,却被婆子死死地抓着。
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乞求:“殿下,殿下再忍忍,会过去的,很快就会过去的!”
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你们都是没吃饭么,这么久连个老贱人都砸不死!”安平摸索着从袋子里找出块儿最大的石头来。
陆沉渊眉眼微沉,抓着婆子的手将她扯到一旁,那石块儿赫然砸在他肩膀上。
他堪堪后退了两步。
周围都是那些公子小姐的嘲笑声。
“殿下!”婆子心如刀绞。
陆沉渊站在院子里没有动,薄唇紧抿,直到王府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众人过人头去,正是那褚家二姑娘。
“阿渊!”
她三两步过去,陆沉渊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渍,瞧见了她眼眸里的担忧和怒意。
“你、你来做甚!”不知为何,安平瞧着那个女人的眼神,忽然觉得很害怕,后背更是阵阵发凉,脚步跟灌了铅似得,怎么都走不动了。
“安平县主好大的阵仗,我来,自然是给渊王殿下撑腰的!”
还未走到王府就听见里头了的动静,她火急火燎的赶来,不曾想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幕。
她站在陆沉渊面前,眸光似刀一样落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
安平撇撇嘴,说:“既然来了人,那就也太无趣了些,咱们还是回去改日再来吧。”
只是转身的刹那间,王府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江冷鹤双手抱胸靠在木门上。
笑意盈盈的说:“姑娘们,来都来了,不玩儿个尽兴就走,多没意思啊。”
江冷鹤原是听说过陆沉渊名号的,却没见过,而今这一见算是明白了琅嬅为何对他这般执着了。
就那样的相貌,清雪覆盖,如琢如磨,如何能不让人上心?
安平立马就慌了:“你、你们要做什么!”
“本县主可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尔等岂敢无礼!”安平不是昌平那个没有脑子的。
知道眼下局势对自己不利。
可在这里的都是贵人,褚家就算再怎么有钱,那也是商贾之家,自古商人来低贱之流,如何能与自己相提并论?
江冷鹤眉眼上挑,精致勾人的桃花眼闪动着笑意。
“亲封的县主啊,真是好大的官呢。”
不过一个县主罢了,也就他一句话的事儿。
“你是陛下亲封的县主,他也是陛下亲封的渊王,更是与陛下血脉相连的儿子,县主以为,自己可以凌驾在皇室之上了吗?”
虽说静娴从来就瞧不起那什么狗屁皇室,不过有时候搬出来吓吓人还是可以的。
“让开,本县主要出去!”安平不停,摆出了自己的县主架子。
“爷要是不让呢!”
江冷鹤鲜少在人前露脸,故而这安平不认得他也正常。
“贱民,你若敢执意拦了本县主的路,本县主定要将你……”
“将我如何?”江冷鹤虽是笑着,却让人不寒而栗,除了陆沉渊,江冷鹤是她见过第二个长得只能用漂亮来形容的男人。
白皙的皮肤,如墨的长发,妖娆的红衣,以及那要露未露的精壮胸膛……
“我江冷鹤在昆京上百年,从未有人如此威胁过我,安平县主,你是第一个。”
江冷鹤!
他是江冷鹤!
安平陡然瞪大双眼,冷气刷的一下就到了头顶,让她立马清醒了过来。
莫说是她小小一个县主了,便是陛下也得对江冷鹤礼让三分。
玉骨扇挑起安平的下巴,江冷鹤欣赏着安平县主脸上那惊恐的表情。
殷红的唇缓缓勾起:“把她给爷绑起来!”
安平被人绑在木桩子上,脑袋上顶着一盘糕点,江冷鹤瞥向静娴。
笑得好不风情摇曳:“阿娴,你想怎么玩儿?”
一声阿娴,那声音酥的,愣是要软了人的骨头。
静娴检查着陆沉渊身上的伤,不多,都是些皮外伤,但静娴就是喜欢这副皮相,如今皮相受损,她的心情也是相当不美丽的。
“除了安平,所有人都蒙上双眼,谁能击落她头顶上的一盘糕点,谁今儿就能平安无事的离开渊王府,若不能……”
她那声音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
安平嘴巴里晒了破抹布,惊恐的瞪大双眼,想要摇头拒绝,静娴却道:“县主可莫要乱动,若是糕点掉了,就把这些石头全换成刀子扎。”
安平不敢动了,瞪大了双眼,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这些贵女公子们大气也不敢出,每个人都被遮住了双眼,面前堆放着石子。
他们看不见便只能胡乱扔着。
祈求自己能够击落那盘子糕点能快点儿离开这里。
姚凝雪颤抖着牙齿,战战兢兢的说:“县主,对不住了!”
说着,率先一个石头砸了过去,好巧不巧,砸中了安平了脸。
他们只听见安平痛苦的闷哼声。
“安平县主,我们也是被逼的,请你不要怪我们,对不住了!”
“县主对不起!”
他们口中一边说着道歉,手中的石子却一边朝着安平扔了过去。
在这昆京里,没有人敢得罪江冷鹤。
没人知道江冷鹤是哪里人,只知道从西圣皇朝建立时,他就已经存在了。
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安平县主泪流不止,内心在疯狂的尖叫着,可她却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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