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独负一人
真是谢天谢地,周栖拉着落雁极速飞往红城。
“你非要拉着我吗?事情没到这么火急的地步吧?”落雁眉头并不皱起地说道。
“我怕你又找借口饱了,我们还是早点把人救了好回扬眉峰,”周栖微微地苦笑道。
正说着,两人已飞进红城大门,但见狼人军的包围圈又缩小了将近一半,使得四百四十四个禁军几乎只剩下了容身了之地,已是危急存亡的千钧之际。
突然落雁挣开了周栖的手,横眉火怒地瞪着周栖道:“你竟敢骗我,那些禁军流氓不是个个还都衣果得精光光赤条条吗?”
“落雁,你这可就太过分了啊,再晚一些四百四十四条性命就没了,你竟然还管什么虚伪的破礼,你竟然还跟我计较这些。”周栖眉头一皱说道。
“这么说,只要能救出那些流氓,我就能好好随便跟你计较了是吗。”落雁冷笑一声说道。
“既然你能救出他们,那就赶快救吧,走!”周栖又拉着落雁转头就走。
不料拉动了手却没拉动落雁,周栖扭头一看,只见落雁另一手已举起宝葫芦当空照上了周栖,周栖一阵惊愕地注视着落雁说道:“落雁,你想干什么?”
“我要收了你。”
“别……”周栖刚吐出一个字不远,就连人带着这个“别”字一块一瞬间被落雁收进了她的宝葫芦。
只是还未来得及得意,落雁就见狐姬领着一队狼人军杀了过来。那四百四十四个禁军已成瓮中之鳖,逃不了了。
但狐姬也没必要专门为杀落雁而来,她的目标只是落雁宝葫芦里的周栖的手心里的那一个至宝青龙珠。
落雁不知是无知还是机智还是良心发现,她并没有一见强大的狐姬杀过来就夺路而逃,也没有丢下那衣果得精光光赤条条的四百四十四个流氓。
只见落雁的宝葫芦里飞出一道道炽热的火焰,似游蛇一般飞向冲上来的狼人军和狐姬。一缠住他们后落雁就召唤出云灵变化作一朵云床。
一眨眼之间,落雁便乘着云床一个飞跃就跳过了狐姬和狼人军,然后御宝葫芦似一条火龙一般,自空中吐着炽烈的火焰燎向地面上围着禁军的千狼大军。
烈焰所到之处,狼人军夹着尾巴狼狈地向两边撤退,又让出一条阳关大道。
前方的上空有四大飞虎将挡着进不去,落雁走个弯道曲折前进,她压低云头飞向下地面,贴着地面上狼人军主动让出阳关大道飞进了包围圈。
后方有紧追上来的狐姬,难道包围圈里反而更安全些吗?当然不是,且不说上空有四大飞虎将镇压着,更有那不堪入目的四百四十四位好汉直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落雁这一走法令狐姬也都没想到,但落雁还是进来了,她背对着禁军,尽量不去看辣眼睛的禁军的精光光赤条条,只盯着白鹿和精灵王简洁快速地说道:“我用云床载着你们所有人出去,我们三个人一起开路,你们谁跟我背后的流氓说明一下。”
白鹿立即转身向四百四十四个禁军高吼道:“大家一会儿都飞上云床。”
只见落雁诀起时,她脚下的云床便开始变大,白鹿和精灵王率先示范性地飞登上了云床,并一边击退围上来的狼人军。
然后四百四十四个禁军也跟着一队队地飞了上去,随着飞登上去的人越多,云床也相应地变得越大,直到四百四十四个禁军全部登上了云床。
“好了,我们走吧!”白鹿见禁军登陆完毕后向仍然背对禁军的落雁提醒一声道。
落雁一点头之后一挥手便飞出宝葫芦在前方,只见宝葫芦喷出两道巨大火焰,似两条巨大头龙分别飞向云床两侧形成一个火焰圈将整个云床围了起来。
同时,落雁驾御巨大的云床直接向红城外飞去。这时无论是狼人军、四大飞虎将,还是狐姬,谁都没办法越过云床外的那一层炽烈火焰。
一旦谁接近,火焰团里就会立即飞出一道游蛇般的火蛇卷向谁。
而待云床一升上高空,其飞行速度就任谁也望尘莫及了,一会儿便将追来的四大飞虎将、红城、翘眉峰甩了个十万八千里。
扬眉峰盛况空前,火焰真殿里更是热闹非凡,扬眉峰王子豹者花和翘眉峰王子豺者傲正齐心协力准备的反攻计划。
第一步是先巩固扬眉峰,扬眉峰的妖魔怪兽团见翘眉峰的主力禁军已到,再想攻取火焰真殿是不可能的了。
四大峰妖魔怪兽团的叛乱是狐姬在背后煽动支持,这已是勿庸置疑的事了。然而身在翘眉峰的狐姬
此时并没有派兵攻打扬眉峰的打算,那扬眉峰的妖魔怪兽可就局促不安地忐忑起来了。
若是还不识时势地呆在扬眉峰,那结局只能是等着被豹者花和豺者傲消灭殆尽。
于是到底该何去何从便产生了分歧,大部分扬眉峰的妖魔怪兽团因担心豹者花会报复他们,纷纷听从了狐姬的建议,都撤迁到翘眉峰去了。
也有一小部分妖魔怪兽团终究舍不得离开扬眉峰,便弃械投降上火焰真殿给他们的王子豹者花负荆请罪来了。
为了以后在对狐姬的战争中有更大胜胜算,豹者花必须放下前仇旧恨,尽量吸收一切有用的力量。最后却也没怎么为难这一小部分妖魔怪兽,让他们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将功折罪。
为了谨慎起见,第二步并不计划直接讨伐翘眉峰,而是再巩固凝眉峰。成功后便形成了凝眉峰和扬眉峰对抗翘眉峰和横眉峰,眉山四大峰从此对半分割,形成了难分伯仲的二对二局面。
这是一种稳打稳扎的战法,眉山暂时稳定下来了,扬眉峰稳定下来了,火焰真殿稳定下来了,但周栖被落雁收伏在宝葫芦里却一点也不稳定。
这是周栖三进宫了,按理说他也应该变得轻车熟路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或者危险,落雁将他收在里面并不想将他怎么样,只是解气罢了。
葫芦里内壁的小壁洞中,周栖本来只想打打坐练练禅,安静耐心地等待落雁的火气烟消云散,之后自然就放他出去了,难不成就为了那一点破事便要关他周栖一辈子不成吗?
所以周栖笃定得很,但这时葫芦竟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地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那葫芦壁洞本来就小,仅一人容身之地而已,这一晃便将周栖甩出了洞口。
好吧,勉强抓住洞口边的凹凸,可是又一晃便又将周栖甩进了洞中,甩得他一身滚在坚硬的洞岩上愣是磕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落雁,算你狠,竟然这么玩我!有本事就别放我出去,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个丫头片子,哎哟!”
周栖恨得咬牙切齿地骂道,不小心就又摔了个狗吃石,门牙磕在坚硬的洞岩上差点没就此下岗了,但还是把嘴皮给磕破了,鲜血横流。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吞得牙门血方可血前仇。咕噜咕噜地,周栖吞咽着横流之血,一滴也没流掉。
这葫芦地震般地晃个没完,突然又一声巨响,像是一个响雷就打在耳边,接着是二声雷、三声雷,然后是一阵阵连续不断的惊雷。
只一会儿功夫,周栖像是听完了他八辈子才能听到的那么多为他专门特供的响雷。
就算周栖捂着耳朵也是无济于事,那雷声是一种声波,其连绵不绝的波动震得他全身的细胞都跳了起来,像是都要散伙各奔东西,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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