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成亲啦

如果还是在21世纪的中国,还是那个每天要上九到十个小时的班,整日对着一台老式的电脑和厚厚几本账册,录入数据,核查数据,清点库存……下了班之后回家泡面吃了,洗个澡疲惫的睡觉。到了每个月休假的那两天,和男朋友或者其他的谁谁一起看场电影,聚个餐,最后或许还去唱个K,等来许久的假期就这样消灭了。再然后,等到和男友熬到一定年龄了,有了付首付的钱,就去扯结婚证,买个小户型的房子,每个月被房贷压的喘不过气来,然后柴米油盐的开始过日子。

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直到人老珠黄,动弹不得。有了自己的小孩,为他或者她忙这忙那,还要担心老公会不会出轨,是不是有可能爬墙,要不然就是和公司小蜜有一腿,实在不成就去夜店偷欢,总之,生活之繁复艰辛,在二十六岁的宋安喜预见中,大概也就是这个模样。

毫无波澜,平静到可以让人发疯的地步。

哪像今天。

哪像现在。

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实在是对不起从里到外装饰一新的袁家堡。

岂止是富丽堂皇,简直是人间仙境。

就算是在电视和电脑上看过了太多的关于高级场所的画面的宋安喜,也会被眼前屹立在自己面前的建筑物所惊呆住。纵使她在这里住了差不多快要一个月了,可还是会被焕然一新的城堡的全新装饰风格给吓到。

太绝了!

太美了!

太有才了!

谁呀这是!?谁这么有才给弄得如此美轮美奂呀!

“我们有最专业的团队和最具有保障性的后勤供给以及最充足的原料供应。”进行现场解说的今天同样负责迎宾接待工作的李管家。

宋安喜合上了张大到极限的嘴巴。如果不是她又掐了她自己,她绝对会以为自己再次穿越到了十八世纪的欧洲皇宫。不!比欧洲皇宫肯定还要好看!

“我今天到底要做什么啊?”宋安喜回过神来,开始问重要的问题。她几天前答应袁朗的“求婚”,准备了几天的婚礼其实都没有她参与的空间,就算到了今天,她也是迷迷糊糊的。毕竟没谁跟她说到底她要负责具体哪一个项目。她呢又被要和袁朗真正结一次婚的喜悦给冲昏了头,直到今天最关键的日子来了,才忽然想起自己不知道该干嘛。

“堡主吩咐过了。说请夫人您随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到了晚上点灯时,您穿上您的嫁服,由纪千泽纪大夫为您引路,随他前行进入大厅,走到堡主前面,将手放在他的手掌上,便可拜天地了。”

“那今天白天袁朗干什么呀?”宋安喜疑惑了,结个婚她倒是可以到处玩儿,什么规矩啊,这么自在。

李管家低头回答道:“堡主将要迎接今天来此观礼的重要宾客,他担心您恐怕不愿意应付那些陌生人,才吩咐小的告知您随意。”

看来最了解自己的还真是袁朗。那些个陌生的家伙自己也不打算认识。反正有袁朗就行了,认识那么多人干嘛啊,又不是可以一起打麻将。誒,说到这个麻将,对了,这里好像都没有见过此类的娱乐项目呢。

“李管家啊,那你忙你的去吧。麻烦你跟堡主说一声,我玩我的去了,他找我的话不是在书房呢就是在木工房,不是在木工房呢就是在厨房,总之,我很随意的。”

袁朗听李管家回来禀报宋安喜的行踪后,笑笑,挥挥手让李管家下去了。宋安喜跳脱的性格也只会说这样的话了,如果是放在最初和当今皇帝一起打仗的时候,他或许不会喜欢这样不守规矩的女子,可谁又知道,他却为了这样一个女子,愿意去拥有自己的孩子,即使那个孩子身上一定会延续他并不喜欢的血脉。

华灯初上时。纪千泽在木工房找到了宋安喜。看见一脸脏兮兮的宋安喜,纪千泽要哭了。

“今天你可应该是最漂亮的新娘,怎么现在都没有梳妆打扮呀!你到底想不想嫁人了你!”

宋安喜笑得恣意,“我最漂亮的时候才不是给你们看的呢,我要给我亲爱的一个人看。”

“嘶……”纪千泽打了个冷颤,挥洒了一室的鸡皮疙瘩,“求求你别这么肉麻行吗?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有点成亲的人样子成吗?”

宋安喜就着一盆干净的水洗了个冷水脸,用衣袖擦净了水,说:“废话少说,找我干嘛?”

“我的天!你忘了你今天成亲啊!?现在你应该赶紧把你那身换上,咱得去大厅了!”

“那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拿着啊,待会儿我要用的。”

说完宋安喜跟个被点着了尾巴的猫似的蹿出了木工房,忙不迭地找到路去换新娘服了。汀兰在屋子里等她老半天了,要不是被她勒令哪儿都不准去就在这儿等着她的话,汀兰早撒腿找她去了。

一见宋安喜终于出现,赶紧的和其他几个小丫头给宋安喜弄头发换衣服。擦脂抹粉小半天,宋安喜一看,不高兴了,“这都什么粉啦,太厚了!”她几下把脸上的粉给洗了,顺带还把头上的那些个珠钗呀佩饰啊都给摘了,就留了个凤冠,又嫌重。想想反正当初也带过一次,现在又带不好玩,干脆也一并摘了。自己动手简单弄了个样式,抽了一根红头绳松松挽了一个结。就盖上了红盖头。

把个身边所有的丫头,包括汀兰同学,都吓得个呆滞了。负责梳头的那几位心中叫天,害怕到时候袁大堡主掀了红盖头后看到一个根本没怎么打扮的新娘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怕得要死。却又不敢说。毕竟这宋安喜也是个主子。

众人战战兢兢扶着宋安喜踏出了房门,门外站着纪千泽,看到很明显就是个没戴凤冠的新娘,笑,“你又要整什么惊喜啊?”

宋安喜呵呵的答道:“反正不是给你的,明儿个你自己问袁朗呗。”

轿子抬着穿巷过廊,偌大的城堡从主屋到大厅也有好一段路。好在时间没怎么迟,最后一刻赶到了。

挽着在这里权当自己娘家人的纪千泽的胳膊,宋安喜一步步走到了大厅的最前面,站到袁朗的面前。

“把手给我,好吗?”

即使知道这是程序性誓词的一环,也止不住心跳加速。从纪千泽的手臂中拿出自己的手,循着袁朗的方向伸过去,下一秒,一只温暖熟悉的手握住了宋安喜的手。

“我们要拜天地了。”袁朗轻声的说道。

宋安喜笑,低声说:“你也会紧张啊?”那牵着她手的手此时手心都是汗水。

袁朗也笑出声来,“一生一次,紧张是必然的。更何况,你是我如此重要的人。”

这比我爱你还要让她觉得窝心。宋安喜抽抽鼻子,她有点想要掉眼泪了。这袁朗,不投身在21世纪的演艺圈真是可惜了。如果是的话,现在估计用这套不知道骗过多少无知单纯的小姑娘了。

又一想,不对啊,如果这种把戏骗的是无知的小姑娘,那她是不是太没素质了。

这是真心,真心的——赶紧纠正自己的错误遐想。

“新娘新娘一拜天地!”

做司仪的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宋安喜听那声音也听不出来,只觉得清亮悠长,穿透力极强,看来这恩国是强人无数,才人辈出啊!

跪地,磕头。袁朗的呼吸声轻微不可闻,却似乎能盖过在场所有熙熙攘攘的小声说话声。宋安喜听得清楚明白,点点滴滴,皆已刻骨。

“二拜高堂!”

高堂?哪儿来的高堂啊!袁朗他爹妈早就把他丢了,以袁朗那种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性格,怎么可能还要去在功成名就时找爹妈,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宋安喜想着,偷偷掀开红盖头一角,想看前面是谁坐着,结果耳边有轻轻的声音在说话:“别看了,没人。”

没人还拜个什么高堂啊!

宋安喜腹诽着。只听到那司仪大声喊道:“夫妻对拜!”

悠扬的声音在整座大厅回响**漾。宋安喜笑,跪着换了个方向,朝着袁朗,磕头。两人的头在跪地的一刹轻碰在一起。微微一震,抬起头来,红盖头外的世界被一只手所掀开。手的主人扶着宋安喜,慢慢站起来,轻轻掀了红盖头,微笑着说:“娘子,从今往后,我们就要在一起了。”

轰堂的欢呼声在那一刻瞬间爆发出来。鼓掌的声音让整个大厅都陷入了欢呼的海洋。那淡淡的一句话,和承诺无异的内容,让宋安喜瞬间泪满眼眶。

从今往后,真的是在一起了。

天地为证,鬼神为凭。

“紧张吗?”

摇头。

“真的不紧张?”

再次摇头。

“这可是你的第一次啊……”

坚定的摇头。

“难道不是你的第一次?!”

点头,认真的无奈的点头。

……

“袁朗!你到底有多少个红粉知己老实交代!”宋安喜以面对面的姿势坐在袁朗的大腿上,表情狰狞,就像随时要把袁朗吞下去一样。

袁朗笑,“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就算再多,以后都只能、也只会有你一个。吃什么醋啊?”

宋安喜撇嘴,“我说呢,袁朗你可不可以偶尔示弱一下嘛,搞的我很没有成就感呢!你就假装害怕一下,让我逞一下威风吧。”

“可是良辰美景,春宵苦短,娘子,你真的要把最好的时光用在逞威风上面?”

宋安喜脸红了。“我这不是没经验嘛!换成是你肯定比我还紧张!”

袁朗做沉思状,“是,我第一次也挺紧张的。”

“你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第一次紧不紧张,搞错没有!我是你唯一的上床对象!以后不准在脑子里想任何一个曾经跟你有过非法同居关系的家伙!”

袁朗大笑,“好霸道。”

刚才喝了一通别人敬过来的喜酒之后就有点晕晕乎乎的宋安喜一进新房就拉他到了床边坐下,接着就干脆利落的坐在他大腿上。纵然他想要尽量保持君子风度,在某个人尚还有几分清醒的时候进行接下来的事情。但很明显,某人这个几乎是点火的举动让他不得不选择把君子风度抛到爪哇国去。

蠢蠢欲动的某个部位在提醒他别等了,该进行最重要的一步了。可上半身最上面的那个器官却在对他说,冷静冷静,某个小女人是第一次,得给对方适应的时间。

可关键是,对方不给他冷静的时间啊!

“你干嘛?”袁朗紧张的看着正在用牙齿咬他衣服扣子的某女人,大惊。

宋安喜抬起被灌得红通通的脸,傻乎乎的笑,“脱你衣服,强、暴、你!”

“你可以用手啊,娘子。”

宋安喜一边用嘴艰难的进行某项工作,一边更加艰难的为自己这项工作的目的进行解释:“这样才叫情趣,我要对你用强的,你才会知道大爷我的厉害!”

“……大爷?”袁朗怀疑自己的耳朵,“娘子,你是个女的……”

“小美人儿,不要挣扎了,从了大爷我吧……呕,跟了大爷我之后,吃香的喝辣的随你挑,我给你穿金戴银,我让你做我最宠爱的姨太太……”

喝的已经神志不清楚的某女人进入说胡话的状态。被调戏的某袁不得不紧紧抱住前几分钟还能清醒的吃醋的家伙,以免那个不断的从喉咙发出可疑声响的某女人真吐了。

“好好好,这位大爷,你还是先醒醒酒,等你醒酒了我再让你继续调戏。”袁朗抱着宋安喜坐到桌子边,已经凉了的醒酒汤被送到宋安喜嘴边,哄着喝下去一口,宋安喜又推开了那汤,不高兴的喊:“你休想灌我药,我是宁死不屈的。我只会跟袁朗上床,你丫的滚远点吧!我要做贞洁烈妇——”

这什么跟什么呀!

转眼间怎么就改唱烈女传了啊。袁朗叹气,发誓再也不让宋安喜碰酒,一边轻声的劝道:“这是让你清醒的汤,不是药,你喝了就能你要见的袁朗了。”

宋安喜将信将疑的看着那碗黑糊糊的汤,再看看已经出现重影的眼前人,愣愣的点了点头。袁朗于是又喂了宋安喜喝了两口,实在是不爱喝了,才放下汤碗。

抱着宋安喜回了到**,给她脱掉了鞋袜,后脖子有一丝凉凉的气息不断的吹来,那气息还有点浓郁的酒味。不必抬头,袁朗已知道喝了醒酒汤的某人依然处于发酒疯的状态。

“安喜……”抬头,说话,嘴唇被温热的唇给堵住了。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袁朗下意识抱住了身体全部往自己身上靠的女人,那张和自己贴在一起的脸闭着眼睛,其主子正像啃咬不知道什么食物一样,用嘴唇咬着自己的唇瓣,一点一点的抿着,却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到了这一步,再怎么的火都该得灭了。

袁朗无声的叹气。稍微往后仰了一下,和宋安喜相互触碰的嘴唇便分开了。那个大概此时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的家伙睡得不亦乐乎。袁朗让宋安喜躺好,盖上被子,吹灭了灯。也和衣躺在宋安喜的旁边,闭上了眼睛。

躺了一会儿,他翻过身去,看着黑夜中安静如孩童的女子,倾身上前,想要给个晚安吻的。却在快要靠近宋安喜的那一刻听到宋安喜逸出的话语:

“……小娘子,你求我啊……”

“……你求我我就给你……”

“……你不求我我就不给你……”

“……我不给你我就不给你……”

袁朗好想知道到底是给什么,可是宋安喜翻来覆去说了半宿,说到她最后真正睡着,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那一晚,本该是好梦不断的袁朗梦里面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场景,一个长的模模糊糊的女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宋安喜,后者正一脸痞子样的对对方勾手指,嘴里配合着台词,“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给你……”

那个崩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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