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维听说祁靖天把乐柔从承德殿迁往来仪阁的时候她把自己的寝宫砸了个稀巴烂。
她想去找她,真的很想,可惜现在她连门都不敢出。
淮京总是蹲守在卜维的寝宫外面,只要她一出现,他立马兴高采烈地飞奔过去,问东问西。
现在的卜维只有自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寝宫郁闷了。
看来一物还需一物降这道理是对的!
祁靖宽又回到了跟乐柔单独呆过的那座寺庙。
这里是当初的护国寺,但是由于某些原因所以被封起来落满了尘埃。
“宽儿,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上一次他与乐柔在这里遇见的那个神秘和尚走了出来。
“皇叔,你没出去云游吗?”祁靖宽问道。
“虽然我人在方外,但是皇宫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很多,尤其是你的事情……”
“皇叔,你不要说了!”
“我不是你皇叔,宽儿!”
“够了,我看你今天又犯病了,早知道我当初就不救你了!”
“你救我,是因为我是你的父亲!你不救我,你这一生都无法安宁,你母后对你说过的话,难道你都忘了吗?”
“就是因为你,我父皇连死的时候都无法释怀,我母后是多贤良淑德的一个女子,我才不会相信她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要是想利用我东山再起,那我劝你还是早点想想别的办法把,我不会受你利用的,我能救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和尚没有说话。
“我恨你!”祁靖宽说道。
“你再恨我,也无法改变我是你生生父亲的事实!”
“祁宪君,我警告你,如果不是看在我死去父皇的份上,你刚才那些话,已经够我杀你一百次了!”
他只是笑着看着他,眼神仿佛要被他看穿一般,祁靖宽落荒而逃。
他不想去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当初父皇死的时候看他的眼神,看自己母后的眼神,他根本就是太后与先皇皇弟祁宪君的私生子!
很久很久,他都不敢面对这个现实,太后也不喜欢他,所以从小就让先皇将他带上战场,这或许对先皇和太后来讲,都是一个耻辱,他就是那个耻辱!
祁宪君,祁国开国功臣之一,被封为礼亲王,加封镇国将军,执掌天下兵马大权,却在某一天被皇帝下令处死。
人道,功高震主,但是,只有皇室的人清楚是怎么回事。
祁宪君爱慕自己的嫂子慕容昙,趁酒醉之机将其玷污,皇帝知道后大发雷霆,但是下令封锁消息,将其囚禁在暗牢之中。
慕容昙生下一名男婴,先皇起名祁靖宽,意为以宽容之心面对世事。
但是随着孩子的长大,先皇却无法忍受礼亲王还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他下令让祁靖宽却亲自去处决祁宪君,但是他动手之前慕容昙却交代让他手下留情,年幼的他不懂为什么,但是全部都按照慕容昙的吩咐去做,而且皇帝让祁靖宽去做,很明显就是想要放他一条生路的。
只是没有想到,祁靖宽放他走,他却没有走远,而是在护国寺出家,后来运用一些手段将护国寺变成一座空寺、
祁靖宽在战场上经常受伤,他便在护国寺的后山养了许多的奇珍异草,都是对外伤和毒药有奇效的草药。
祁宪君望着祁靖宽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叹息,“如果说我年轻时做过最不后悔的一件事情是什么,那就是跟昙儿生下 了你,你现在的样子,跟我当年一样,只是,祁靖天却不像他的父亲那么仁慈,或许等到发现你真实身份的那一天,他会斩断所有的兄弟之情,将你连同我一并送下地狱!”
祁靖宽回到自己的府中。
“南王,您怎么了?”那个叫怜儿的女子出现在他面前。
看着面前这个跟乐柔神似的女子,他意乱情迷了,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深深吻上了她。
过了好久,仿佛感觉到要窒息了,他才放开她。
“乐柔,你知道吗,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你,我也会相信你,就算别人都抛弃你,但是我不会。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爱你,仿佛是注定的,我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你,注定要爱上你,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了你什么,今生要用一生的爱情来偿还给你……”他说完,甚至掉下了眼泪。
怜儿用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他无法自拔了,欺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将她推倒在桌上,解下她的衣服要了她一次。
“王爷……”怜儿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他从她身上下来,托着她的脸道,“你再像她,可你终究不是她……”
女子一行清泪落下,“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
他微微一笑,“她的
代替品。”没有婉转,也没有隐瞒。
她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她只是一个代替品而已,她根本没有资格问他这样的问题。
多问了, 知道多了,只是徒增伤感。
南王却托着她的脸,“乐柔,你知不知道你很特别?可是为什么,你拿走了本王的心,却说走就走?什么都没有留下,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他几近咆哮,托着怜儿下巴的手变为了掐着她的脖子。
她没有挣扎,只是闭着自己的眼睛,祁靖宽的眼里也滴出了泪。
却突然放松了力道,将她搂进怀里,“乐柔,对不起,本王不想这样,但是我真的好爱你,你知道吗,但是我知道,我从你看皇上的眼神中就知道,你爱的是他,你的心里,没有我的位置,要是我将你强行留在我的身边,你一定不会快乐……”
他在自言自语,而女子听着他的话,感觉到越来越麻木,第一次,她痛恨自己这张脸,这张像极了另外一个人的脸……
北王府。
祁靖峰每天借酒浇愁。
“王爷,您还是少喝点酒吧,喝太多对您的身体不好……”乐晴走上来,抢过了祁靖峰手中的酒壶。
祁靖峰却突然发疯一般,冲了上去从她手中夺过酒壶,给了她一掌,“本王的事,不要你这个女人操心!”然后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我知道,你是恨我,因为我,你才没有跟她在一起,可是就算没有我,你们真的就能顺利在一起吗?”
听了她的话,他停住了,拿着酒壶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是的啊,她不爱我,她爱的是皇兄,呵呵……”接着,又继续往自己身体里面灌酒。
乐晴对乐柔的恨与日俱增,但是她却什么都做不到。
卜维公主在她的寝宫,每天被淮京缠着。
“公主,听说,北王侧妃原先跟乐柔同在乐伶坊,好像还结了什么仇怨啊!”卜维身边亲信的宫女告诉她。
“哦?”她抬高声音,很感兴趣地看着她。
宫女便将事情的原委一一告诉了卜维。
“呵呵……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么,这件事情对本公主就很有利了!“卜维开心地笑着。
“去,把那个北王侧妃给我找过来,这次不用本公主亲自出去面对那条尾巴,也能好好让这个小贱人不舒服一段日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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