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德这句送客没有丝毫的犹豫,说完,杨仪德就起身离开了大堂,看的胡德高目瞪口呆。
“好,好!我走!”胡德高在心里狠狠地说道,用力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今天是他和杨仪德共事这么多年以来,被“玩”的最惨的一天。
就这样,来的时候一团和气的胡德高,临走时已经是怒火满身了。
胡德高离开知府府衙后,就坐着马车向城内的兵营赶过去了。
在胡德高离开后,府衙对面不远处有人影晃动,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此时此刻,荆城锦衣卫府衙。
相比于江陵城的锦衣卫府衙,荆城的锦衣卫府衙到是有些不够看了,完全就是高楼与草庐之间的差距。
虽然府衙简陋,但这里仍然是荆城上下百姓不愿意接近的地方。
这时,一个黑影突然翻进了府衙里面。
不过,黑影的动作并没有惊扰到府衙内所有锦衣卫的明哨暗哨,黑影在府衙内畅通无阻的行走着。
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明白这个黑影就是锦衣卫的人,恐怕荆城的锦衣卫都可以抹脖子死了!
黑影很顺利的来到了荆城锦衣卫千户方楼的房间。
“当当当!”黑影敲了敲房门。
“进来吧!”屋子里面传来了方楼的声音。
“大人!”黑影进去后,立即向正躺在床榻上的方楼行礼道。
“起来吧!”方楼闭着眼眸,正在榻上歇息。
“谢大人!”
“调查的如何?”方楼慢慢问道。
“回大人的话,那些六扇门的捕头已经离开了知府府衙,从西门离开荆城了。”黑影恭敬的说道。
“哦?”方楼疑惑了一声“他们这么快就离开了?”
“是的。”黑影点头道“从他们进去到出来,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
“离开了!”方楼自言自语道“六扇门此次前来明显是冲着那两个小子来的,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在荆城待上一两日搜查消息,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呢?”
躺在榻上的方楼翘起了二郎腿,晃悠着自己的脚,不停的分析。
“他们这么快的离开,就一定代表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消息,不过他们能从哪里得到消息呢?”方楼又疑惑了。
“大人,胡德高今天也去了知府府衙。”黑影恭敬的说道。
“胡德高也去了?”方楼明显没有料到胡德高今天也回去,随后他又笑出声来“呵呵,他指定是去找杨仪德的不痛快了!怎么样?他出来的时候,脸色是好是坏啊?”
方楼果然也是无比了解杨仪德和胡德高两人,立即就猜出了两人之间一定会有一番不愉快,但谁让谁不愉快,这就有些说不准了。
“大人高见,胡德高是一脸怒容出来的。”黑影轻笑道“走出来的时候,属下甚至都能听到胡德高嘴里正不断骂着杨仪德。”
“呵呵,看来胡德高又是没斗过杨仪德。”方楼轻笑道“看来,六扇门的突然离去,应该就是和杨仪德或胡德高某一个人有关了,只不过不知道提供给了他们什么消息。”
方楼不停的晃悠着自己的脚,说的越多,脚晃动的幅度就越大。
“大人,那要在深入探查一番吗?”黑影小心的问道。
方楼想了一会儿,慢慢说道“不了。看来那两个小子已经离开荆城了,我的任务也只是将他们两个平安送出荆城。既然他们现在离开了,我们就不用在这上面多浪费时间了,省的惹人厌还有啊,你过来!”
方楼伸出手,对着黑影招了招。
“转过身去。”方楼淡淡说道。
黑影有些疑惑的转过身去。
方楼伸出手在黑影的腰间一模,一片树叶出现在了他的手上,而黑影腰上的衣服多了一个裂口!
“看到没,这是人家给咱们的警告!要是再有下次的话,恐怕这树叶就直接划破你的喉咙了。”方楼平静的说道。
而黑影浑身已经是冷汗直冒,这树叶事什么时候划破他的衣服的?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就是胡德高的实力吗?
“好了,监视他们这么多天了,你也算是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我放你几天假,好好的休息吧。”说完,方楼冲着黑影摆了摆手。
黑影听明白了方楼的话,照方楼的意思就是他第一天的时候就已经被胡德高给发现了,而胡德高是看在他们都有要事要办才放了他一马,而今天他已经没有事要做了,自己若是在跟着他,就是有些不识好歹了,所以他给了自己这样一个警告。
黑影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惊恐之色,向方楼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方楼的房间。
黑影离开后,方楼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抬起手,看向了那片叶子,之后随后就将叶子插在了屋内的房梁上。
“唉!写个信给镇抚大人还有监察使汇报一下情况吧!”方楼从榻上坐起来说道。
官道上
月色下,十几匹快马正奔驰在大道上。
“我说,那个杨仪德一定也知道那两个小子的消息,胡德高跟你们说话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在胡德高提到他知道那两个小子消息的时候,杨仪德眉毛抖动了一下。”周奕对着身边的两人说道。
杨仪德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微不可查的小动作竟然被这个一脸倨傲的给看见了,看来这个周奕也绝对不是个酒囊饭袋。
“那又怎么了?”何建业冷漠的说道,他转头看向周奕沉声道“难道你还想审问一个三品知府吗?”
“我……”周奕想了想,没有说话。
六扇门看似在朝廷上风光无限,可是受的掣肘颇多。
你看,锦衣卫一个小百户都可以调查一名朝廷大员,而他们这些捕头,连地方的县令都动不了,若是他们敢把主意打到了杨仪德的身上,一定会遭到朝廷官员的弹劾!
“唉!”周奕恨恨的甩了一下马鞭。
“不用说那个杨仪德,就是那个胡德高知道的也指定不止这些。”文轻言淡淡的说道“而且他的表情里面没有半分的掩饰,分明就是在告诉我们他知道的: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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