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郊思忖片刻,道:“确然不错,记得五年前我从洛阳带你去平凉,那个时候的你,真的是弱不禁风,不想今日也变成女中枭雄了。”谢雪痕道:“你要是早知今日,当时就会立时把我杀了是不是?”英郊道:“如果能早点知道那么多的事的话,咱们也许就不必为敌了。”
谢雪痕道:“若真是这样,你还有做好人的可能么?”英郊叹道:“也许我就不会走那么多的弯路,我的人生也许会走向另一方向。”说到这里,猛地一拍扇子,道:“你不必白费心机了,我跟本就不知道你家的仇人是谁?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谢雪痕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有祝融岛的青火弹?”
英郊道:“你适才说要带我走,是不是?”谢雪痕道:“如果你不说,我也只好如此了。”英郊道:“那你不妨试试。”谢雪痕道:“早先孔明有个七擒孟获,我今日也要对你七擒七纵。若是只有六次,我就不再麻烦你。”
英郊敛了笑容,思及谢雪痕的身法,她若是真要生擒自己,并非不可能,尤其见她说的如此有把握,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心中暗揣谢雪痕施展幽灵复活时的动作和出招方式,并暗暗凝神戒备,却也自负自己的武功,尽管不及幽灵复活,但也足可与她周旋一阵,再不济也不至于遭她生擒。
“英郊虽不才,但还不至于被姑娘如此戏弄吧?”他的一柄流星软剑,经他灌入内力,如铁棒一般笔直的横在胸前,向谢雪痕道:“你来擒我把。”
谢雪痕妙目微饧,道:“你可要瞧好了。”说着,娇驱一闪,一声风响,化作一溜黑烟,扑向英郊面门。英郊挺剑直刺,那溜黑烟“刷”地一声响,凭空不见。英郊一怔,猛觉后颈一痛,却被谢雪痕的幽冥鬼爪,正拿在他颈上要穴,登时不敢再动。
“这是一擒吧。”谢雪痕笑说着,松爪跃开,道:“再来一纵。”
“呵呵,愿赌服输。谢姑娘你想知道的,我现在就告诉你。”英郊面色微红,把剑收起,“祝融岛的青火弹,早在魔灵嫁给祝不凡之前,鬼母就己经得到研制之法了。在魔域时,白杨师兄是娇娜王国首相,夏意师兄是大庸王朝太师,明妖师妹是飞狮公主,我们当然不会向那三国使用。只能说是我们一直没有用而己。”
谢雪痕看他神情,不似说谎,细一思忖,神色陡变。
英郊抢先说道:“诶,你可别怀疑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有杀你全家的必要。至少前几年是没必要。我们才没有武林中人那么傻,会相信世上有什么轮回珠。”
谢雪痕听了这话,心里不禁暗暗失望,线索又断了。凤舞走到她的身边,谢雪痕问道:“怎么办,又没线索了。”声音有些哽咽。凤舞道:“没关系,我想那个人只要还活着,迟早会出现。我们走吧。”二人携手下关而去。英郊和白杨眼下事多,也不愿再招惹这两个厉害的强敌,任由二人下了佛图关。
此时天已大亮,空气既清又凉。谢雪痕放眼四眺,却见朝廷军兵漫山遍野,旌旗密布,将重庆通往外界的道路完全堵死。凤舞道:“我带你去吃点饭吧。”谢雪痕点点头。凤舞便背着她,飞回他们栖身的客店。
二人用过饭,回到房里,谢雪痕斜偎在凤舞怀里,家里五年前的那场大火,又在脑海中熊熊燃烧。心里一跳:“莫非当年那场大火正如当时所想的,确系熊霸天所为?”随即努力往熊霸天身上去推想,苦思半天,觉得不可能。
熊霸天旨在挟己姐弟,向父亲索取血观音,他将父亲杀死,却向谁要挟去?于是摇摇头,躺倒**,眼皮顿时沉重,迷迷糊糊将要睡去,脑中又冒出一个疑问,“凤舞母亲的尸首怎会不见,是被谁取走了?记得当初凤舞打开棺木,不见了母亲的尸首时,颇为为惊异,但后来便觉得他就不当一回事了,我想这其中必有隐情,他在欺瞒着我。”抬头瞟了凤舞一眼,坐起身来。
凤舞道:“你又想起什么了?”谢雪痕翻个身,趴在他的胸上,看着凤舞的眼睛。
凤舞和她对看了一会,避开她的一双水一般的大眼睛,笑道:“你别这样看我,我有点怕?”谢雪痕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扳过凤舞的脸来,说道:“你看着我,我有事要审你。”
凤舞道:“你审你的,何必让我看你?”谢雪痕道:“我看你有没有对我说谎?”凤舞道:“我身边的任何事,都不怕别人知道。”谢雪痕道:“假如那件事能让你所爱的那个人,离你而去呢?”凤舞听到这话,顿时迟疑住,道“你什么意思?”
谢雪痕往上伸起身子,在凤舞的唇上吻了一下,道:“我困了,你也睡吧。”说着,从凤舞身上翻过身来躺下,闭上眼睡了。
凤舞却侧过身来,看着谢雪痕俏丽妩媚的面庞,只觉得自己此生就算是为她死了也心甘。只是有一事,却着实让他苦恼,即使他素来不惧天地,也不禁于此事颇为顾忌。心潮起伏良久,也躺平了身子睡下了。然而,一觉睡醒,却不见了枕边人。
凤舞猛吃了一惊,赶紧坐起身来,暗道:“她做什么去了。”念头之中,暗揣她是因何而去,是否还会回来?一面想着,连忙出了店门。左右不见她的身影,又返回店里,向店伙问道:“你可看见和我在一起的那位姑娘?”那店伙道:“那姑娘出去有一个多时辰了。”
凤舞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那店伙道:“往南去了。”凤舞赶紧往外走,那店伙道:“客官,你的店钱还没结。”凤舞一扬手,抛给他一锭银子,奔出店门,展翅往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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