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将这尊大佛请来的某人,此刻见宋凌渡终于消停后才敢从墙后露出半个脑袋来,宋奕阳摘下拳击手套用手擦了擦汗,他突然后悔让他过来了。
原以为也就跟之前一样,打几下就消火了,谁料这一次也不知被谁惹怒成这样!竟打坏了好几个沙包。
宋奕阳探出头后,中年军人仇恨的眼神立马如刀般唰的一声扫了过去,宋奕阳连忙摆手安抚,淡定淡定!他赔偿就是了,别拿那么可怕的眼神看他。
而宋凌渡这时突然起身站起,迈步就准备离开,宋奕阳见他要走,连忙冲上前拦住他。
“怎么?想跟我打?”宋凌渡的脸上依然毫无情绪,低沉的嗓音透着漫不经心。
宋奕阳一听立马后退一缩,跟他打?算了吧,当然,宋奕阳并不是打不过他,否则他这班长的面子往哪搁?
可问题是,若是伤了他,后果,可比傻站着让他打还可怕,他可不敢对他动手,可让他不反击又不可能,因此,他自然是能避就躲。
宋凌渡见他退开了,径自越过他就要离开,宋奕阳双臂抱怀,站在他身后,眼看他的背影即将越离越远,当下喊道:“宋凌渡!回来!找你来可是有正事说的。”
宋凌渡在拳击室门前停下,转过身,看着脸色严肃下来的宋奕阳,眸底像是有所察觉般暗淡下来,倚靠在门边,宋凌渡抬起手抓了抓那头细碎的短发,心情似乎更烦躁了。
“在跟你说正事前,我问你,令祈是你催眠的吧?你好端端催眠他做什么?要知道,你的催眠术可是用来救人的,你也清楚使用了催眠术的后遗症,想被疼死吗?可你竟然还敢乱来?”宋奕阳在意的其实并不是令祈被催眠后命令做了什么,而是他乱来使用了催眠术的副作用,这小子不爱惜自己,他还心疼呢。
宋凌渡依然一言不发,就仿佛根本没听到一般,只是原本还抓着头发的手仿佛失了力气般垂了下来。
“阿渡,这一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好在我已经帮你压下了,否则被深究起来,你的身份一定会暴露。”宋奕阳语重心长,沉重的叹了口气后又道:“所以,我需要你向我保证,保证再也不会乱来使用催眠术了,你懂吗?”
宋奕阳目光如炬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而过了好半响,宋凌渡才缓缓抬起手,微敛的冷眸里折射出一道寒光,薄唇轻启,宋凌渡字字珠玑道:“懂,你,个,头!”
宋奕阳:“……”
好小子!跟他杠上是不是?
宋凌渡抬起的手将凌乱落于额前的发丝随意的撂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这让他的面孔仿佛与刚才的判若两人。
宋凌渡额前是有碎发垂下盖住的,而露出了完整面孔的他,此刻宛如另一个人一般,虽然表情依然冷漠,却带上了一丝不一样的强大气势,对上他如此的目光,宋奕阳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有些畏惧。
但好在宋凌渡很快又将头发放下了,宋奕阳刚才感觉到的那股压迫也随之消失,真的太像了!那张脸,与他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倘若宋凌渡以刚才那副模样去见他父亲,那么,宋家就不会是如今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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