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被霍云泽强行拽回了房间。
应该是他们的卧房,墙上挂着巨幅的婚纱照。
女人言笑晏晏,温柔娴静,男人面无表情,双眸若深潭。
穿着纯白婚纱的女人幸福的挽着男人的手臂,脑袋靠着他的肩膀,手中抱着一大束的清新的小雏菊。
小雏菊的花语——纯洁的美,深藏在心底的爱。
本该是唯美浪漫的婚纱照,应该是幸福萦绕的,偏偏因着男人难看的表情而失去了味道。
霍云泽觉得叶浅很奇怪,这是他们的卧室,可她四处看着好似第一次来很陌生的打量着四周。
就连她在樱花林中的反应也是很奇怪的,她说忘了他的叮嘱,而且身手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被霍云泽阴沉沉的盯着看,苏缨挑了挑眉,“你看着我做什么?”
霍云泽薄唇紧抿,冷哼,“去换身衣服,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
苏缨撇撇嘴,转身往衣帽间走去,女人的衣服不多,占了大概三分之一,其余的竟然都是男人的,简直让她无法相信。
找了件红色的裙子,又在抽屉里拿了内衣**,然后去了浴室,她需要好好的泡个澡,花点儿时间接受一下这个新的身份。
……
霍雨薇敲了门进来,见霍云泽在,又听见浴室里有水声,皱着眉头一副恼怒的样子问,“二哥,她人呢?在洗澡?”
霍云泽晃着手中的酒杯,“做什么?爸他们等急了么?”
霍雨薇走过去,气愤的道:“二哥,你不知道她做了多恶心的事情,她跟她那个保镖……算了,不说这个,她居然让吴嫂在院子里跪一个小时,真是太过分了!”
霍云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中划过一丝意外,语调却是漫不经心的,“是吗?”
霍雨薇又说:“二哥,趁着这次的机会,你跟她把婚给离了吧,叶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可别连累到我们家才行。”
霍云泽不置可否,慵懒懒的喝着酒,微微侧头就能看到窗外那片樱花林,如雪一般。
霍雨薇见他不说话,觉得有些没劲,试探性的问,“二哥,你该不会是到现在又不想跟她离婚了吧?”
霍云泽淡淡的道:“雨薇,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霍雨薇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二哥,你又不喜欢她,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够离婚,为什么不离婚?”
霍云泽面容冷峻,“你觉得我想离个婚是个很难的事情?需要借着什么契机才能离?”
霍雨薇沉着脸,“二哥你什么意思?所以你是想说这个婚是你不想离的?”
霍云泽脸上浮现不耐,“不要再说了,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不用你们管。”
霍雨薇咬牙切齿满是不高兴,她好不容易制造了个机会可以让人光明正大的将叶浅赶出霍家,她二哥居然不领情!
……
半个小时后,没见叶浅从浴室里出来,霍云泽放下酒杯,迈着长腿走到浴室外,敲门。
“叶浅,你死在里面了是不是?赶紧出来!”霍云泽不悦的喊着,他还要跟她好好算一算她不听话摘了花的事情!
泡在浴缸里的苏缨听见了男人的吼声,扬声道:“我没死。”
霍云泽,“……”
门被反锁了,霍云泽打不开,但他其实也不屑于进入看叶浅那副躯体,他对她没兴趣。
两人结婚三年,虽然是领了证的夫妻,但只是挂着名,没有夫妻之实。
霍云泽又拍了拍门,“既然没死就赶紧出来!”
苏缨慢吞吞的从浴缸里爬起来,又慢吞吞的穿上衣服,打开门就见到了当门神的霍云泽。
男人黑着脸阴沉不善,苏缨擦着头发,盈盈一笑,“这么急着催我出来做什么?”
霍云泽盯着离她不过两步远的女人,刚刚泡完澡,脸蛋白净,微染胭脂色,纯净娇柔。
她的皮肤很白,似珍珠般泛着莹润的光泽,一身红裙,衬得清纯如水的她竟是多了一丝妩媚。
“刚才的事情,你该不会以为就那么过去了吧?”意识到他有点失神,霍云泽沉了沉脸,盯着她不悦的道。
苏缨好笑的道:“你堂堂霍家二少爷,因为一枝花跟我斤斤计较?”
霍云泽不知道她是真的忘了还是假的,看着她讽刺的笑,冷冷的道:“你进我霍家大门,我就告诉过你,后院的樱花林不要去,更不许碰!”
苏缨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那我现在碰了,你要怎么样?”
霍云泽竟是被噎住,苏缨歪着头看着他,“你……我们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就不好,但我没想到你对叶……我当真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不过是一枝花,就让你这么的生气,要不我拿了胶水帮你粘上去吧!”
她的嗓音轻软而且有些糯糯的,慢声慢语,但话中满是讽刺意味。
霍云泽单手负在身后,凉凉的道:“我为什么娶你,你心里很清楚,所以不要做些惹我不高兴的事情。”
苏缨抿了抿唇,她对霍云泽和叶浅的事情不大清楚,索性面无表情的道:“我摘了一朵花,就惹你不高兴了吗?那片樱花林,对你那么的宝贝?”
她从来就没见过一个男人为了一枝花这么斤斤计较的,多大点儿事情,至于吗?
男人往她靠近两步,眉目阴沉,深邃的双眸泛着寒意,手在她白皙纤弱的脖子上轻轻的滑动着,“嗯,所以你再碰,你的脑袋就不知道能不能在你的脖子上待着了!”
男人带着凉意的手指刺得苏缨浑身一颤,对上男人寒冽阴鸷的目光更是令人心颤,丝毫不怀疑他是在同她说笑话。
……
霍家大宅的主宅大厅,坐满了人。
苏缨跟在霍云泽身后,进去便看到了被绑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厅内的气氛颇有几分凝重,因着她进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或嘲笑,或不屑,或叹息,或担忧。
苏缨不明所以,谨慎以待,小心的跟在霍云泽身边,只是他坐下后,身边也没有空椅子,她便只能站着。
“云泽回来了就好,今天这事儿与你妻子有关,你看该怎么解决?”说话的人是坐在主位上颇具威严的霍家家主霍北城,同时也是霍云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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