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儿恼怒万分,当即运气放电,二女遭受电击,双臂麻痛难耐,尖叫一声,不由自主地放脱了手,跳出二尺多远。谢凛儿亮剑在手,又将二女逼退了三尺,道:“你们也不将事情问个清楚,便出手伤我,真是狠毒之至。”红姨搓唇吹响一声口哨,霎时间,涌过来三四十人,其中有僧有俗,个个手持连珠弩,对准了三人。
魔文道:“这可怎么办,他们的弩箭虽然伤不了咱们俩,但是咱们也逃不出去。”梦魂离道:“有他们这位林堂主在咱们的手里,他们能奈何得了咱们?”
谢凛儿道:“他是谁?”梦魂离道:“这个人叫林嘉辉,是幽家鬼狱堂的堂主,也是大总管林康的儿子。他们在店里抓了我们,却反被我们挟制住。”他们手里有林嘉辉作人质,外面的林嘉煌等人投鼠忌器,到底不敢杀进来。
林嘉煌道:“你们赶紧放了我哥哥,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梦魂离道:“我们在这里有吃有喝,还不想这么早就走。”双方这般僵持了一个多时辰,忽听一声长笑,响自天半,说道:“是谁捉了本教的林堂主,待我来搭救。”语声歇时,人已落了下来。
林嘉煌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有眼无珠。”这人正是燕无珠。林嘉煌叱道:“是不是子文让你来的?”
燕无珠尚未及答话,只听子文的声音道:“不错,是我让燕兄来的。你们来到这里,指派我的人,也不详细告诉我要干什么,这不,自己人打了自己人不是?”
红姨和香云上前向子文施礼,道:“参见堂主!”子文一摆手,二女退下。原来二女是谍影堂,暗杀组的杀手。
谢凛儿见子文、燕无珠来了,忙走了出去。子文道:“谢兄弟,能否给在下一个薄面,将林堂主给放了?”谢凛儿道:“我们跟他素无冤仇,本就不想伤他。”梦魂离道:“他几次三番找我们的麻烦,岂能说放就放?”谢凛儿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斤斤计较,放了吧!”
梦魂离欲待坚持,又恐谢凛儿对她心生不满,将口中碎玉一锉,向林嘉辉恨恨地道:“虽然放你,但也要给你个教训。”剑身一斜,去削林嘉辉的左耳。谢凛儿和子文大惊,但想上来搭救,已然不及。但听“嚓”得一声,飞起一片血光,一只耳朵掉在了地上。林嘉辉痛得如杀猪般嚎叫起来。
林嘉煌和两个弟子连忙上前,将林嘉辉给扶了回去,向子文道:“子堂主,我哥哥可是在你的地盘上被伤着了,你可看着办吧。”
子文有话难说,心中又气、又羞、又恼,他气的是梦魂离太过毒辣;羞的是林嘉辉作为幽家一堂之主,竟连这么一点痛楚也受不了,这般大嚎大叫,实是丢尽了幽家的脸面;恼的是这个后辈竟然对他大呼小叫,但随之而来的,是一件极大的难题盈满了他的脑海。
林嘉辉兄弟能来到黑龙帮所辖之地,想必是受了凤鸣之命而来,现在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受了伤害,这岂不是更加深了他和教皇之间的嫌隙?况且林嘉辉和林嘉煌还是大总管林康的儿子,自己又如何面对林康?梦魂离是谢凛儿的体己之人,自己又不能这样对她动粗。这一连患的愁绪纷至沓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谢凛儿见子文面色铁青,知道这一下可真是捅了大篓子。魔文忽道:“凛儿,你的消伤痊愈胶呢?”谢凛儿如醒醐灌顶,以手加额道:“多亏魔文姐姐提醒了我,现在将耳朵接上还不迟。”忙取出消伤痊愈胶,将林嘉煌的耳朵拣了起来,走上前要为林嘉辉接上。
林嘉辉冲谢凛儿叱道:“谁相信你的鬼话?已被割掉了的,又岂能续上?”子文虽听说过消伤痊愈胶,但不知谢凛儿是否真的有此灵物,一时间也是心存疑惑。燕无珠道:“谢公子何时说过假话?况且掉也掉了,试一下又有何妨?”
林嘉煌却颇有乃父之风,道:“谢公子若真能治好家兄之伤,林某不胜感激!”遂将林嘉辉扶起,让谢凛儿为其治伤。那消伤痊愈胶神妙之极,不消须臾,林嘉辉的耳朵完完整整的,复原到了他的头上,俨然重生。
子文抚掌笑道:“想不到此宝竟然有如此神效,我今日可真是开了眼界。”
林嘉辉向他们一拱手,道:“后会有期!”带着众人径自奔出庙去。谢凛儿看林嘉辉等人这般神情,心想,这兄弟二人主管幽家刑狱,怎么会和子文有这么深的宿怨?
红姨和香云向子文拱手道:“堂主若无分派,属下告退。”子文道:“你们下去吧!”二女揖罢而去。
谢凛儿始知二女乃是子文的人,不知为何会受林氏兄弟差遣,擒捉自己,但因涉及幽家内部机密,自己不好相问。
子文向谢凛儿苦笑道:“这林氏兄弟二人,本来只是负责鬼狱堂,只在牢中主抓关押和刑讯,不想最近总是受上面指派,以揖察罪犯为由,借调我的人,去执行什么密秘任务。既不许我插手,还不许我询问,不想今日却冒犯了你们几位。唉!”
谢凛儿心想,受上面指派,这个“上面”,想必便是教皇凤鸣了。
子文又道:“前些日子匆匆一别,今日有幸重逢,一起去洛阳游玩几日如何?”谢凛儿道:“先生事务繁忙,不敢前去打挠。”子文还未开口。梦魂离道:“哎!好长时间没有去洛阳了,我正想故地重游呢!”
谢凛儿在她一再撺掇下,心想:“反正我近来无事,不如去黑龙帮,看看子文他们如何抵御英郊各派。”又见魔文在侧,道:“文姐也去么?”魔文道:“我先去看看老三,然后就回百花谷去。”谢凛儿道:“那,我先陪你去吧!”
魔文道:“不用了。”随说,转身出庙去了。谢凛儿看着她那美丽的身影,渐渐的和遍地银妆融为一体,心中无限怅然,不觉流下了泪来,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忙伸袖拭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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