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自昨天飘来的哀愁四十七(1)
陈俊和小憨摸到红砖房来找我,说过两天是停美的生日,问我和苗圃去不去。『言*情*首*发这还用问吗,肯定要去了。在我们的圈子里,停美算是关系非常不错的朋友了。于是就商量停美的生日怎么闹腾。说着说着又说到了小憨。
陈俊笑着说:“到时候我去带着徐娟,猪带着丢丢,你带着苗圃。王译就不说了,也许也会带个女朋友,那顺乌日图和肖魂、若地、阿祥肯定也都有女朋友带来,就小憨没有。”
“你操这心干什么啊?”我问陈俊。小憨在一边憨笑着。
“小憨可是你一直关照过的啊,咱不能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得想办法。”陈俊说。
“我不管了,上一回就帮他了,好不容易钓到一个颜如玉,却被他放走了。你瞧他憨头憨脑,憨手憨脚,憨嘴憨脸,憨声憨气的样子,要管你去管吧,都啥年代了,难道还想包办婚姻?”我数落着小憨,看他低着头不说话。
“呀!看你说的,憨这憨那的,那不成憨包了吗?”陈俊笑着说。
“你才是憨包呢,咋就欺负老实人哩,小心我咥你个瞎倯!”小憨通红着脸,瞪着陈俊,说着一口陕西话。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憨本姓韩,是土生土长的西安人,家住咸阳。和陈俊同在S大新闻传播学院就读,他老爸是个土财主,花钱搞了一个自费的名额,据说都因为小憨一句话,不知什么时候北京某媒体的记者去咸阳采访,当地大大小小的官员都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好不威风,这被小憨看见了,天天在他老爸面前嚷着要当记者。他老爸见小憨有这个志气,也很高兴,打算等他毕业在咸阳某媒体花点钱塞进去,不管怎么说也是个正道,就答应了。于是,小憨就自费在S大读书了。和陈俊住在一个宿舍。
自从陈俊拐林莎莎事件爆发以后,学校警告了他,并坚持让他住校。没过一段时间,陈俊又和徐娟在一起了,千方百计地从学校公寓里独立了出去,宿舍里只剩下小憨和其他几个舍友。小憨不是真憨,只是在谈情说爱这方面不是很灵光,就算帮他,也让人感觉很费力。去年,我曾绞尽脑汁帮他找了一个女朋友,可是两人到最后竟然手都没摸过。
那是大二上学期的时候,因为和陈俊关系好,我经常去找陈俊玩,也就认识了小憨,他不爱说话,总是像个保镖一样跟在陈俊左右。小憨长得人高马大,眼神刚毅,不知情的还真有可能误认为他就是陈俊的保镖。你来我往时间一久,也就把小憨当自己人了。小憨在我面前提过几次,想让我帮他找个女朋友。我告诉他,大学恋爱自由,你看上谁就大胆去追求,没有办不成的事。小憨说他不行,干不了这个事。没办法我就出了一招,为小憨写了一张征友海报,趁放学无人之机,贴在了学校食堂前的海报栏上,上书:“大学已过一年,大学生活皆尝过:读书、学习、跳舞、桥牌、拱猪、麻将、游泳、篮球、做生意,唯独没有尝恋爱滋味,若有哪位可爱女子有意,可交友。此事实属郑重,厚貌深情,不开玩笑。”字是计算机打印的,还有一幅计算机绘制的图:一个四肢朝天的男婴,落款是我的Emial地址。
第二天中午吃饭,围了很多人看。后来我才听那个应征者潘琳说,那时候,她也去凑热闹。当时仔细一瞧,觉得海报有个性,便想此人肯定是学生油子,浮华而不可靠,且些事真假莫辨,极有可能是玩笑骗局,因而也没太往心里去。未料第二天是个忧郁的雨日,女孩在教室里看着那些朦胧而缥缈的散文,忽然生出许多落寞来。不知怎的,就念及那张征友海报,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个人确实想交朋友,与她这个兴趣广泛的女孩很相投。很快,那些个落寞就在她的心里集聚出一个冒险的念头,促使她去学校网络室,在电脑上敲了一副曾见过的对联:“梦里说梦非是梦,元(缘)里求元(缘)便是元(缘)。”然后又写道:“我叫潘琳,亦喜欢桥牌、拱猪、篮球--”写完后,便发送到我的Emial。回宿舍后,潘琳又觉得此事实在滑稽,便说给舍友们听,舍友们都觉得好玩,此后几日竟比她更注意信件,天天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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