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哥哥x柔弱妹妹11◎
此时阳光正好, 没有正午后的炎热,是属于晚霞渐起的柔和。
姜穗听到了贺朝的话,她看了眼他, 随后抱起胸,稍稍和对方拉远了距离。
姜穗:“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男人从善如流地往后退了一点,靠在了身后的木质栏杆上。
贺朝说:“很早。”
姜穗:“有多早?”
贺朝原本冷峻的神情和缓了许多,他多了一丝似笑非笑的戏谑。
“那你呢?会不会担心我没有认出来?”
姜穗微微仰头看他, 然后点点头, “嗯, 挺担心的。”
这回换男人微微一愣, 他没想到姜穗会这么直白的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有丝毫的掩饰。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 也许是因为作为大少爷的他常年不苟言笑,总是带着冷漠, 因此当他笑起来时, 有一种寒冰遇暖阳融化的惊艳。
“那我是否让你失望了?”
姜穗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她问回原来的话, “你到底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我觉得我做的挺好的啊?”
贺朝抬起手,但只是稍稍动作,却又想到了什么, 克制地放下。
贺朝说:“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姜穗:“啊?”
用小学生名言警句来糊弄她吗?
贺朝轻笑了一声, “看到你的第一眼, 我就感觉是你。”
姜穗怀疑:“不是吧?你没有借助其他的什么手段?”比如系统什么的作弊器之类的。
贺朝维持着大少爷的模样并没有如上个世界那样情绪外露, 但是又和第一个世界的那种市井的沉默狠辣不同, 是优雅而绅士。
他闻言黑眸微微眯了眯, 随后他状似随意的问:“你认为我会有什么手段呢?”
姜穗盯着他:“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别转移话题。”
男人垂下头,低笑声从喉咙里发出,他随后抬起黑眸看她,“没有,没有其他手段。”
贺朝说:“我们的灵魂曾经相遇,再一次见面,我会记得你的……‘味道’。”
姜穗:……
姜穗皱起眉:“你说的好变态。”
对于此番言论,男人表示一点都不在意,他唇角微微勾着,黑色的瞳仁看着她,里面倾洒着阳光和她的倒影。
男人说:“我好无聊。”
姜穗没懂,她眨了下眼睛,“什么?”
男人看着她说:“你不在的日子,我感觉很无聊。”
姜穗歪了歪头,“你把我当玩具还是当乐子?”
男人走了过来,此时的他稍微逆着光,显得神情有些模糊,却能感觉到他如实质的目光仍然看着她。
姜穗听到了他又低笑了一声,“都不是。”
还未等姜穗再说什么,他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然后低声道:“蹲下。”
姜穗反应很快,和他一起迅速蹲了下来。
高高的木质围栏和外面茂盛的装饰花圃挡住了二人,而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更近了一些。
那股淡淡的森林清香又渐渐的笼罩住她,男人的手很快在她蹲下来时收了回去。
礼貌又克制而收敛。
姜穗用气音问他:“怎么了?”
男人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有人来了,得去高塔上联系我的人。”
姜穗也跟着安静地听了一会儿,果然听见了不少脚步声。
贺朝说:“看来也发现我不见了。”
姜穗:“你这是被带去哪里了?”
“找了个地方说让我休息,大概是父亲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知道。”
贺朝仍然穿着黑色西装,但可能因为也是潜逃出来,衣服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齐整。
他穿着绅士三件套,外面昂贵的的黑色大衣因为蹲下,衣摆随意的落在地上,露出来的白衬衫衣领则被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了蜿蜒的锁骨。
他喉结因为说话而上下微动,在阳光落下的阴影处,莫名吸引着姜穗。
姜穗手有些痒,但是她忍住了。
姜穗看着他观察四周的模样,在一旁蹲着问:“你就不怕贺、咳,父亲怪罪你吗?”
贺朝回过头来,看着她似笑非笑,“你一定要在私下低也和我一起叫他父亲吗?”
姜穗也看他,“可他的确是我的‘父亲’。”她在父亲处落下重音。
贺朝平静地凝视着她,姜穗也看回去。
怎么?她脸皮厚得很,不会因为区区一个眼神就改变自己的。
最终男人似乎是感到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重新看着远处,“一会儿我们要从高塔的侧边进去,你跟紧我。”
姜穗心里比耶,最终还是她获胜了。
姜穗凑近男人,跟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可是高塔锁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过于愉悦,男人又看了她一眼。
但是最终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再在这里聊下去,很有可能被人发现。
贺朝说:“高塔东南方向的窗户是坏的,至于外面的围墙,被一棵菩提树挡住瓦片,我们可以从那里翻过去。”
姜穗问:“高塔里面没有人吗?”
贺朝:“没有,他们一般都不进去。”
姜穗好奇了:“为什么?”
贺朝低头看了她一眼,黑眸似有深意,“你知道这座高塔叫什么名字吗?”
“万部圣教经纶塔。”因为贺朝之前提过,姜穗还特地查了,所以还记得。
贺朝确定没有人了,他在前面,示意姜穗跟上。
姜穗跟在他身后,听见了他平淡的,但是却有似乎带上了一丝沉沉语气的声音。
“现在父亲称高塔为聚福塔,但我曾听见住持跟他的弟子,将此塔成为——
轮回塔。”
姜穗有一种从豪门伦理剧误入悬疑民俗剧片场的错觉。
姜穗忍不住问:“在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
她听见贺朝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信其有,不信其无。”
姜穗:哦,她懂了,那就是有。
但是看他轻飘飘的态度,这些鬼应该是伤害不了普通人的,或许是需要人主动去做什么成为媒介,鬼才能现身。
姜穗想到了刚才慧海大师的变化。
不过现在不是继续谈话下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高塔旁。
姜穗看到贺朝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头,掂量了一下,然后朝着不远处高墙之上的监控器给砸掉了电线,应当是让监控器断电,但是并没有破坏它。
上一个世界他也用过这一招,不过他不是不能ooc吗?怎么还能用?
贺朝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轻描淡写地拍着手上的灰尘道:“小时候喜爱打水漂,所以控制石头的力道很精准。”
懂了,他钻空子。
这的确给了姜穗一个思路。
她现在受到的束缚虽然没之前那么大了,但是学习一下准没坏处。
大少爷对这里显然更加熟悉,应当是以前他也经常来。
在他的帮助下,姜穗很快避开了监控器和他一起来到了他所说的菩提树的位置。
姜穗仰起头:……
菩提树确实繁盛又茂密,但是这未免也太高了一些吧?
姜穗看着贺朝:“我现在伤口还没好全,做不了太大的动作。”说完她打了个喷嚏,靠近高塔开始,她就觉得凉飕飕的。
手臂上和脖子上的的确都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就是大腿的伤口太深了,她刚才绑慧海的时候动作稍微大一点,都能感觉到疼痛。
贺朝正目测着高墙,随后脱下了黑色的大衣,给她披上。
“没关系。”他低头,阴影笼罩在她身上,大衣上属于他的气息也包裹着她,“上面树枝很多刺人,你衣服单薄,先披上。”
贺朝身材高大,他的黑色大衣穿在她身上,显得她瘦弱又纤细。
姜穗能感觉到他目光似乎变得有些暗,动作都顿了顿,变得缓慢了一些。
姜穗抬手,抓住了他整理她衣领的大手,有些热。
她看着他说:“我自己来吧。”
男人顿了一下,随后很听话地放开了她,重新去研究如何
上去。
好在一旁有菩提树,姜穗对爬墙也不是没有经验,上一个世界好歹身手敏捷,一些借力的方式她也记住了。
贺朝先上去,他的力气非常大,姜穗找好了姿势,很快被他拉了上去。
下来的时候也是他先下,贺朝让她跳下来,他接住她。
繁盛茂密的菩提叶挡住了他们的身形,姜穗等贺朝示意她往下跳时,无意中看了眼远处,然后眸光定住。
“怎么了?”贺朝的声音在下方响起,并不大,也是怕其他人听见。
姜穗看到了贺曼华和贺霖,她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一开始姜穗的第一反应是贺霖不会有乱x怪癖,和姐姐贺曼华有些什么,但是仔细看去,姜穗还在他们身边看到了一些黑西装像保镖一样的人。
贺曼华和贺霖穿的也很低调,要不是贺曼华刚刚稍稍偏过头,姜穗还不能确认是她。
贺金波知不知道他的另外两个孩子也来了?
姜穗想到了在高塔上看见的那些豪车,然后又看了看在这个偏僻的一隅,很低调的姐弟俩。
不,这两个人应该是偷偷来的。
“姜穗?”
贺朝又轻轻喊了她一声。
姜穗收回目光,低声朝男人道:“我这就来,你一定要接住我。”
男人张开双臂,黑眸多了一丝笑意,清风拂过,看起来潇洒又清爽。
“放心,我会接住你。”
姜穗跳了下去。
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被森林的味道笼罩。
男人的气息很舒服,姜穗感觉他胸膛还挺宽广的,胸肌不错。
男人的大手搂在她的腰上,姜穗缓过来后,她稍微动了动,对方就放开了她。
姜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没看到男人垂下的手动了动。
“走这边。”贺朝没问刚刚她看到了什么,而是低声让她跟着他,沿着墙角走。
有一只三花猫猫正在太阳下打滚,注意到了他们,还咪咪叫了一声。
姜穗多看了一眼,忍不住露出笑容。
贺朝也注意到了。
“喜欢猫?”他说。
“很喜欢。”姜穗跟在他身后,踩着他的阴影,“那你呢?”
贺朝声音淡淡的,但是没有了最开始初到世界姜穗见到他时的毫无温度。
贺朝说:“一直很想养一只狗。”
姜穗好奇:“那怎么没见到你养。”
男人沉默了一下,随后开口,“‘我’对狗毛过敏,可能只能以后养了。”
明明对狗毛过敏,却说只能以后养,这句话非常矛盾。
姜穗怔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对狗毛过敏的是大少爷,但是喜欢养狗的是他。
这是贺朝本人的喜好。
“那就以后养。”姜穗说,“猫猫也可以以后养。”
然后她听见了男人低沉却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
“一起养?”
姜穗眨了一下眼睛,又看了眼一旁的猫猫。
姜穗说:“这我可不知道。”
男人低笑了起来。
贺朝说:“那之后我可以先养着。”
姜穗想了想,“不要泰迪。”
贺朝:“好。”
闲谈中,姜穗和他一起来到了他所说的地点。
位于整座塔院子里的角落,杂草丛生,很显然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了,四周非常安静,只能听见隐约的鸟叫声和虫鸣。
男人翻过栏杆,随后打开其中一扇窗。
姜穗紧跟其后,栏杆比高墙好翻多了,并没有借助贺朝的力量她已经自己翻过来了。
贺朝看了她一眼,随后朝她道:“旁边有门,我先进去,你等一下。”
姜穗点了点头,看着他翻身入内。
从窗户往里看,整座塔也很昏暗,一楼有不少书架,还有落了灰的架子花瓶,抬头看上去,只能看到仿佛无尽的回廊。
“嘎吱——”的声音响起,**起了回音。
门开了。
姜穗将窗户关上,从侧门入内。
为了避免在布满灰尘的地下落下脚印,贺朝还带着她走的是边缘的小路。
上楼的时候,木质的楼梯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他们的谈话声尽管很小,却也在塔内回**。
姜穗莫名感觉有些凉嗖嗖的阴森,将男人的外套抓紧了一些。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贺朝问,“怎么很意外的样子?”
姜穗踩在他的脚步上,跟着他往上走。
姜穗说:“我看到了你贺曼华和贺霖。”
走在上面的男人脚步一顿,很快调整了回来,但是姜穗还是注意到了。
姜穗问:“他们也是父亲叫来的吗?”
男人语调微沉,“应当不是,父亲来寺里的行程虽然是公开的,但是他定好了几个人就是几个人,不会让多余的人再进来。”
他沉吟片刻,“二房和三房……”
姜穗听到了。
她想了想,问道,“你是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出现,跟二房和三房有关,但是他们打算做什么呢?”
贺朝说:“我是怀疑……”他似乎在沉思,顿了顿才开口,“二房和三房联合了。”
姜穗愣了一下,但仔细想想好像也对。
姜穗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你之前在LA生的那场病,跟他们有关系吗?”
越往上楼梯就越狭窄,贺朝让姜穗注意小心,随后他低声道,“我确实怀疑过。”
男人稍稍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平淡地赞叹道:“很敏锐。”
姜穗接受了他的夸赞:“谢谢。”
她问贺朝,“现在有信号了,你打算怎么做?”
贺朝说:“先看看外面的情况,我会有办法向父亲解释。”
他们已经到达了塔内的最高处,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铜制、金制佛像,有的被专门摆好,有的则是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被堆放在角落。
姜穗扫了一眼,觉得这个场景并不那么美好,其中摆在角落阴影处的佛像吸引了她的视线。
姜穗走过去,空气中的灰尘在阳光下漂浮,而那尊佛像却隐藏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隐蔽角落里。
她走近看后发现,这一尊佛像和贺宅里一进门就看到的那尊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一尊显得更脏和破旧一些。
“姜、贺瑶,你看什么?”
姜穗转过身,快步走到贺朝身旁。
“我刚刚看的那尊佛像,和父亲家里的好像,但是这里的被随意丢弃在顶层。”
贺朝此时正把窗户打开一个缝向外看,凉爽的风一下子就吹了进来,扫清了不少空气中的灰尘味。
闻言男人似乎是嗤笑了一下,“但是父亲并不知晓。”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忍不住了,男人回过头来看她,语气有些幽幽的。
“和你一起喊父亲,这会让我分外有罪恶感。”
什么鬼?
姜穗想踹他,但是她忍住了,她说:“闭嘴,请你赶紧看看外面的情况。”
贺朝瞥了她一眼,倒是没再说什么,听话地重新看向窗外。
姜穗也凑过去,男人稍稍往后了一些,给她留出了一些位置。
高塔很高,因此她能把整个寺庙看完。
“咦?”姜穗看着大雄宝殿门口,“大雄宝殿怎么了?这些僧人乱糟糟的。”
半天没等到贺朝的回答,姜穗稍稍仰头,看到了一旁的男人神情严肃,眉头微微皱起。
“贺朝?”姜穗有喊了他一声。
男人似乎才注意到她的声音,他抬起手,给姜穗指了个方向。
“你看那边。”
顺着他指的方向,姜穗看了过去,随后眼眸微微睁大。
“那是……”
“祭坛。”贺朝的声音在她斜后方响起,他语调微沉,“位置很奇怪。”
姜穗一一看完所有祭坛的位置,心也渐渐下沉。
姜穗说:“祭坛的位置,和3.24凶杀案受害者被杀害的位置是一样的。”
贺朝气息凌厉起来,他黑眸乌云滚滚,风雨欲来。
“你确定?”贺朝问。
“我确定。”姜穗非常肯定祭坛的位置和受害者受害位置一模一样,她在医院无聊的时候就曾经翻资料看过。
她记得非常清楚了。
“那今天下午可真是热闹了。”男人语气似乎带上了一丝嘲讽,“和凶杀案有关,现在人人都在找我们。”
姜穗还没来得及问贺朝除了僧人还有谁找他,就听见他漫不经心说道:
“果然是贺曼华和贺霖,下面应当是出事了,他们两个被发现了。”
姜穗也看了过去,另一边,刚刚低调的那两个人正和僧人说这什么,从僧人的肢体语言来看,他有些激动。
贺朝说:“贺曼华和贺霖应该是来找我的,本来今天下午,我不应当陪父亲前来这里。”
姜穗看向他,“是因为我?”
贺朝也看了过来,他微微勾起了唇角,“是因为你。”
姜穗又将视线放回了高塔外,她说:“那你要感谢我,提前发现了弟弟妹妹有问题。”
其实姜穗知道自己是在胡说八道,想来大少爷也早就知道了他那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妹妹有问题。
但是她听见贺朝用着一本正经礼貌语气说道:“是,谢谢你,都是瑶小姐的功劳。”
姜穗莫名因为他的语气有些羞恼了,她转移了话题。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贺朝没有继续调侃她,而是道:“看看发生了什么,僧人发现了他们两个态度有些奇怪。”
姜穗也知道现在应当先看看情况,于是她也安静地观察四周。
然后她眸光再一次在大雄宝殿门口凝住,“贺朝,你看。”
“怎么……”贺朝很快顺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随后话的尾音也落在风中沉默。
只见大雄宝殿门口,冲出了好几个看起来惊慌失措的人。
他们肢体语言都在诉说着惊恐,有的拉着僧人的衣领怒吼着什么,有的则是让一旁的保镖围过来保护他,有的则是已经冲向自己的车,似乎是想立刻离开这里。
这些人,都是姜穗今天下午在活动现场看到的一些富豪政要。
而在所有人中,姜穗都没有看到贺金波。
看了许久,都没有。
姜穗看向贺朝:“贺朝,你说是不是出事了?比如中邪了什么的。”
贺朝黑眸晦暗不明,神色沉沉,听到了她的话转过头来。
“什么意思?”贺朝问。
姜穗把刚刚在净室的时候,慧海大师身上发生的事告诉了贺朝。
男人则是眉头更加皱了一些,他长眉下压,“怪不得,慧海大师应该是念了什么不该念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姜穗不太懂了,男人简洁地解释了一下,“你还记得吗?信其有,不信其无。”
男人说:“他很虔诚,应当是想要招出什么来对付你,但是你有辟邪的东西,而且也不信,所以对你没有用。”
辟邪的东西……她有吗?
是项链?
姜穗:“那和下面的**会有关系吗?”
贺朝黑眸有些凌厉,他低声道:“这些人的虔诚应当不会比父亲少。”
姜穗扶着窗沿,又看了眼外面的**,“那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吗?父、贺金波没有出来,他很有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了。”比如像慧海大师那样。
姜穗看向贺朝:“你要去帮忙,趁乱展现自己的清白吗?”
贺朝因为听到了姜穗说贺金波的名字微微挑了挑眉,姜穗注意到了他目光里的戏谑,她顿了顿说道:“凶杀案跟贺金波有关系,我喊不出父亲。”
男人轻笑了一声,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姜穗看到了屏幕的号码。
姜穗:“你报警……?”
贺朝微微勾起唇,他说:“让这里更乱一些。”
“水更浑一点,才更好办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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