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就怕大家不相信
“兰静,”十三阿哥示意兰静躺到自己的身边,然后拉着她的手说道,“你没什么好对我说对不起的,这三个字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是我不小心,吓着你了。”
“没有,”兰静使劲儿摇了摇头,“爷不知道,这是我的错,真的是我的错。”
“好了,一个错儿有什么好抢的,”十三阿哥拍拍兰静的手,“你听我跟你说,不管你做了什么,或者是没做什么,这次我受伤中毒的事儿跟你都不可能扯上哪怕是一星半点儿的关系,不是我小瞧你,你怕是还没具备这份儿运筹于千里之外的能耐,我的福晋最多也只是总爱神游个天外罢了。”
“爷,”兰静虽然也不可能把实话告诉十三阿哥,但听他这么说,也不由得有些郁郁,“您根本就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是不知道,”十三阿哥笑了,“不过,我却能猜出一些来,左不过是什么你做的不够好,或者是有些事情做多了,以致于可能影响到皇阿玛对我的看法之类的。”
兰静睁大了眼睛看着十三阿哥,还别说,他猜得还真是靠了点边儿,可不就是因为多了自己这么个穿越者,又偏想着要怱扇翅膀,虽然自己的本意是想改变他的命运,但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啦,又或者是之前介入的事情太多,从而导致了十三阿哥不只是提前就受了伤,而且现下的身子情况还比历史上的更要糟糕。
“我就说你总是喜欢多想吧,”十三阿哥看着兰静的神情,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然后跟着的是淡淡的一笑,“皇阿玛是什么样的人?他看一个人,虽然是也会看他身边的人,但最主要的还是要看那个人自已,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人如果连自己身边的人都弄不明白,皇阿玛是不可能会看重的。”
“当然,”十三阿哥话说到这儿,又看着兰静笑了笑,“我这个话不是说你,你做得其实已经很好了,你嫁的是我老十三,我老十三的福晋,又怎么可能在见到自己的亲侄子危在旦夕的时候,却还去顾忌什么谨慎周全呢?只是,我老十三的福晋,也不该这般患得患失,你不用拿自己与八嫂比,她与你也没什么可比的,你比她多的,可不只是一个儿子,更是多了一颗心,一颗有真有诚有孝的心,只是这心你却是有些用得太过了,其实大家谁都知道富察氏和乌苏氏的事儿,原因在我不在你,但这个话她们又不好跟我说,结果倒让你真把它当成是自己的错儿了。”
“这事儿我确实也是有错儿的,”兰静很老实的承认着,“之前我也是象爷所说的一般为自己开脱着,觉得我反正已经跟爷提过这件事了,是爷总是因为这样或是那样的事情耽搁了,但凭心而论,我确实也没想着认真去催。”
“说到头儿,”兰静低垂着眼睛,用手指在十三阿哥的掌心里划着圈,“我毕竟还是个女人,虽然也是自小学的规矩,知道贤惠大度,不是皇子福晋该有的品德,而是我们该有的本分,可想到爷要去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我这心里却还是总也舒服不起来,所以当爷有这事儿那事儿要忙的时候,我也就乐得不去催了,这其实也是我的私心,也因此我一直觉得有些对两个妹妹不起,她们也是爷的女人,却自进府之后就一直担着虚名守空闰,倒让我每次见到她们,心里就总有几分不自在了。”
“我倒不知,你还有这个愿意把错儿往自己身上揽的毛病,”十三阿哥有些无奈摇着头,“之前因着我远在京城之外的受伤,你就说了那么多个对不起,现在你又觉得对不起她们两个了,我看等再过些时候,怕是你都要向小楼她们说对不起了。”
“我还真是有些对不起她们,”兰静笑笑说道,“跟着我这么个不着调爱惹事儿的主子,保不齐她们什么时候就会受到连累。”
“你还越说越厉害了,”十三阿哥连瞪都懒得瞪兰静了,只闭上眼睛无所谓的说道,“富察氏和乌苏氏,你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虽说请安是规矩,但若是让自己不自在了也犯不上。”
“爷累了,这就歇了吧。”兰静见十三阿哥如此,也就不再多说了。
“我现在还不想睡,”十三阿哥却闭着眼睛说道,“你接着说吧,我想听着你的声音。”
“时候也不早了,再说话怕爷更走了睏,”兰静却不想让十三阿哥劳神了,想想之后说道,“要不,我给爷唱个曲儿吧。”
“你还会唱曲儿?”十三阿哥睁开眼睛看着兰静。
“怎么?”兰静睨着十三阿哥道,“爷不信?”
“信,我当然信,”十三阿哥笑了,“如此我以后可是有耳福了。”
“那爷可是打错主意了,”兰静摇头说道,“我会的,可是哄孩子睡觉的曲儿,这下爷可还想听吗?”
“听,为什么不听?”十三阿哥笑着闭上眼睛,“今儿个我就享受一下被福晋哄着睡觉的滋味了。”
“爷,那我可就唱了,”兰静边欠起身将被子给十三阿哥盖好边说道,“唱好唱赖的,爷可不许笑。”
“好,不笑。”十三阿哥脸上带出了笑意,却没睁眼。
兰静躺回到十三阿哥的身边,拉过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轻轻的而又珍重的抚着,然后开始小声而婉转的唱了起来。
如果要我将你一生写成一首诗,
我不写梦,只写你的手,
青春如酒,醉了把你手紧握,
带你看山看河,看我情生心头。
以为自己心已尘封,谁知窗外春意浓,
依然被情愁惹得眼朦胧,
守着你是我,不是风,深情意重,
一生守候着不会移动。
这是兰静在现代时非常喜欢的一首歌,虽然老了些,但乍一听,她就喜欢上了,穿过来之后闲着没事儿的时候,也按照这边音律习惯将其略做了修改,只是因为大家闰秀不作兴随便唱曲儿,所以她也一次都没唱过,可是在当下的情境里,兰静却非常的想把这首歌唱给十三阿哥听,于是她就唱了,只是将第一段不太适合的歌词隐了去。
兰静刚唱了几句,十三阿哥就睁开了眼睛,转过头来盯着她看,兰静边唱着边冲他深情一笑,然后伸出手去将他的眼睛盖上,十三阿哥很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线条却因着笑容柔和了许多,而他的手,也紧紧的把兰静的手握住了。
在兰静一遍一遍反复唱着那首“情生意动”的歌曲之中,十三阿哥慢慢睡去了,而兰静却是睡得并不安稳,她将十三阿哥的一只胳膊抱在自己的怀里,感觉到十三阿哥略有所动,她就赶紧睁开眼睛看看,而十三阿哥若是不动了,她就更要睁开眼睛看看了,直到确认十三阿哥并没有事情,呼吸也都正常之后,才又重新闭上眼睛,然后没过一会儿,这一套动作就又会再度演绎一遍。
几乎等于是一夜没睡,再加上之前的那一场大哭,兰静早起时眼睛就浮肿得不象话,偏今天要见的人只怕是不少,倒给兰静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其实眼睛上浮肿倒也罢了,用泡过的茶叶做做冰敷就能消解掉一些,剩下的,以十三阿哥现在的情况,相信客人对此也是能理解,只是唇上的伤就不太好办了,那一眼看上去就是被咬伤的,承认是她自己咬得本已经很丢人了,怕只怕大家还很有可能会不相信这个说法,这也让兰静对自己昨天晚上失控的举动很是懊恼。
“没关系的,”十三阿哥自然也看出了兰静的纠结之所在,却很不厚道的说道,“若有人问起来你不好说的话,只管往我身上推,我是不会介意的。”
“爷不介意我介意,”兰静瞪过去一眼,“爷见妾身眼看着就要出丑了,心里很得意是不是?您就不怕有人会因此觉得您的伤有假吗?”
“谁觉得有假,就只管来验,”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只是验归验,却要依着我的法子来,谁怀疑有假的,就让人把我身上的毒过给他一些,不用多,只一半,或者只三成就好,只有去亲身做体会,他也才能真正明白我的伤有假没假。”
“说到爷的伤,”兰静心下一动,刚要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外面楹嬷嬷就开口问了,“爷,主子,可是醒了?”
“醒了。”兰静想想自己要说的话也不是一两句,而早起的事儿又那么多,也就打住了,一边扬声对外说道,一边扶着十三阿哥起身靠坐着。
随着兰静的声音传出去,楹嬷嬷带着丫环们走了进来,开始侍候着十三阿哥和兰静的更衣洗漱,等到一切收拾停当,又用过了早膳,兰静就开始吩咐事儿了,她先让人去通知富察和乌苏两位格格今天的请安免了,若是她们担心爷的身子一定要来看的话,自己可以在爷略有精神的时候,找人去叫她们,再接下来,兰静又把她另外要见的人也大多都推了出去。
兰静今天本来要见的人,除了府里的管事们,另外就是来探望十三阿哥的客人们了,管事们好办,只叫楹嬷嬷和莫姑娘两个人负责就是了,反正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可府外的来客却是有点麻烦,虽然皇子福晋们昨天已经来过了,会在今天上门来的,也没多少人是必需要兰静亲自接待的,一句十三福晋正在侍候十三阿哥用药,也能打发掉一些,可是有一些,却不是能就那么打发掉的,例如兰静的阿玛马尔汉,以及她的弟弟关柱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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