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熙:“你说什么?”
顾望秋伸出食指,落在【启动】的按键前。
他的眼里闪着无尽杀气,眼神阴鸷。明明没有任何举动,只是一言不发地凝视着高熙,却让高熙觉得有些害怕。
顾望秋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千年寒冰,刺骨冷冽。
“跪下。”
高熙咬着牙,甩开脑海里的可怖景象,大声说道:“好大的胆子!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本来还答应乔慈留你一命,但你既然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去死吧!”
高熙再次使用了音波攻击。
可这次顾望秋只是轻轻扭动脖子,脑袋低垂。
看起来丝毫没有受到音波攻击的影响。
高熙不死心,加大了力度。
可顾望秋抬眼时,冷峻的目光如尖锐的刀剑锋芒毕露,瞬息间穿过她的心脏,令高熙为之颤抖。
他的声音淡漠,却带着穿透的力量,直击人心。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和我说话?”
说罢,他用力朝前一摁。
【启动成功】
顾望秋闭上眼,止不住地笑起来。
高熙看到顾望秋伸手点了下空中,没过几秒,便觉得整个世界晃动起来。
这家伙居然还有底牌!
是她大意了。
高熙不甘地望着顾望秋,狠狠问道:“你做了什么!居然让领域颤抖!”
糟了。
如果领域真的被顾望秋破坏掉,她就没有机会杀掉他了!
“既然如此,我就在你毁掉我的领域前杀了你!”
顾望秋眼底一片死寂,他伸出双手,仰头拥抱虚无。
“我只是,让你给我陪葬。”
高熙顿时僵住,她举着鞭子的手慢慢垂下,有些恐惧地望向空中。
但是等了许久。
除了第一下的领域颤抖,再无其他。
高熙又怕顾望秋使诈,给领域加强防御后一直没有松懈。
可天空还是一片祥和。
根本没有顾望秋说的“陪葬”那么恐怖。
高熙意识到可能被骗了,气急败坏地冲过去,扬起长鞭,卯足了力气甩过去。
“装腔作势,我看你是找死!”
这一鞭比先前的都要狠。
顾望秋召出屏障抵挡,但瞬间就被击碎。
他被打飞出去几十米。
最后落在领域上,摔了下去。
也是这时候,天上忽然出现一颗红色的核弹,闪耀无比。
核弹与空气快速摩擦,朝着领域飞来。
高熙彻底吓傻了,她连拿鞭子的力气都消失殆尽,“疯子,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就为了和我同归于尽,你居然用了这么恐怖的道具……”
顾望秋静观风云变化,最后释怀地笑道:“我说过,你要陪葬……咳咳。”
一道极强的刺眼白光后,核弹俨然到了领域前。
触碰之即,核弹释放出巨大的能量,火球熊熊燃烧,十几秒后冷却成灰色的烟团,不断上升扩大。
强大的冲击波撞碎了紫色领域。
地面因巨大的能量掀起一股尘柱,与灰烟相交,形成庞大无比的蘑菇状烟云,内部闪烁着火光。
高熙甚至来不及逃跑,就被淹没在一片火光之中。
顾望秋则根本没想过要跑,他躺在地上,等待死亡降临。
只是爆炸所波及的范围是空间无法承受的力量。
因此在领域破碎的一瞬间。
两人均被传送回了考场。
硝烟环绕在山崖之上,十字门也被覆盖。
考生们听到如此剧烈的爆炸声,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事,朝山顶投来视线。
“什么情况?十字门炸了?”
“十字门炸了,你在开玩笑吗?”
“真的,不信你看啊!”
那人抬头看去。
“我靠!真炸了?!那我们怎么通关?”
一旁的人胸有成竹道:“依我看,又是几个大佬打起来了,不然哪有这架势啊?”
“这群大佬又在搞什么东西啊,这次把通关之门都炸毁了!”
“就是说,能不能考虑下我们这些考生?”
“赶紧闭嘴吧你们,小心惹火上身!”
“天呐大家快看,那里面好像还有人啊!”
“谁啊?我倒想看看是哪几个疯批!”
山崖上,十字门旁。
两具焦黑的尸体躺在上面。
风一吹,他们身上的肌肤一寸寸地往下落,露出里面的白骨,惊悚渗人。
“啊!!!”
许多考生吓得躲了起来。
“我靠,尸体?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知道啊。”
“死的两位是谁啊?有人认识吗?”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着。
乔慈站在荫蔽小道上,一点点朝着尸体走去,他有些出神。
似乎不敢相信,顾望秋进去以后会是这个下场。
但同时更加震惊的,是看见了一柄的长鞭。
那是高熙的武器。
高熙死了。
乔慈愣愣地跪下,想要去抓长鞭。
可是风一吹,那鞭子变化为灰飘散,散落考场各地,再也拼不回来了。
“喂,你认识他俩?”考生问。
乔慈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高熙的尸体发呆。
她居然死了。
真的死了。
乔慈僵硬地扭过头,去看另一具的尸体。
他也……死了。
都死了。
考生皱眉,“你这人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你认识的人啊?”
他的同伴将他拉走,并且小声提醒道,“你看他那样不就知道了,肯定是认识的才是这个反应,好了别说了,赶紧走吧。”
乔慈跪在顾望秋尸体前,眼泪夺眶而出。
他重重地把头埋下去,声音沙哑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要是他没有遇见顾望秋,高熙就不会以他家人的性命威胁他,让他骗顾望秋去单独见高熙。
要是他实力再强一点,他就不会被威胁……
要是他……
千言万语,化成他的泪,划过脸颊,坠落进草地里。
“对不起……顾望秋,对不起……”乔慈不断磕头道歉,“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对不起……”
“我……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她明明答应过我留你一命,可我没想到……”
眼泪不断外溢,乔慈却不管不顾,任他流淌。
直到他的额头磕红,再也磕不出声音后。
乔慈才闷声哭了起来。
良久。
一阵风过。
耳畔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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