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属牛踮起脚尖,有节奏的在那不停的晃动,眼见高脚鸡哭得泪人儿似的,拍打了下床铺,爬起身,便去叫老三。
老三见她来留他吃饭,淡淡笑道:“娘,闷窦刚醒过来,还需要你的照顾,你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高脚鸡想挽留,也不好再挽留。她心里也清楚,留他下来,也没有什么好吃的招待他,只得道:“劳烦姑爷跑遭,心里多有过意不去。”
老三止住高脚鸡道:“娘,你说哪里话,快回去照顾闷窦吧。以后闷窦好了,千万不要让他到处乱走,有的地方,是万万走不得的。”
高脚鸡千恩万谢了番,心想有老三这句话,闷窦是没事的了。老三既然说出这句话,就定不会将这事告诉老九。但她灵机动,心想定是小娃儿把这事告诉了老三,要不怎会惊动老三亲自来走遭。只是小娃儿半天不回家门,她又为他担心起来。
高脚鸡见老三走了,回到屋孩子里,却见属牛去拗他媳妇的门。他媳妇睡在屋子里,就像死人样,任凭你拍打,她就是不开。高脚鸡见状怒了,上去脚将门踹开,喝道:“大白天汪的,关着门睡什么觉?又不怕就这样睡去了,再也起不来?个个成什么话,闹得乌烟瘴气的,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属牛有意将家里闹得团糟,哪里管这些,钻进屋子,扑通声将屋门关了,就去揪住他媳妇,顿毒打。
高脚鸡也懒得管这事,守着闷窦,不出声。过了片刻,只听小娃儿的叹息声在门槛外响起,高脚鸡骂道:“挨千刀的,孩子都快没救了,你还去哪里死去了,半天不见人。”
小娃儿爬进屋来,喘息阵道:“我这不是担心孩子的安危嘛,听到你哭,我就晕过去了。还以为孩子没救了,却没想到又活过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高脚鸡白了他眼,喝道:“这事是不是你去告诉老三的?你真不想家里安宁?”
小娃儿脸无奈地道:“我不告诉老三,他家老九会放过我们吗?如今闷窦闹出这样的事,难道我们就瞒着不告诉他?”
高脚鸡听罢,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啪的耳光扇得小娃儿栽倒门外。
小娃儿受痛不过,爬起身吼道:“你个贱人,敢下这么重的手,我这不是为家里人好吗?上次属牛媳妇那事,你不是没看见。”
高脚鸡啐了口,喝道:“你给我住口,家里要不是有你,怎么会有那么多事?就你那张臭嘴,什么时候才能堵住?当日你要不是数落烟斗钱的不是,又怎会让幺妹嫁到那里去?”
小娃儿低着头,猛地抬起头道:“幺妹嫁过去咋啦?她在那里不是好好的吗?她现在吃香的喝辣的,没你舒坦啊?要是她不嫁过去,你今天又哪来这么好的日子?”
高脚鸡听完,眼泪又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想不到小娃儿竟然这样,拿自己的女儿换取自己的幸福。她摇了摇头道:“你要是不顾这家了,你就把我们都拿去卖了,眼不见为净。”
小娃儿双手摊,哼了声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要卖你们?我要是卖你们,还等到这时候吗?我哪里错了?我不都是为了咱们家人吗?”
高脚鸡冷笑声,觉着再没必要和他说话了。像他这样,迟早都会把家人的命送给别人。她朝闷窦望了眼,又朝闷窦媳妇白了眼,刹那间,觉得做人很难,尤其是为人之母更难。
凡事都没有不透风的墙,老三没将这事告诉老九,可没过两天,便传到老九的耳朵里。老九初时不信,心想媳妇再走眼,也不会和这么个窝囊废扯在起。但人言可畏,传的人多了,不由他不信。
老九回到屋里,见媳妇躺在**,望着床沿床单上的牡丹,正自出神。听得开门声,吓得全身抖。老九见她抖,冷哼声,喝道:“**,你干的什么好事?”
老九他媳妇听,心想她和闷窦的事越传越开了,要是真被他捅出来,可不是好玩的。只得咬牙道:“你听谁胡说了?我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和那种人搅合在起?你个没良心的,你检验检验,我哪里像他们说的那样了?”
老九还没再训她,她的眼泪,已自流了出来。老九见着心疼地道:“好了好了,我不过是来问问你,还没多问,你就这样了。那些嚼舌根的人,我碰见非剥了他们的皮不可。”
老九媳妇听完,撒娇也似的扑倒在他的怀里道:“老九,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怎么会对不起你?要是我对不起你,天……。”
老九连忙伸出右手,堵在她的樱桃小口上,不让她说出下面的字。老九柔柔的道:“我的好媳妇,不是纬疑你,他们说我也不信。那群王八羔子,说的时候又不当着我说。要当着我说,我非逮住个问个彻底不可。”
老九媳妇娇声道:“老九,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不过别人说什么,恐怕是有些误会。前几日闷窦是来过这里,说要找你,我说你不在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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