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必须救命
背后的人猫着腰,正缩手缩脚向anni靠近,手里好似拿着绳索,使我想起瑞士雪山的密室,难道执行暗杀的人已经找到日本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无暇顾及,下意识的编辑了一条信息传到anni桌面:danger!behind!man,情急之下大脑里跳出的几个简单单词,来不及翻译了,但愿她能够看懂。
随即,耳机里传出一声响动,黑屏了,那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柔弱女子羊入虎口,一准凶多吉少,我莫名其妙心急如焚。
立即打电话通知何涛,叫上发现女子的朋友,火速开车过来接我,去大阪大学,那个女孩出事了,何涛没有多问,只是听声音有些吃惊,一定在想我怎么会知道。
夜幕笼罩着大阪的天空,我的心里也一片灰暗,不知是因为担心线索会断,还是担心那个素昧平生女孩的安危,后者的可能性通常比较大。
在何涛朋友的指引下,径直来到了核物理研究所附近那幢楼房。
说是楼房,其实才两层,叫平房更贴切一些,不论从环境还是外观都不像是用于居住的房子,但anni在里面的某间房子里上网是肯定的。
附近没有人居住,除了道路旁有几盏路灯,整栋房子只有二楼一个房间里传出隐隐的灯光,我们想那里就应该是anni的所在了。
现在无法对危险做出正确的判断,我们只能倍加小心,小心翼翼的上楼来到那间有灯光的房门前,房门虚掩着,出事是毫无疑问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轻轻推开门,里面是间简单的休息室,旁边有道门内是洗手间,没人,后面还有道门,灯光从里面射出,房子里鸦雀无声,肯定是没有活动的人,要么人去楼空,要么……
我希望是前者,起码证明anni可能还活着。
来到里面那道门口,浮现在眼前的景象,三人都万万没有想到,的确没有能够活动的人,因为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且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房间里一片狼藉,显然进行过搏斗。
男的就是我在视频中anni背后看到的那个,女的正是anni,嘴角带有一丝血迹。
当时事发突然,忙着给anni发警示信息,没有看清来人,近距离一看,是个鬼佬,黑人,别说当时看不清,现在还是看不清,忒黑!感觉脸上有些凌乱,可能是伤和血。
难道我发的信息起到了作用,杀手没有得逞,否则只会有anni一个人躺在这里,但杀手为什么也倒在地上呢?如此壮汉连一个纤弱的女子都对付不了吗?来不及细想,查看两人的死活要紧。
我直奔anni,何涛他们负责鬼佬,我们同时发现两人都有鼻息还活着,只是暂时受伤晕了过去,总算放下了心中的石头,眼下要赶快判断清楚局势做出下一步的打算。
我看了一下电脑,是台笔记本,掉在地上,已经关机,情况有些类似于瑞士密室,初步分析,凶手的目的并未达到,是非之地必须马上离开,既然没有人员伤亡,可以不用报警,如果anni是清醒的也不会希望警察介入,组织的活动本身就是秘密进行的。
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尽快将anni送到医院,查看伤势,第二就是拿走对于凶手可能有价值的东西。
记得大学的正门就是座医院,送往那里无疑是最快捷的,另外,我想到anni平时行事如此谨慎,这里也不像是anni真正的住所,只是一间研究所里日常休息的地方,除了笔记本里会有线索外,应该不会留下其他东西。
我当机立断抱上晕倒在地的anni,叫何涛带上笔记本,速速离开,到楼下开车奔大阪大学医院。
在何涛及朋友的帮助下,很快就让anni住进了病房并开始点滴治疗,安顿下来后叫何涛的朋友先回,我们两人坐在走道的椅子上休息,感觉饥肠辘辘,这才想起没有吃东西。
何涛到医院附近买了便当和水,两人一通狼吞虎咽,填饱肚子,再补充点水分。
缓过劲来,何涛充满疑惑的发问:“龙大哥,你怎么知道女孩会有危险呢?”
我充满神秘的说:“这是高度机密,我们有先进的网络监测技术,只要她上网,就能够知道那里发生什么,请恕我不能言明,干我们这行你是知道的,呵呵。”
“理解理解!只是有这么厉害的技术吗?”
“有!当然有了,现在的科技多发达啊,我们不知道的技术还多得很。”
“这倒是,可女孩是我们要监视的对象,或者可以理解为敌方的人,你为什么要出手相救呢?刚才在那里,我们可以将黑人五花大绑,然后走人,等她醒来后自己去处理,现在这样,你不怕暴露吗?”何涛依然不解的问道。
说真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她,难道仅仅因为她是个美女吗?可大脑就是不听使唤,得随便编点理由把何涛先糊弄过去。
于是我想了想说:“要救她,是因为她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必须要保证让她活着,你说的方法我考虑过,但不清楚她伤势如何,万一醒不过来,岂不是要酿成大错,还有一点,我不怕暴露的原因,是想尽量争取把她拉拢过来,让她为我们办事,就可以获得更多的线索了。”
何涛颇有疑虑的说:“恐怕难度很大吧,我觉得她之所以没有死,可能是受过特训的,不像看上去这么柔弱,一般受过特训的人都是被洗了脑的,要让她背叛组织,很难!”
何涛的说法有些道理,刚才我也没想明白她是怎么死里逃生的,还把强壮的黑牛都打晕了,不过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论有多难的事都想试试,连使命我都接受了,还有什么不敢尝试的呢?
我笑了笑说:“事在人为嘛,世界上没有天生的坏人,关键看我们如何对待,何况目前他们所从事的事情是好是坏还没有定论,万一杀手那边才是坏人,我们就算做了一件好事了,你不用过滤,我自有分寸。”
何涛本不是局内人,既然我都无所谓,就不再多问了。
我不放心,回到病房,坐在anni的病床前,何涛也找了个座,anni静静的躺在**,紧闭双眼,依然是个睡美人。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查房,我让何涛询问一下病情,医生说女孩受了内伤,不知是谁下这样的重手,好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也算是个奇迹了,需要好好疗养。
何涛说的没错,能够挺得住这么重的伤,一定受过特殊的训练,看来不能小看了她,否则我和何涛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夜深了,一阵倦意袭上心头,何涛坐在那里开始打瞌睡,我也止不住的哈欠连天,我坐的椅子有靠背,而何涛没有,看他受罪的样子,我让他到车里去睡会儿,我在这里看着,如果anni醒来再叫他,万一她有话要说,何涛好帮忙翻译翻译,否则就直接叫他先回去了,多一个人在anni会多一重顾虑。
何涛大概是跟踪了一天累坏了,没有推辞下楼去了,病房里剩下我和anni两个彼此不明身份、语言不通的人。
看着昏迷不醒的anni,我有些感慨,人活在世上,要去做这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是何苦呢?大家安安分分和平共处不就好了,总是要搞得你追我杀的,表面繁荣的景象背后到处充满了危机,在地球上,只有人才干得出来,无非就是为了利益,为了复仇,甚至为了所谓的尊严,人类历经数百万年的衍变来到世上,难道就是为了这些吗?也许人类早就将生存的意义本末倒置了,我相信,如此下去,人类必将自作自受,等待报应的惩罚。
又想到最初的那个救命信息,在瑞士只是个死人,没什么好救的,这会儿却真的救了一个,难道这是冥冥中注定的吗?
胡乱的想着,不知不觉中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被一阵轻微的声响惊醒,原来是anni在昏睡中摇晃着身体,像似想奋力的摆脱什么,嘴里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满头大汗。
她可能是在发梦,还没有从早些时候的搏斗中回过神来,我用毛巾给她拭了拭额头的汗水,折腾了一会儿,anni又缓缓睡去。
看样子,anni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我继续躺在椅背上睡我的小觉。
睡梦中,觉得有双幽怨的眼睛在盯着我,猛的惊醒过来,赶紧坐稳身子,下意识的看了anni一眼,冷不丁吓了我一跳。
Anni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正好奇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并未有一丝惊恐。
我恍然间意识到我们是认识过的,所以她不害怕,但无疑会有若干的疑问,只是表现得比较镇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了她也听不懂,赶紧做了一个表示友好的手势,算是招呼,anni要是站着肯定又要一躬身,现在躺着,只能勉强抬头冲我依然做了个和白天一样的微笑,算是回礼。
anni一定有很多话想问我,该是叫醒何涛的时候了,我拿起电话准备拨打。
Anni说话了,讲了句日语,我耸耸肩表示听不懂。
她转而问道:“你是谁?”
我顺口答道:“我叫龙大宇。”
她浅浅一笑说:“你是中国人啊!”
“嗯……”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说怎么对话这么容易呢,感情她换成了中国话,我大感意外,更显欣喜。
放下了拿在耳边的电话,现在而今眼目下,已经没有联系何涛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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