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内知己

白拉着姜君集急速挪移出去，穿越太空的瞬间，他发挪移。

霹雳声泛起，金光闪动的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这次挪移的距离很远，足足跨越了一个银河的距离，是标准的星际大挪移。可见其人功力高绝，跨越星河的大挪移一般修士可没这本事。

在一片深红的陌生星域中，一点极光激烈闪耀，李白带着姜君集直接出现在奇光内，两人来到陌生星域。

姜君集吃了一惊，这里已经不是刚才所在的星域，此次挪移距离不短，这星空就很陌生。

“这是什么地方？”姜君集皱眉远眺，陌生星空浩大无比，繁星璀璨，有着难言的的神秘感。

李白轻嘘口气，来到这么远的地方，暂时是安全的，他镇定的笑了笑：“这是远程大挪移，刚才有个家伙非要和我打架，我不愿意奉陪，就逃了，哦，对了，君集不介意来这么远的地方吧？”

“没什么好介意的，反正我也没地方去，四处逛逛吧。”姜君集很随意，反正也没地方去，何况李白还是救命恩人，和他四处走走又不是坏事。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走吧，那边有颗星球还不错，下去看看。”说着，李白挥手带着姜君集流光过去。

这是一个古生代的洪荒星球，星球距离恒星稍远了些，温度不高也稍微昏暗，整个星球都好似处于沉寂之中，很安静。

李白在一条宽阔的大江之上停下，左顾右盼后朗声道：“还不错，虽然这星球上没人，但还算不错。”脚下大江奔腾，夹杂着大量泥沙的浑浊江水滔滔不绝，水势强大，在天上一看多个大型漩涡极度慑人，这些漩涡仿佛死神的召唤。凡人若陷身进去，怕是有死无生。

“好一条怒江，这洪荒星球处处如此，凡人却是无法生存。”

听到姜君集自言自语，李白雪亮的眼神透过一丝莫名其妙的意味，忽然转首悠悠叹息，没说什么。

姜君集好奇道：“小白怎么了？”

“没什么，呵呵，有些感慨而已。”李白急忙压下心头郁闷。打起精神笑道：“那边还算肃静，过去坐坐吧？”

“别呀，这里多好，如此狂暴的大河还很少见的，欣赏一会再走也不迟。”

李白哑然失笑：“这有什么看头，以你的法力看如此情景不屑一顾的，怎么会对如此肮脏地河流感兴趣。”

姜君集笑道：“自然呗。我这不就是在体悟自然吗。”

“这有什么好体悟的，如果想体悟道法。可以找些更有道意的地方，这地方没什么意思。”

姜君集稍稍奇怪。想了想道：“如果道法自然，处处留心皆可为师，这江河虽然不起眼，但唯有长期浸**在自然之中才能体悟到道法的真。这有什么错吗？”

李白低头看真脚下波涛汹涌的漩涡，只见漩涡发出隆隆咆哮，还有一些大型木桩被抽进漩涡中，景色很暴力。他忽然叹了口气。

“道法自然啊，这分怎么看，至少我不觉得这和自然有什么关系。”

姜君集听罢疑惑不解，心下思索也不得要领，不由得好奇道：“小白这话深奥，我没听明白，能详细说说吗？”

李白微笑，俏皮的看了姜君集一眼，心下欢喜不已，他轻笑道：“其实道法关键在体悟，什么时候你悟到了，你才能突破，我说给你听是我的道法，但你若想真正突破上来，必须你自己体会，这方面我能提点的其实有限的很。”

“这么说小白已经有道君境界了？”姜君集不禁吃了一惊。

李白一怔，不由得道：“不错，我地确突破上道君境界了，嗯，不然也难以救治你。”

姜君集大是钦佩，赞叹道：“小白真是高手，不怪刚才能挪移出这么远的距离，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散修达到如此境界，了不起啊！”他发展内心的赞叹，如此人才可谓仅见，感觉很幸福，散修的行列也不是没有人才。

李白有些尴尬，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哼唧道：“其实…其实你也有机会的，别着急，我相信你短时间就能达到道君境界。”

“借你吉言，希望能尽快修上道君境界，如果真能如愿以偿，修道这几年也算对得起自己了。”姜君集颇为感慨，如果能迅速修炼到道君境界，打不过对手，逃命还是有把握的。

“你说什么！？”

姜君集愕然回首，只见李白脸色苍白，莫名其妙地道：“我没说什么啊，无非是感慨两句而已。”

李白急切道：“你…你说你修道几年……？”

“呃…是啊，如果站在一个星球的时间算，估计不超过十年，仔细算算也许更短。”姜君集不好隐瞒了，对救命恩人不好乱讲话。

李白心神巨颤，被姜君集这话险些周倒了，忍不住摇了摇晃了又晃，险些一跟头栽江里去。

“李兄怎么了。”姜君集急忙伸手抓住李白地手，一股舒服的电流忽然涌进心田，他吓得急忙松手，这感觉让他有些郁闷，想不通这是什么样地感觉。

李白满脸通红，被姜君集一把抓住他险些晕过去，这愉悦的感觉太奇妙了。一个瞬间，李白急速镇定下来，他掩饰着笑道：“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心神恍惚，别奇怪，我没事了。”

姜君集的话把他吓倒了，失态也不奇怪。一个散修没什么根底，自己摸索几年居然有如此成就，说出去还不吓死一群人啊，李白彻底无语了。李白镇定下来，疑惑道：“君集真的只修炼这么短时间？”心里还有句话没说，这要是属实，那古老法门地人真就拍马难及，这份进程不是一般的夸张，无怪想法那么强大，打击璇玑大道，亏他想的出来。

“嗯，时间的确不长。

“君集真是奇才，如此短地时间如何能修炼到如此地步？”

姜君集哑然失笑：“这我可说不清楚。道法不是体悟的吗，既然如此，那就体悟吧，为何如此快我也说不清楚。”

李白欣赏极了，怎么看都觉得欣慰，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感叹：“的确是奇才，几年地时间达到自然极限，这份睿智堪称独步寰宇，这要是在古老法门。这份智慧担当首脑都是…呃…”忽然住口了，李白觉得不能说太多，毕竟以散修的身份出现，过犹不及啊。

“你知道很多古老法门的事情吗？”姜君集果然问了出来，很及时。

“呃…不清楚，道听途说而已，你知道古老法门的人不大理会我们的。”

姜君集点点头：“我们顺应着向上游看看去。这条河蛮有趣的。”展开身形顺应着滔滔浑江飞了上去。

李白眼神中透出一股欣赏，怎么看怎么顺眼。心中虽然略略苦涩，却是苦的万分期待。身形一展，兴致勃勃的跟了上去。

俩人飞的都不快，在浑浊地江面上潇洒前行蔚然成趣。

姜君集背手，洒脱的朗声道：“道君境界和古仙之境有多大的不同？”

李白微微一笑。不禁暗赞这小子聪明，一本正经的道：“这是对宇宙认识的问题，是本质意义上的改变，我听说古人说。只有对宇宙万事万物的看待方式发生了变化，我们理解宇宙时，才不会发生太大偏差。”

“什么意思？”姜君集困惑，却仿佛听懂了一些，只是一时间还无法抓住重点。

李白微微一笑：“角度啊，我已经说了，这是角度决定地，古仙之境应该是自然之极，你有如今的境界，看问题都会很自然，但你若超脱了这个层面，看问题还会有变化地，嗯，在某种意义上看，自然只是一个很小的角度而已。”

“很小地角度……？”姜君集不免大吃一惊，举目四处看了看，自然是无处不在的，如何能说自然是一个很小的角度。可他也明白，既然李白这么一说，必定有着深厚内涵，可自然的角度太大了，宇宙里地万事万物哪里不是自然，如此领域如何能说成是小呢，这个说法太骇人。

李白笑吟吟神态潇洒，默不作声的看着姜君集什么也不说，这个时候不宜多说话，让他自己体悟才能无所遗憾，如果别人说给他听，哪怕也会受益，但将非常有限，他明白这对修士意味着什么，也不出言打搅，静静的等待着。

这就是经验了，李白经验极其丰富，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办，如果这时贸然提示反而会对姜君集影响极大，最好的办法是自己明白过来，豁然开朗时掌握地道比外人说要好很多，自身体悟的效果也远大于外人的解释。

姜君集就是修道的时间太短，而且多数时间麻烦不断，有的麻烦更是危机生命，他也没有太多时间体悟，一直在奔波，短时间达到如此水平，已经难能可贵了。

“哎……还是不好理解。”姜君集颇为沮丧的收回心思，李白的话仍然不好理解。

李白微笑道：“你还不满意啊，这么几年达到如此地步，说出去还不吓死一群人，说实话我都嫉妒了。”语气中带有淡淡嗔意，却不是真正的嫉妒。

姜君集遗憾的摇头：“你不知道啊，按照我修炼的速度看是很快了，可我一身麻烦却也不小，没实力自身难保。”

李白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姜君集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件的恩怨说了一遍，最后又叹气道：“得罪亿万神天我当然难过，没实力就难以自保，迟早要倒霉的。”

李白唯有苦笑，这恩怨可谓离奇，起因竟然是因为一朵小花灵被两个邪恶修士看中，一步一步演化到如此地步，他心中唏嘘感叹，造化之神奇端的不可想象。

强打精神安慰姜君集半晌，李白岔开话题道：“寰宇很大，只要尽量避开那些人就好了，毕竟你的修为也不低，只要小心翼翼该没什么问题的。”

“走一步算一步了，谁知道明天呢。”姜君集洒然一笑：“我不介意被消灭，不甘心而已，再说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已经很满意了。”

李白默然，姜君集走到今天这一步错不在他，可惜啊，这么一场古怪的缘分实在让人傻眼，如果时间能倒退，一定不让这一切发生。

“放心吧君集，你我虽然接触不久，但我决定帮助你，不论如何，都请你相信还我有这个朋友愿意支持你！”

姜君集闻言惊讶不已，这个认识不久的李白却是性情中人，不但救了他一次，居然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继续支持他，在无限阴冷的困惑当中，却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暖意。

“谢谢你……”姜君集有些哽咽，没想到在陌生的星域居然碰见如此血性之人。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吗。”李白简介的话显示出一份质朴情愫，只是姜君集听不懂而已。

姜君集拍了拍李白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只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李白脸蛋一红，尤其不好接受如此友情，姜君集只要一碰到他，就浑身不自在，有一股不好形容的异样流遍全身，昏过去是夸大了，但这感觉的确很奇妙。

“海内知己，有李白般良师益友君集此生无憾！”

李白一颤，心中有句话特别想说出来，若是说出来，他希望这话是海内仅存的红颜知己。他还是很痛苦的，在师门和姜君集之间做出了艰难的抉择，于他而言这是绝路的选择，也是没有退路的选择，但他不后悔，既然选择了，就要勇敢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