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4)
其余几名大臣面面相觑,威远侯则咋呼道:“还不走难道要等越国郡主被刺杀了再去,谁担当得起这关系。”
冥王还是没有动皱眉道:“我苍国可是比越国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为何要怕它一个小国,我看……”
此时,威远侯打断冥王道:“王爷的兵多感情是不怕呢,要知道那龙宸可是灭了七王之乱,又击退了赫哲,能力不可小看,王爷兵多输得起,我们可不能随便拿士兵的命来显示自己的威风。”
冥王嗤笑道:“我缺不知道这士兵是我们自己的,这些兵不是咱们皇上的么?”
威远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夜苍南沉声道:“吵什么吵,朕说的话是要当耳旁风么?”
一群人离开变得鸦雀无声了,夜苍南当先走了出去,威远侯狐假虎威地跟着,冥王皱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觉是阴谋,想派小厮去府里报信。
却被威远侯给盯上了:“王爷,你在后面磨磨蹭蹭的是要做什么,难道那刺客是你放的?”
“威远侯,说话要凭证据,难道你是黄口小儿么,随便诬陷。以后,士兵是不是也可以当你的话是放屁!!!”冥王笑眯眯地回答道。
威远侯这次却不生气,想到等下的好戏,他心情好得很。
“是谁放屁,我们去东院见真章。王爷请。”威远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眯眯地看着冥王,冥王无法,只好走了过去,陪在夜苍南的左侧,而威远侯在夜苍南的右侧,后面跟着威远大将军和几个言官,里面就所有最是嘴巴不饶人的韩令。
一行人飞快来到了漪兰殿的东偏院,行军时十分安静,以至于,夜苍南进来的时候,还能听到那隐隐约约撞击声,男女的粗喘,还有那小铃铛,一阵阵有节奏的响声。
这里的人,个个都是老狐狸,还能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韩令冷笑一声:“这就是越国的郡主?可见越国的人都是这么的不要脸,下贱至极,皇上,我请您将那奸夫**妇立刻抓出来,就这么扒光了衣服给送回越国去,必须让越国的皇帝给我们一个交代。”
冥王皱着眉头,该不会是夜谨吧,不能啊,谨儿没这么蠢也没有这么糊涂啊?
但是万一真是谨儿呢?
一旁的威远大将军显然也想到了:“不会是谨王爷吧,毕竟,他与郡主也算是有婚约了,情难自控也是——也是——人之常情吧。”
威远大将军说得有些艰难,其实,他也觉得要是夜谨也挺丢人的,毕竟皇上都还没宣布呢,而且,就几天的时间,用得着猴急成这样吗?
威远侯吼道:“胡说,皇上什么时候宣布郡主要下嫁给夜谨了?再说,你怎么知道郡主是自愿的,如果她不愿意呢?”
说完,他也不等众人反对,就要往里闯,立刻被冥王给拦住了,两个人交上了手。
但是,言官里的一个人却站出来道:“臣身为言官,有禀报世间非法的事情的权力,皇上,臣请求,请这两个人出来,我们好好对峙,可不能任凭这件丑事发生,毕竟牵涉到两位皇族。”
冥王一掌击退了威远侯,怒骂道:“胡说什么?谁说里面是夜谨了,你们不要含血喷人。”
威远侯冷笑:“那您怕什么?一定要拦着我,难道是冥王殿下认识的人?”
夜苍南沉声冷哼道:“都给朕住手,来人,将这两个人给朕请出来。”
几个老婆子被派了进去,但是,那个男的显然想要跳窗逃跑,立刻被侍卫给抓了过来。
男人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浑身如筛糠般抖着,上身**,下身的裤子穿得也是稀里糊涂的。跪在地上,不做声,只是发抖。
不一会儿,黄秀兰也被带了出来,她秀发凌乱,一张脸苍白入纸,似乎才从什么噩梦里醒悟过来一般。
看到夜苍南似乎绝望了一般,普通一声就跪下了,动了动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哈,夜谨,你也有今天,怎么,你不是挺拽的吗?你倒是说话啊。”威远侯仰天狂笑,韩令严肃地看着那个男人一言不发,似乎还不敢相信。
此时,一个好听的声音道:“威远侯,你找本王有什么事情?”
“谨儿?”冥王大喜,不敢相信地看着夜谨施施然走了过来,人家衣冠齐整,风度翩翩的,俊美不凡,哪里像跪着的那男子那么狼狈。
那男子似乎又受了极大的刺激,转身又想跑,此时冥王却不在犹豫,飞快出剑一剑将他脸上的长发都挑断了,露出一张仓皇无比的脸,此时那张脸上满是懦弱和惊恐。
“北南,怎么是你!”威远侯倒吸一口凉气,用手按着额头,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
此时,玉贵妃矫情地带着所有有身份的宫妃也匆匆赶来,却正好看到衣冠不整的夜苍南被御林军团团围住。
玉贵妃整个人都吓傻了,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死死瞪着夜北南,就好像在怀疑,夜谨是不是戴了一张夜北南的人皮面具一般。
“不,不!!!”玉贵妃喃喃地道,直感到一阵眩晕。身边的侍女忙将她扶住。
“皇上,冤枉啊,是有人要害太子!!!”玉贵妃尖声叫道,然后忽然就朝着夜谨扑了过来,“是你。一定是你要害我的儿子!!!!啊啊啊——”
夜谨猛然一躲,冷冷看着玉贵妃道:“贵妃娘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几时害过你的儿子了?我也刚刚才到这里好吗?”
“放屁,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来过这里?”威远侯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夜谨无辜地道:“这里今天人人都在睡觉,都你们能证明彼此没有离开过嘛?”
“还有,我看我的好哥哥,他现在明明就是清醒的,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还听到里面快活得很呢?你还好意思说他是被人陷害,笑死我了,都是男人,还不如大方承认的好。”夜谨冷笑,“借酒强了越过郡主,太子爷当真是威武。”
“胡说,就是你,我说就是你的陷害我家太子,他那么听话,那么乖,怎么会干这种事情来!!”玉贵妃掩面大哭,威远侯感觉面上无光,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太子真是太蠢了,怎么这么老实,被抓到了你就装被下药啊,你,你,你好要表现出你好端端的,清醒得很。
“对了,找送夜谨去房间的那几个小厮,他们就知道夜谨有没有离开了。”玉贵妃还在大叫,一边哭骂道,“我的太子最听话,胆子很小的,他绝对不敢坐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定是你夜谨陷害我儿,皇上,皇上,你要给臣妾做主啊。”
“皇上——”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忽然大声一吼,众人皆是心头一凛,甚至连夜苍南的腿肚子都开始抽筋起来。
韩令不慌不忙地走到夜苍南面前行大礼,然后大声道:“皇上,臣从明日开始将带着言官启动,申请废除太子的进言,身为太子,今日他做错了三件事,第一,与越国郡主私通,有违道德,第二,犯错后意图逃走,有违人格,第三也是最致命的,从头到尾,太子甚至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替自己辩驳的话,倒是他的生母玉贵妃,口口声声说太子乖巧听话,胆子小?”
韩令阴森森一笑,让众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一种那个人回很惨的预感。
韩令冷冷地道:“臣无法想象这样的人,以后如何能成为我苍国的皇帝。第一,无道德,以后会不会做出杀兄拭目,嫂子通奸的事情来呢?”
“韩令你!!!”威远侯气得暴跳如雷,就想拔剑砍杀老言官。但是冥王适时地拦在他的面前,“在圣驾面前,你是想拔刀吗?比你是想代替太子做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此时,韩令摇头晃脑地说出第二个理由:“第二没有担当,什么事情,出了问题不敢面对,转身就跑,如果他让那我们国家内忧外患,他肯定会破罐子泡摔,那请问,我们到时候要仰仗哪个呢?”
夜苍南倒退一步,这个韩令当真是厉害,每一句都十分的切合重点,简直像在一刀刀地凌迟太子一般。
“不要再说了。”夜苍南沉声道。
“对不起,皇上,这是老臣作为言官的责任,第三,太子乖巧?听话?听说的话?玉贵妃的么?还是您的?如果是您的,他一味听话,不辨善恶,不能成为一名有作为的明君,如果是听玉贵妃的话,那就更加可怕了,难道我们泱泱大国,以后就要臣服在一个女人的石榴裙下么?”
“住嘴,朕叫你住嘴!!”夜苍南暴跳如雷,忽然像发了疯一般,拔出长剑,架在韩令的脖子哈桑。
然而,韩令去岿然不动,淡淡一笑:“从成为皇家的言官起,臣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身为言官,如果连死谏的决心都没有,他还不如回去卖红薯呢。请陛下杀了老臣,那么,明天将会有千千万万个韩令站出来,跪在皇城的大殿上,门前,以死劝谏皇上。请皇上赐臣一死!!”
说完,韩令碰地一声,将头叩在青石转上,然后扬起倔强的头颅:“臣,皇上可以杀,太子,皇上必须得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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