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浪大怒道:“好你个臭丫头,宁死也不肯留下学老夫的武功,好,老夫这就挖你的心出来。”伸手就要抓向她的心窝。
吕雪君一听他留下自己是想收为弟子,不禁又惊又喜,连忙道:“我留下了。”
姜浪本来也是想吓吓她,缩回手道:“怎么,你怕死了?”
吕雪君笑了笑道:“那倒不是,是我非常想学您的神功,请师父受弟子拜师之礼。”跪在雪地上连叩三首。
姜浪仰面一阵大笑,道:“好,乖丫头起来吧!”
吕雪君直身站起,到此时终于不再怕了,不管他是好人恶人,总之是不会伤害她了……
皇城长安,春风客栈厅中。
仲孙婉儿孤身一人坐在桌旁进食。她已经在此等了三日,王虎等人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内心里十分地焦急,正准备吃过午饭出去走走。忽觉腹中一阵剧痛,惊叫一声“茶中有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起身一个踉跄险些倒地,连忙运功将腹中地毒液凝聚,僵冷一般立身厅中。
此时,十几个白衣汉子提剑一拥而入,将她围住。厅中其他食客,仓皇逃走,眨眼间一个不剩。
众白衣汉子各个凶神怒目,为首一人喊了声“杀”一片剑光向她终身照下。
仲孙婉儿仰头喷出一口毒液,随即一声大喊,双臂一振,一股强猛地混元真气四下惯出,随着一片惨叫和杂乱的响声,众白衣汉子四下摔出,落地吐血。相继爬起便逃。
仲孙婉儿体内尚有余毒,顾不得追赶,双手抱腹,瘫坐在桌旁。
“嫂夫人你怎么了?”王虎、常大鹏、****相继入厅门,左右扶住她。
仲孙婉儿心中稍宽,虚喘着道:“我中毒了,快找纸和笔来,快。”
王虎急喊:“掌柜的,快拿笔和纸来。”
店掌柜哆哆嗦嗦地从柜台下起身,伸手递上笔墨纸张。王虎连忙接过送到仲孙婉儿面前地桌上。
仲孙婉儿提笔颤抖着手写下十几中草药名,道:“这是解药,麻烦兄弟去买来煎了。”
“我去买。”****抓起药方飞跑出门。
常大鹏道:“嫂夫人我们送你先回房里吧!”
仲孙婉儿点头嗯了声,借二人扶力起身走入客房,躺在**。虚弱地道:“两位兄弟可有絮儿的消息了?
王虎道:“我们打听到,最近十日内,有三伙不同帮派的人物在京城活动,一伙是杀手帮的,一伙是无情教的,还有一伙是白衣门的。经我们仔细追踪,属杀手帮最为可疑,他们曾在絮儿失踪地前几天,频繁出现在丞相府附近,之后就悄悄销声匿迹了。”
仲孙婉儿疑惑地道:“杀手帮,没听说过这个帮派啊!怎么会与他们接下了梁子?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并没有表明用意,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常大鹏道:“这些下三滥的帮派,行事诡秘,很难琢磨他们想干什么,坏了,他们该不会是用絮儿威胁大哥了吧!”
仲孙婉儿忽的坐起,粉面惊变,道:“遭了,真的有可能是这样的,我可真笨,怎么早就没想到呢!不行,我要去山东。”说完就要下床,嘘喘地更厉害。
王虎忙按住她道:“你这个样子如何能赶路,先解毒要紧,再说我们也只是猜测会对大哥不利,并没有得到可靠地消息,嫂夫人的身体要紧啊!”
常大鹏接道:“是啊!二哥说的对,要是嫂夫人身体受到任何损伤,叫我们有何脸面去见大哥,请您先养好了身体,兄弟们再随你去山东。”
仲孙婉儿缓缓地吐了口气,躺下道:“好吧!我听兄弟们的,这些贼子真是可恶,险些被他们害死。”
王虎道:“嫂夫人是怎么中毒的?是什么人如此卑鄙?”
仲孙婉儿咬了咬朱唇,道:“是白衣门的人,偷偷潜入后厨在我的茶中投了毒,欧阳春北果然是个小人,都怪我太大意了。”
常大鹏怒道:“可恶地东西,有种的正面较量,投毒暗害算什么英雄好汉,真他娘的是一群小人,我去招呼兄弟们出去找找,干掉这些小贼。”
仲孙婉儿忙拦道:“不要去了,他们不来招惹我们也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王虎道:“对,三弟,我们保存实力吧!说不定还得去对付杀手帮呢!”
“药好了。”****端着一碗药汤入门,送到床前,道:“嫂夫人快趁热喝了吧!”
仲孙婉儿见这些往日叱咤风云、杀人不眨眼地江洋大盗,各个对她服服帖帖,恭恭敬敬,真是打心里感动,借王虎扶力起身,道:“谢谢!”接过药碗喝下。
王虎接过空碗,道:“嫂夫人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兄弟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叫我们一声就是了。”
仲孙婉儿躺下微笑道:“好的,你们去吧!”
三个汉子应了声出门,将房门关好。
扬州一带天气一直晴好,附近的山峦、房屋、园林,都侵沉在无风的恬静和明朗的严寒中,侵沉在耀眼的光亮和淡蓝的阴影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白、那么地坚硬和洁净。
“漓江九妹”上官梅雪寻找“五龙怪客”的后三位,近两个月来没得到一点消息,她非常焦急,生怕无情教抢先找到三龙。两个月的时间她已练成轻功绝技“腾云步”。行走如风,在街上人从中穿梭,平凡人很难看得到她。她何等开心自不必说。这日,她在街上寻找三龙,突见“芙蓉剑圣”秦贺匆匆忙忙的跟踪着两个黑衣汉子。心中好奇,尾随其后。
那两个黑衣汉子一路奔出城门,出城七八里路,前方现眼一片树林。
秦贺疾奔数步飞身自两个黑衣汉子头上越过,当面拦住,道:“两位请留步。”
二汉停足,其一冷冷地道:“阁下有何见教?”
秦贺道:“如果在下没猜错,两位是无情教的吧!”
二汉面现惊色,一个道:“阁下认错人了,我们不知道什么无情教。”侧身便要走。
秦贺冷冷地道:“站住,在下只想知道你们的总坛在哪里,二位若肯相告,在下决不刁难于你们。”
一个汉子冷哼一声道:“闪开,在下没空听你胡说。”
秦贺大怒,宝剑出鞘横在二人面前,怒道:“想走,胜过我的剑。”
二汉同道了声“找死!”同时出刀照他双肩便砍。
秦贺闪身一旁出剑****。二汉武功平平,只拆了几招便已不及,奋力疾攻几刀,掉头便飞逃入林。
秦贺欲随后追赶,忽觉一股疾风擦面而过。两个黑衣汉子都呆立在两丈外不动了。他进前道:“两位怎么不跑了?”
一个汉子冷冷地道:“少卖狂,你用什么邪术点了我们的穴道。”
秦贺见二人的样子确实被人点了穴。不禁心中一惊,明白是有高人暗中相助,左右看了看,笑道:“现在二位可愿从实说来?”
一个汉子怒道:“你别做梦了,老子什么也不知道。”
秦贺冷冷地哼了声,挥手“啪啪”打了二人各一个耳光,喝道:“快说,否则别怪在下手狠。”
二汉毫不动容,忽听一女子冷冰冰地道:“好厉害、好威风,有什么不满对本座来好了。”
秦贺闻声回首,见林边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顶小轿,十位红衣蒙面姑娘提剑并身立足两旁,四个黑衣汉子并立轿后。
秦贺见是“无情教”教主到了,不禁心中忌惮,但以他在武林的威名,又岂能掉头逃开。硬着头皮走进两步,道:“在下请教贵教主,几个月前阁下在长安李府,带走的七位姑娘现在何处?”
无情教教主冷冷地道:“你凭什么过问本教的事?马上放开我的教徒,自打十个耳光,滚地远一点,别再让本座见到你。”
秦贺闻言大怒,冷笑一声,道:“在下可不是被人吓唬大的,从来不做不想做的事。”
“咯咯咯”无情教教主一阵轻笑,挑帘走出小轿。只见她身着白色衣裙,背披红色披风,白纱蒙面,柳眉轻挑,笑道:“好,有骨气,本座今日非教你做不可。”话音未落,她缩在袖中的玉指一弹,一缕指风射向他肩井穴。
秦贺知她武功高深,早有防范,见她手指一动,急忙纵起四五丈高,翻飞入树林中,“唰唰唰”闪电般地削出十几剑,千万条树枝箭一般射向无情教教主。
无情教教主冷冷地哼了声,道:“雕虫小技。”双袖一挥。一股强猛地劲风迫地乱枝尽数反射而回。
秦贺大惊,疾踏树干借力横飞出几丈远,“嚓”一剑将一颗碗口粗的柳树拦腰斩断,“砰”在树干上蹬了一脚,老大的树头,“呜”地砸向小轿。无情教主遥遥一掌拍出,“砰”一声大响,树头化作满天木屑,飘洒在雪地上。
秦贺双足刚落地,无情教教主冲林中一连拍出十几掌,强猛地掌风击断十数棵柳树,一阵噼啪大响砸向秦贺,声势浩大惊人。
秦贺哪里见过这般阵势,想躲闪哪还来得及,眼见他即将粉身碎骨,却忽地在众人的视线里消失。除无情教教主外,所有在场的人都认为秦贺是被乱木掩埋了。无情教教主呆望着树林里,喃喃地道:“好快的身法,是什么人这般厉害……”
十位红衣姑娘飞步奔到乱木堆旁,欲寻找秦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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