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人文学院不开的大门(二)”
“为什么啊?”我摸了摸头。“你小子,他死了,要不你找去。”他笑道。“哦,这下还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一把坐在地上。“也不一定,问题关键在于两个。第一,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张雪,黄静,单凉三个人之间的真正关系。第二,也不知道我哥哥所发现的事情真相。如果能知道或许就有办法了。不过,我哥哥都死了,这下还真麻烦。”李正发现的真相?我头脑立刻清醒许多,忙接口道:“我或许有办法找到你哥哥的发现。”“哦?”他一听就来了精神,忙一把敲一下我的头,说:“真的啊?这下好了,事实上我最近也在古雨这东西上有了点眉目。”“那好,我们立刻分头行动。”我跳了起来。他有一把敲了我的头一下,说道:“傻了,现在几点。明天吧,明天中午前如果我不能找到古雨就没有希望了。”“好,明天中午我们联系。”我说完就要走,这下事情来得简单多了。想不到我知道一点,李邪知道一点,事情立刻向康庄大道上走去。他看了看李海淘的尸体,说道:“可以,但是我们必须先处理好他的尸体。至于死因,我可以胡乱搞一个。”我看了看他,这李邪想到的,果然比我周到了许多。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吴波。那时吴波还蒙着头大睡,可李亨已经不在了。我忙摇醒吴波,问她道:“臭波,李亨呢?”他揉一揉睡眼,说:“不就在他**咯,别搞我,我和周公下棋呢。”“下你个头,他不见了。”我狠敲了他一记。“好痛,鸟贼干什么?”他坐了起来,揉着自己的头。“笨波啊,你自己看看啦。”他往那里看去,发现李亨果然已经不见了,也着急了起来,忙道:“我昨晚还看见他睡在那里的啊,会不会醒了,然后自己跑出去?”“你自己说会不会咯。”我有点发怒了。如果李亨,我的最好的朋友也这样死去的话,我只好不顾后果,到文科楼找黄静拼命了。“没事的,没事的。”他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自己,不断地叨哝着。“哎。”我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忍责怪他,毕竟他没有天天时时照看李亨的义务,而且,这也不是他的能力所及。现在,我只好求上天保佑,在我解决事情前,让他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好吧,我来这里是想问你拿你们文科楼图书馆的图书证的。”“好,我马上给你?对了,昨晚查到什么了吗?”他还真够朋友,问都不问就把图书证给了我。我接了过来,接口道:“差点就死掉了,你说我找到什么了吗?”接着,在他疑惑的神情中跑了出去。--我很早就来到了文科楼,这时候图书馆的门还没开,阳光从很巧妙的角度射进里面。我从图书馆的玻璃门往里看去,一排排的书倒很整洁,显然文科楼对图书的管理是够尽责的。虽然如此,我总觉得里面很阴森。光线里灰尘胡乱地飘摇,却让人有种很安详的感觉。阴森与光明,在里面很好地共存着。我从图书馆正门往左拐,走过一个小楼梯,赫然发现图书馆正对着文科楼大门。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我总觉得背后有个人站着。当然,我几次往后看去,发现背后除了安静外别无一物。有时候自己的害怕,倒会幻想出鬼怪来。我是学道之人,当然明白这道理,可就是无缘无故地害怕起来。我走下楼梯,第一次在白天时候认真地观察这大门。其实黄华给我看的李正的信说得没错,从这里往外看,一丝丝阴气从永芳堂方向飘来,到了门口却让玻璃给挡住。其实不开大门,确实是可以让文科楼内的阴气减少,但是换个角度来说,也会让阴气在门口处集中。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跑到大门跟前蹲下仔细观察,果然让我在大门正中心发现七个极细小孔,呈七星布位。道家法言:七星者,聚散也。昔日闻名于世的七星宝刀大概就是以此理炼制的。但在这阴气汇聚的地方,竟然有人以此布局,此人心肠之歹毒,还真可见一斑。我正看得入迷,一把沙哑的女声从门外传来,让我大吃一惊,我急忙向后跃去,正待说话,放眼一看,却是清洁女工。我重重地吁了一口气,那女工却大声嚷道:“搞什么鬼?大清早的?神经病啊?”说着说着,她就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我忙道:“大姐,别开门啊。”她一怔,问我道:“什么??”她上下打量着我,“你是什么人?”“总之千万别开这大门。”我也没有解释,就算解释我也无从说起。她笑了起来,说:“你以为你是谁啊,前几天院长才叫我可以从这里开门进去的,说这样方便我搞卫生啊。”“啊?院长叫你打开的?”我再次惊奇起来。“是啊,所以你以为你是谁啊?”她说着,就把钥匙插进门孔里去。“千万别开,院长已经死了。”我再次阻止她。“什么?”她的手战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把钥匙拔了出来。“吁……大姐,院长叫你开门是什么时候啊?”我问她,也许这事情比我和李邪想象的还要复杂。“就几天前吧。”她随意回答,似乎若有所思。“那到底是几天?”我很需要她的肯定说法。“就,就……”她认真地想了想,说:“三天前,对,我三天前第一次打开的。”“那他还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恩,他和我说,如果他不在这里了,就不能再开这门。”哦,原来如此。我想,我已经明白了。那清洁女工在我劝说下下离开了,我立刻跑上二楼。这时图书馆已经开了,图书管理员在勤快地工作着,仿佛在知识的世界里,一切灾难都会消失无踪。这是幻想,还是苛求?我不知道,我装作一个很普通的读者,在书丛里寻觅我的需要。图书管理员是个很年轻的人,我想这样的人是比较容易说话的,毕竟在在书海里要寻找一本《中国古代文学史》会费点劲。于是我装作很认真地寻找了一会,就过去问她道:“请问,这里有《中国古代文学史》么?”“有的,”她很阳光地对我笑了笑,“编号是g-0971,在中国文学类上。”“哦,谢谢。”我忙转身往她指的方向过去。她对我甜蜜地笑了笑,说道:“你不用这么着急啊。慢慢找,要不我帮你?”“哦,”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了看她,发现她原来很美,只是我的恐惧,把我的赏美之心给泯灭掉,“你好美啊。”“呵呵,谢谢你啊。”她对着我,象天使一般让我放开了心里的急噪。“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知道这不是认识女孩子的时候,可就是忍不住。“我叫小桃,你呢?”“我林韦,好吧,你忙吧,我也要认真找找书了。”她答应了一声,我就往中国文学类收藏架走去。我一直找到了最末的地方,终于发现在倒数第二排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十来本。于是我一本一本拿下来,飞快地翻阅,希望能从里
面找出陈朋海说的李正的日记。十来分钟下来,我已经把它们全翻过了一次,却依然无所获。我暗想,也许为了避开女鬼,那纸会是很小。于是再一次很仔细地查找,一页一页地翻着看,却依然无所得。“你在找什么?”小桃来到我身边,看出我的目的不一般。“没事,随便找找看。”我笑了一下,不过我想这笑容应该是很勉强的。“哦,”她走近了步,说倒:“你说谎了吧?”“这……”难道我告诉她,这里有鬼,我是来查鬼的么?“你不用吞吞吐吐了,你要找的东西也许在我手上。”她诡异一笑。“你真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眼色一变,因为我实在已经对所谓的血咒恐惧起来了。“哎,也许,也许你就是我爷爷的化身吧?你今年多少岁了?”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低下头,问了我这个问题。。“你爷爷?我多少岁?这有什么关系?”我依然怀疑地看着她。“我爷爷就是贾道,不过已经死了21年了。”“贾道?”她向我走近了一步,说:“你知道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吗?”这我从一群老头那里听过,于是说:“知道,是个姓贾的富商……你爷爷就是他?”这次我不得不说奇了,世间往往就这么出人意料。“没错,所以,我知道关于胡小蝶的事。我也听说这几天这里发生了许多事,正想着要不要做些什么,想不到竟然会遇到你,你一定就是我爷爷派来的,因为你与他的年轻时的画像很象,你今年多少岁?”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说:“刚好21。”我伸手过去和她握了一下,在我们指尖接触时,一种很安详的感觉涌到我的灵台上,而我身上却象缺了提的江,热烈的气息不断从手尖传到她身上,我们同时一震,脱口道:“莲心咒?(达摩咒?)”--我没有放开手,只静静地看着她。她的莲心气在我身体内遇到我的达摩气,竟然象有生命一般,自动缠绕在一起。我向后退了一步,有点惊异地看着她。虽然说她身上怀着贾道的秘密,而这又和阴气极盛的文科楼拉上了关系。那她学法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她居然能学到莲心咒,那也就是说,她居然和我一样,出之茅山。可是我记得当初那个传我法术的道士说,茅山是不传女的,这样一来,她从那里学到了莲心咒呢?她看见我的眼神狐疑不定,浅浅一笑,道:“先别问小逃莲心咒来之何处,你只需知道我是你朋友而不是敌人就好。”我点点头,表示答应。我知道,一个人不愿说时,必定有他的原因,分别是好意还是恶意。这小桃让我感觉很亲切,所以我完全相信她。她见我点了头,就招招手,叫我跟着她。她往门口处看了看,知道这么早,应该没有人来这里的,于是带着我走到西南墙角。她用力把书架往外推了推,露出了十厘米左右的空隙。她蹲了下去,左手在对着墙的木版处摸索。大概够了两分钟,她说了句“成了”,居然在木版离地三尺处拉出一根约十厘米长的小木条。她取出木条,站立起来,用指甲在顶端开了个口,再掰开两片,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一张十六开的纸。她把纸拿了出来,对着我说:“林韦,这是我在半年前发现的。当时它还夹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一书中,可是一来我怕它会被人随意发现,而引起大家的不安;二来我发现内里的阴气极重,一般人也许会被其影响,所以就用这种方法将其藏起来了。”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找不着了。那这样一来,陈朋海的死是否也与这个有关呢?当然,猜测只是一种可能。她见我想入了迷,就对我说道:“林韦,你看吧。看完后过来找我说话。”“哦,这是……”没等我说完,她扬扬手,径直走开了。我把纸翻开,一看果然是陈朋海那里没有的关于李正发现的真相。“十月十四日,凌晨两点,忍耐不住的我终于决定夜闯文科楼。后来我竟然看到了院长李海淘肢解着张雪,当我正想当面质问院长时,那神秘的女鬼终于出现了,她居然是我深爱着的黄静。那单凉呢?单凉那里去了?黄静很怪,满身都流着血,根据我的推断,那应该是为道家所禁的盘龙血咒。据载,盘龙血咒会让中者全身毛孔流血而死,流出的血又可以屏蔽掉人本身,所以当初张雪在大门流血时,也只有法眼可以看到。其余我也不多说,刚才与她交手时,我已中其血箭,现左手已经开始冒血,估计已经活不长了,有缘看此书者,当本着除魔为道之心,觅得得道高人,着‘古雨’前来,方可破之。李正绝笔。”--我反复摸索李正的绝笔,加上李邪,陈朋海,黄华,李海淘他们的话,一种匪夷所思的念头在脑海里模糊着,可就是欠缺拨开云雾见真面的主线。我隐约知道,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想那般复杂,那我这所谓道士,是根本就无法处理的。可我那师父如今又在那里呢?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小桃走了过来,轻拍我的肩膀,问到:“林韦,找到你想要的线索没有?”我苦笑,扬扬手说:“我知道的比他这简短的绝笔还要多得多,可那真相就象狡猾的兔子,在我将要伸手可及时突然跑得无踪无影。”她见我似乎没有说谎,于是说:“其实我对这绝笔也不大相信,因为它不止简短,而且似乎并没有涉及到事情的本身。另外,我所知道的真相,是来自我爷爷的,与他提到的黄静等人并没有关系。”她说得很轻松,似乎一切都在她掌握中。她之与我,还真有点庐山的模样,所以我反倒不惊奇于她的言行,我默想了一会,说道:“那你能告诉我,你知道的真相吗?”她应了句“可以”,转身走到管理台,拉开抽屉,拿出一张黑白照片。我跟在后面,看到她拿出的照片已经有点泛黄。她把照片递了给我,我伸手接过,不禁哑然失色道:“这不就是我吗?”她“呵呵”地轻笑两声,说道:“别臭美,我干什么要收着你的照片啊?这是我爷爷年轻时的照片,因为和你真的很象,所以我才说你是我爷爷派来的啊。”哦,原来如此。我看着照片上的那个我天天都能看见的样子,有点迷茫于人生了。人生真是讽刺,千转万转,也许最终到达的终点,不过是自己的起点而已。她见我看的入迷,轻咳一声,道:“喂,你这人怎么傻傻的?”“这个……我没事。”我不好意思地说道,也许真是最近发生的太多事情,让我反应迟钝了许多。“好了,我要说我爷爷了,你给我认真地听着,别发呆。”她掘起小嘴,样子看起来很认真,却把那可爱的神色完全地表露出来。我内心一震,忙应到:“小生洗耳恭听。”她“扑哧”一声,刚想说些什么,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小脸泛起一片红霞。然而念头一转,她反而迎上我的目光,说道:“我爷爷贾道,并不是我的亲生爷爷,我的爸爸是他收养的孤儿。”她看了看我,似乎在问我明白了没有,或者就想讲故事的人一般,需要点反应,我忙点了点头。她继续到:“好吧,现在就说我爷爷的故事,我也是从爸爸那儿听到的。”“我爷爷是广州人,做着丝绸布料的生意,因此经常满天跑。民国四年春,他遇见了一个让他毕生难忘的人,而这个人,也就是改变了我爷爷命运的人。”“胡小碟?”她投来嘉许的目光,继续道:“你说得没错,是胡小碟。我爷爷开始也是因为路途苦闷,才与她开始那段谑缘。怎么知道越相处下,爷爷越难自拔,到了后来,发现单是一月见两面,已经不能慰藉相思之苦了。于是爷爷秘密造下了一座别墅,而这别墅就是文科楼前身。”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那胡小碟是那里人?”“福建人,问这干什么?”她奇怪地问。果然,只有福建话是夹杂着客家和潮洲音的,按我的推断,也许就差真相一步了。“没什么,你说下去吧。”我道,真相未明之前,我是不能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任何人的。“恩,”她点了点头,说:“那时虽然是男权社会,但对于我爷爷家,却是不大‘男权’的,因为,爷爷的事业是建立在她岳丈的经济支持上的。所以,爷爷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一方面,很希望能给胡小碟一个名分,一方面却又惧怕正室单芳芳,而只能偷偷摸摸地与胡小碟幽会。”“什么?那个正室姓单?”“对啊,有问题么?”我苦笑道:“这下问题就真的多了起来了。”她眨眨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道:“什么问题会让你如此模样?”我尴尬笑了笑,摔摔手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其实没什么了。你继续说下去吧。”她“恩”地应了一声,虽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民国四年秋的一个夜晚,爷爷借口要谈生意外出,赶到这里与胡小蝶幽会。但是,我爷爷说,其实那天晚上他是不应该外出的,因为,爷爷后来才知道,单芳芳有了身孕了。”恩,一个女人,尤其在民国时期,即使自己完全掌握了经济,也会对自己的男人宽容的。除非,这个女人有了身孕,那她就会从心底希望自己的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小桃往椅子上坐了下来,抬抬头看看我,继续说道:“爷爷到了倚蝶楼,也就是当时的这里,还没来得及拥抱何小蝶,单芳芳就带着管家破门而进。”“管家叫什么名字?”我问道,我必须认真的掌握每个细节,任何与这事有关的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爷爷也没告诉我,不过他好象提过,管家姓李吧。”姓李?李海淘?李正?李邪?李亨?他们都姓李啊?不过天下姓李的这么多,也很难说有什么关系的。“恩,继续说吧。”她小嘴朝我撅了一下,见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继续说道:“单芳芳一来到,就叫管家上前拉开了爷爷。爷爷是个文弱书生,一下就给管家制约住动弹不得,可怜小蝶给单芳芳左一掌右一掌的打着。我爷爷看着着急,就大叫住手,单芳芳一听之下,心里一急,拿起花瓶就把胡小蝶给砸了。爷爷忙冲了上去,可是也已经迟了一步。至于这时他们之间的感人对话,爷爷反而没告诉我。不过,我想应该是很感人的吧。”小桃居然露出了向往的神色,这个女孩,有点怪。“好吧,那我们别管他们的浪漫吧,还是把你知道的事说下去吧。”她听我这么说,一回神,小脸一红道:“恩,这个时候,那单芳芳走到爷爷面前问爷爷,是爱她还是爱小蝶。爷爷那时也是愤怒涌上了心头,一急下居然说他根本就没爱过她,说完就抱着胡小蝶出去了。”“恩,那个时候胡小蝶还没死吗?”“不,据我爷爷说,她已经死了。而爷爷自己呢,那时候有点神智不清,他只记得自己不断地重复与胡小蝶的承诺。”“哦,那是什么承诺?”“你这人到底想知道什么啊?”她好象有点不满了。“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在想,也许看起来不重要的事情,反而是关键。”“恩,爷爷说,他和胡小蝶的承诺是,原走高飞,好好享受生活。怎么?有问题吗?”“恩……好象有,但我说不出来,到底这背后有什么秘密呢?”我的烦恼越来越大了。关于最近人文学院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根据陈朋海,黄华,李亨,李邪,小桃他们跟我说的,还有李正留下的线索,我的亲眼所见,连串成整个事情的始末。根据我的推测,当年胡小蝶死后,其冤魂留在了此地,到1989年时候,是单凉利用李海淘院长对黄静的不论之爱,聚集怨气,将胡小蝶的冤魂引了出来。而张雪应该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她应该是让单凉给害死的。但是后来为什么反而是黄静成了女鬼呢?单凉是否真的为单芳芳后人呢?如果是,那她引出胡小蝶的冤魂来是为了什么呢?还有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事隔十年,到了李亨这冤魂才再次出现呢?所以我直觉告诉我,事情背后,一定有我还不知道的真相。或者说,我知道的是表面的真相。不过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再拖下去的啦。因为事情越闹越大,现在整个院的学生都已经感觉到有点异常,万一引起了恐慌,就更不利于事情的解决。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坐在我面前的小桃,她总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我心情平静了下来。而且当年师父传我达摩咒时,也说过唯有与清心咒相连,方有真正的法力。因为达摩咒属至刚至烈,而清心咒又为至阴至柔,两咒相辅相成。小桃对我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想着什么,其实你不用说,我也会追查这事,所以,我们现在开始合作关系吧。”我想不到这小桃是这么爽快的人,顿时一愕,她见我如此反应,大笑了起来。我扬扬手,耸肩道:“好男不与女斗。”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李邪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古雨已经找到,我马上带着小桃到他的办公室去。李邪一见我,忙迎了过来,却见小桃跟在后面,一脸愕然。我忙解释道:“她叫小桃,是个与这件事有莫大关联的人。”他“哦”地应了一声,然后带我们到内室去。他指着他办公台上放着的一个盒子说:“那,那就就是古雨了。”我走前两步,双手托起这个叫“古雨”的盒子。其实这古雨只是表面花纹做得比较精致,有点很古典的怀旧味道。但却不旧,仿佛是刚刚成工的,盒子面上的油漆黑得发亮。我刚想把它打开,李邪先一步制止了我。他说:“林韦,这盒子还不能打开。”“哦,为什么?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这小盒子就能对付盘龙血咒了么?”我拿着盒子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这“古雨”有什么灵力。“这个我也不知道,”李邪把古雨放回到台面,注视着它,继续说道:“其实我能获得古雨,也是在非常巧合的机会下的。”“恩?巧合?”“是的,非常巧合。本来我已经查到古雨在灵隐寺中,可我去到的时候,方丈告诉我古雨在一个月前已经不见了。正当我失望下山时候,一个云游道长拦住了我,问我是否在寻找古雨。我见他满脸胡子,一身邋遢,确有几分神秘感,就应他是。他交给我这个盒子,说只能在最后才打开,要不然古雨的法力就会体现不出。所以,基本上我也是有几分怀疑的。”“什么?云游道长?那他的声音是否十分沙哑?”我接口道。“还有,他长得比较高,大概一米八左右吧。”小桃也接上了口。“对对,你们……你们怎么好象都知道。”李邪惊奇地问。我苦笑了起来,与小桃对望了一眼,说道:“他就是五年前传我达摩咒的师父。”小桃也走前来,说道:“他也是我的师父,在四年前传我清心咒。”李邪沉思了起来,望着古雨不再说话。这云游道长,似乎神秘非常,而且对整件事了如指掌,他,到底会是什么人呢?李邪听了我的疑问,再次审视着桌上的古雨,突然转身对我说:“不如,不如我们打开来看看吧?”我把“古雨”拿起来,暗念起达摩咒,在我的力量影响下,“古雨”慢慢地战抖起来。我立刻把它交给小桃,向她说道:“快用你的清心咒去感应。”小桃左手接过,右手压在盒面。“古雨”在达摩咒影响下还战抖着。等到古雨开始平静下来时,小桃右手慢慢提起,捏成兰花状,一股浅蓝色气息自她掌心发出,从盒缝里钻了进去。这次古雨却非常平静,但小桃的神色却越来越沉重。良久后,小桃小心翼翼地把“古雨”放到桌面,然后重重地吁了一口气,没等我们开口问,就向我们小声地说道:““古雨”里有魂灵。”“魂灵?那它有没有说什么?”“他没有说话,他只哭,声音凄厉非常,象冲地狱里钻出来的。”“以鬼制鬼?莫非当年李正想到的方法就是这?”“这个我不知道,我哥哥并没有向我说过以鬼制鬼。”李邪答到。“那我们还要不要用古雨去对付文科楼的冤魂?”小桃来到我身边,轻声问道。“去,”我坚定地答他们,“我们就赌他一把。”“赌?不会吧?”李邪惊奇道。“恩,现在开始大家好好休息吧。”晚上一点正,我,李邪,还有小桃在文科楼正门对外二十米集中。李邪一身警服穿着,看到我和小桃在笑,辩解道这样有利于阳气的聚集。而小桃却穿上一身白,她只笑了笑说个中原因很快就会让我们知道。只有我还是那身懒散打扮,只是手中多了七片铜钱剑。我把“古雨”交给小桃,说了声我先过去大门看看,让他们留在那里等我。我走到大门,刚想探身看看正中央地面上的七星,突然内里人影一闪,我忙向后跃一小步,却见大门已经被打开了。我急念起达摩咒,灵台空明一片,却没有任何发现,于是招手叫他们过来,反正是要与所谓鬼怪斗它一斗,现在就已经无所畏惧了。我们从二楼楼梯转下来,走到一半,就从楼梯口处看到一个人远远向大门走来。他们两人一怔,我忙叫他们随我躲到一边去。他们虽然疑惑于我的行动,但还是跟着我躲在转角处。那人慢慢接近大门,在月光下,我渐渐看清楚了他的样子。“李亨?”我一怔,虽然我估计到了第七个人将会出现,但是万万没想到会是一直昏迷的李亨。小桃在我耳边轻声问道:“他是谁?为什么你见到他心里居然会如此反应?”我转身刚想说话,想不到一个不小心居然吻到了她的小嘴,她脸一红,低下了头,我也不知所措地蹲着。在这当儿,突然一个声音在大门处响起:“哈哈,终于到你了。”我顺着声音看去,发现一个人背地着我们,对着慢慢走来的李亨大笑了起来。没错,就是他,那个神秘的人影,怪不得我感觉会如此的熟悉。原来他就是……李亨终于走到大门了,那人往前一走,对着李亨说:“哎,李亨,你我朋友一场,我也不想这样对你的,谁叫你也是子日子时出生的。现在朋海已经到了西方极乐了,你也应该下去陪他啦。哈哈……”他说着,竟然从背后抽出一把七片铜钱剑,往李亨指去,说道:“你也应该因为能帮到我而高兴了吧?”说完看着就要往他刺去。终于是现身的时候了,我对他们打了个眼色,他们一点头,我立刻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故作悠闲地说:“嘿,黄华,好久不见了,哦,不,是终于见面了。”那人一听背后居然有声音响起,忙转身过来,七片铜钱剑横护身前,见是我,竟然惊奇地说道:“怎么是你?你没上四楼?”“恩,没上,这还真要谢谢你给我的提示。”我慢慢往他走去,而小桃,李邪两人却依然站在原地。黄华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不可能,你不可能会知道我的计划的。”计划?什么计划?“哈哈,我当然知道,你的阴谋早就被我发现了。”“不可能,不可能。”他似乎有点着急,向我迈了一步。我一见他离开李亨有一定距离,而且注意力也被我吸引着,左手立刻在身后做暗号。李邪见我暗号,一个纵身,从黄华身边跃了过去,跳到李亨身边。黄华见李邪突然动作,已经明白我的目的,可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李邪抱着李亨,大笑了起来,说道:“我终于明白他是怎么样控制他们来到这里了,是催眠术而已。”“哼,是吗?你们以为我就这么简单吗?”黄华见李亨已经落到我们手中,反而放开了自己,向我又走前了一步。“我不管你是否简单,我只想知道,陈朋海是否也是你害死的?”我的最好的几个朋友,本来也包括了他,想不到他居然把我的其他朋友害死,这个事实从我猜到那神秘人影可能会是他时,就一直让我怀疑起人生,怀疑起人性来。
“哼,他们能为我而死,应该感到高兴,因为我是他们的好朋友,哈哈……”“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真做梦也没想到,看起来和蔼的他,居然会是这样的人,但总有一个不安的预感在我心头里漂浮着,到底是什么,连我自己也弄不清。“哼,我没必要告诉你们,反正你们就要死了,死人没必要知道这么多。”“你凭什么?”我绝对不相信他有这能力。“凭我姐姐黄静。”“什么?黄静,你姐姐?”我们三人都惊奇地叫道。“如果不是你们,我姐姐就能复活了,不过现在也不迟。既然李亨被不用了,那用你的血反而更好,哈哈。”他说完突然向我一剑刺来,我往左边一躲,没想到居然撞上了一个软软的物体,我情知不妙,向小桃那里跳了过去,再回过头来一看,刚才我撞上的那物体居然是穿着白色衣服,却满脸流着血的黄静。我一见是黄静,心反而平静了下来,把七片铜钱剑横握在身前。小桃站到我后面,而李邪也已经走了过来。他抱着昏迷的李亨,问我道:“你没事吧。”我笑了笑,点头道:“没事。看来事情要浮出水面了。”黄静面对着我,冷冷地一笑,道:“小子,你已经赢了。”我也冷冷地回她一句:“这不是输赢,这是人命。”她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我,转身柔声地对黄华说:“啊华,算了。”黄华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声音哽咽了起来:“可是,可是,姐姐啊,就一步了。”“傻孩子,姐姐已经不是个洁白的人了,你何必……而且我是不可能复活的,你被利用了。”“不,姐姐永远是小华最爱的女人。”什么?最爱?姐姐?我的天啊,在这个时候,我真是哭笑不得了。“傻孩子,我们的爱,本来就是错误的。”黄华听到黄静这样说,当即象个小孩子一般蹲了下去,双手捂住耳朵,哭着叫道:“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爱姐姐。”“哎……”黄静说,“我们都被人利用了,他利用了单凉的复仇之心,再煽动我的复仇之心,然后也利用了你对我的爱。这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轻轻地抚摩着痛哭着的黄华,场面看起来很感人,却因为黄静手中的血不断下流,把黄华染成了整一个血人,让气氛增添了几分恐怖。“谁?谁利用了你们?而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黄静转过身来,脸上本来平静流着的血,象河水碰到顽石般向外溅打着。我们见形势不妙,忙后退了几步。这当儿,她好象平静了下来,血水慢慢被回收到她脚下。“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哎,仇恨,仇恨,把我的理性给埋没了。”“好,说吧。”不过我知道她一定会对我有要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要我放过黄华。“很好,很好,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果然,她这样说了。“没问题,我可以放过黄华,但是他还是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哈哈~~~~~~~~~”黄静大笑着,整栋文科楼在她的笑声中摇晃着,“我有叫你放过他吗?我是想你用七片铜钱剑把我们连体刺穿,这样,我就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了。”“什么?”我们三人几乎同时叫了起来,这太不可思议了。爱情?这会是爱情吗?“哈哈,你们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们两人的感情之深,也不能明白我们的想法。”这点我可以承认,至少社会是绝大多数人都不能明白这样的爱情,可是,在李正的信里不是说,黄静喜欢的是李正吗?“你不是喜欢李正吗?为什么……”“李正,哼,那样的人,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喜欢?”她冷冷地说。“你说谎。”李邪一下站前了来,“我哥哥是好人,给你们害死的。”“你是李正的弟弟?”黄静审视了他一会,继续说道:“你很好,不象李正。”“你要再说我哥哥……”黄静一下把他给大断,继续问我道:“你答应不答应?”我往黄华看去,他已经被黄静手中流下的血整个包了起来,看来,就算我不答应,黄华也是救不回来了。既然这样,虽然他们的爱不能让人理解,但我也只能选择答应了。“好,我答应你。你可以说了。”“首先我要问你,你凭什么猜出了黄华会是大门七星制造者?”“这个问题和你要说的有关吗?”她没有回答我,只静静地看着我,脚下有一条血拄遥遥指着我。“哼,因为他做了一个很愚蠢的行动,他把李正的所谓的那信交给了我。”“信?”“对,而且他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也流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神情,我到现在才知道,那是提起你的名字时流露出的爱意。不过我也是刚才追踪那人影的时候才想起了他,因为只有他才对文科楼熟悉,也对我熟悉。”“哦……”她看着快把血水淹没的黄华,苦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他是被利用了,如果我能早点现身,或许他就不会这样了,可是我知道,只要我现身,他就一定会给我身上的盘龙血咒所害的。哎。”她的声音十分优美,如果不是看到脸上满布的血,应该是一个我见尤怜的女人。突然她话锋一转,说道:“你们三人也都让李正给利用了。”李邪一听,正要发作,我忙阻止他,对黄静说,“好,你说下去。”她冷笑了一声,说到:“你们知道我被李海淘……”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她虽然已经带着仇恨而死,而化身为冤魂,但女孩子的羞涩感依然。“恩,其实,院长爱我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单凉骗我说,院长有事要找我。”“这我也知道,其实我有个猜测,单凉就是当年单芳芳的后人,是吗?”黄静一怔,道,“我不知道,我还一直以为,她为了李正,心甘情愿牺牲自己而已。”恩?为什么她好象不知道还有一个冤魂胡小蝶的事呢?“到我死后,我的灵魂被大门吸引着,到那时,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李正搞的鬼,连我在内,单凉,张雪,还有最近死了的院长和另外两人,只要再多一个阴月阴日的人血,这大门七星就成了,到时,李正就可以找到他要的东西了。”“这大门七星是李正布下的?他要找的是什么?”“她不可能知道的,你为什么不问我呢?嘿嘿……”一把声音从黄静体内穿来,我们三人同时吓了一跳,而黄静更是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过没一会,黄静身上流下的血被她的身体倒吸回去。我忙交代李邪好好看着李亨,因为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很少,但现在这里就有我和李亨两人。我拉着小桃的手,用七片铜钱剑在前方虚画了一个道字,从小桃提内传来的清心气,混合着我的达摩气混合在一起,注入到道字里,激起一阵黄光,形成了对阴气的抵抗膜。黄静惊奇地看着自己,突然腹部慢慢裂开,黄静上身向后倒去,从黄静口中只传来低沉的喃语:“原来是你,是你……”黄静断开两截的身体并不倒下,而回收的血却在腰部慢慢向上凝结,一个人形渐渐出现在我的面前。--由血水凝结出的人慢慢浮出了眼睛,鼻子。血水在鼻子下裂开,出现一张嘴巴。头发慢慢长出,一根一根地,布满整张脸。严格来说,这不能算是一张人脸,或许用魔鬼来形容会比较恰当吧。回收的血水涌到脸上,又往我们溅来,一丝丝地拍打到“道”字保护膜上,发出“滋滋”般的声音。小桃突然紧张地握住我的手,手心渗出如浆汗水。我想,这那孩也许是熬不住了,于是果断挣开她的手。她很愕然地看着我,我往她一笑,突然跃过保护膜。血水溅到我的身上,从毛孔钻进身体内。我没料到盘龙血咒居然如此强横,立即右手握剑,往左手掌心狠刺,左手掌心鲜血狂流。“林韦,你干什么?借法乾坤不能用啊,会让减寿二十年的啊。”小桃在保护网内大喊,当然,她由于几乎虚脱,已经不可能冲出来的。而李邪学法不精,又要照顾李亨,也无法分身。我再次对小桃笑了笑,坦白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死的问题居然第一次被我抛在一边。我扬起左手,在空中画过一个圆弧,看准时机,右手扬起铜钱剑,在血网中画过一个道字,口里急喊:“阴阳无极,乾坤借法。”血字顿时发出耀眼紫光,那血人溅出的血水在紫光下,化为丝丝烟雾,致使整个文科楼陷入一片迷茫。那血人在烟雾中狂声喊叫,让人顿时有陷身地狱的感觉。这感觉让我也不自觉毛骨悚然。没多久,烟雾开始散去。我很自然地向后退了一步,靠近了小桃,问道:“你们没事吧。”他们“恩”地答应了我一声,声音却很微弱。我刚想往他们看去,小桃却喊道:“林韦,看,你前面……”我一震,忙又向后退了一步,在定眼往前看。那血人已经真正成形,一条条肌肉纹理分明,就差了层皮而已。我站定看着她,发现她也正注视着我。我哼一声,刚想往前一步,那人却哇一声,裂开嘴,慢慢地吐出一颗一颗的眼球,一共吐出了八颗,才停止了动作,再次直立起来,盯着我看。她嘴巴慢慢蠕动,从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嘿嘿,嘿嘿,我终于复活过来了。”我再往后退了一步,低声向小桃说道:“你小心,暗运清心气,她阴气很重。”然后回过头,面对着这怪物,说道:“你是谁?”“嘿嘿,你不是很聪明的吗?难道猜不出我是谁?你应该已经猜到的啊。”“恩?”我左手的血还流个不停,身体不觉晃动了一下,答道:“哼,管你是什么,害人的东西就应该被消灭。”“嘿嘿,哇~~~~”她又吐了一次,然后右手抹了抹嘴角,阴声道:“我应该感觉到你了,贾道,你还没记起吗?”贾道?我是贾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莫非……“哼哼,原来你是单芳芳。”“嘿嘿嘿,很好,你还是这么聪明。八十年了,我终于等到这机会了。”“哼,就因为我不爱你,你就需要害死这么多人吗?”既然我冒充贾道,就把戏演足。因为,莫说现在的我,就算我完全没有受伤,也对付不了这从地狱里出来的鬼。“哼,你知道你对我伤害多深吗?我一直很爱你,连父亲的财产,我都可以交给你,你却为了胡小蝶这贱人把我遗弃,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吗?”我苦笑一下,装做很无奈地说:“对不起,我确实是不知道。”“哦,那如果你……”她现出了不知道是不是笑容的表情,肌肉的纹理被扭曲成一团,一丝小血丝从眼角处流了出来。“对不起,就算知道了,我也会走的。”我知道这样的回答,对我绝对不利,但我下了赌注,用自己的生命作赌注。“呜~~~~~~~~~~~”她突然狂叫了起来,口中呢喃道:“原来你……那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单凉啊,你的牺牲是为了什么?我的孙女啊。”果然,单凉是单芳芳的孙女,可结果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为,这单凉应该是为了李正才牺牲自己的,想不到……正在我思考当儿,单芳猛然大叫一声,“我已经不能回头了,贾道,我要你们都随我下地狱去。”我一听,大吃一惊,正想举起铜钱剑,才发现右手已经完全没有提起剑的力气了。看着她就要扑到我面前,一道金光从我身侧闪过。我刚想叫小心,小桃已经“哎呀”一声响起,我也顾不得自身安全,忙往她看去。她应该没什么事,这样,金光的目标不是她,而是她手中的古雨。古雨滚到地面,盒盖被打开了。从里面慢慢散出一团浓雾,这时候,单芳芳却也奇迹般停下身子,怔怔地看着这升腾起的烟雾。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往小桃看去,发现她居然发呆地看着那烟雾。没多久,烟雾中现出了一个人形,小桃大喊一声:“爷爷!”我往烟雾看去,果然一个样貌和我极象的人形浮现了出来。我的猜想果然没错,古雨中的冤魂是贾道,那李正……这个赌,看来是我赢了。我暗笑。古雨原来是保存灵魂的道家宝物,现在里面的灵魂被释放了出来,古雨发出了淡淡的紫光,与我画下的借法乾坤遥遥相应。贾道的灵魂在空中飘着,慢慢飘到单芳芳身前,伸出手来,单芳芳竟然再次从眼角流出淡淡的血丝。她见到贾道伸出手来,也不自觉地伸出手去和他相握。就在他们两手相触的时候,文科楼震动了起来。我忙走到小桃身边,再拉着她走到李邪处。只见贾道和单芳芳脚下涌出了大量的血水,夹杂着白色的淡烟,祢蔓着诡异的气息。再不久,一声尖叫从地底下发出,我心底一震,几乎要晕了过去。又一会儿,声音嘎然而止,而涌出血水的地方慢慢裂开,现出一个一米左右宽的洞口。“哈哈,我终于成功了。”从永芳堂方向穿来一阵笑声。“哼,”我看着小桃和李邪,说道:“真正的幕后黑手,就要出现了。”--那听起来苍老的声音渐渐靠近,小桃紧张地依着我,轻声问我道:“林韦,他会是什么厉鬼啊”我把脸一偏,柔声道:“你不用猜了,等会你见到就会知道,他是一个你也认识的人。”“认识?”李邪一怔,我对着他点了点头,说道:“你也认识的。”他们两个一脸迷茫,正想着,那人已经出现在大门口。果然没错,他就是云游道长,满脸的胡子把整张脸都几乎遮挡住,声音苍老,体态也有点出格的臃肿。他一出现,单芳芳立刻朝他望去,而贾道却依然深情地看着单芳芳,似乎没有留意到他的出现。贾道的这个不正常的反应,引起了单芳芳的疑心。她猛然向后一退,对着贾道道:“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贾道,你是谁?”“哈哈……”云游道长大笑了几声,向他们走前了两步,说道:“他是贾道,但少却了三魂,所以,他现在是用对胡小蝶的感情来看着你呢。哈哈……”“什么?你到底是谁?”单芳芳话音刚落,身影已经飘了过去。看着就要触及云游道长,猛然她身体定在了半空。云游道长慢慢向前走去,口中一边道:“单芳芳,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单凉为了让你复活而做的吗?”单芳芳似乎在挣扎着,嘴巴在挣扎中越裂越开。“师父,哦,不,看来我叫你,我们叫你师父都是不恰当的。”“哦,”他转身面对着我,“那你说你要叫我什么呢?”在小桃的掺扶下,我慢慢向他走近了两步,说道:“李邪应该叫你哥哥,而我们呢,还是叫你李正会比较好点。”他身体猛然一震,突然左手向后一扬,停在半空的单挤尖叫起来,嘴巴张得大大的。我往她那里一看,却见她嘴巴突然向两旁完全裂开,嘴以上部分已经脱开了身体,往洞口下掉去。剩下的身体剧烈地震动着,咽喉发出“沽沽”般的声音。李正见我们看得出神,朗朗大笑两声,道:“我能让她复活,就能让她完全的灰湮灭。”这时,单芳芳震动的身体突然停止了下来,我刚要说话时,突然“轰”一声爆炸,血肉横飞。一见及此,小桃象是突然醒悟过来一般,开口叫道:“爷爷,我爷爷会怎么样?”话音刚起,她就冲了出去,我疲惫的身体根本拉她不住,却只好紧张地叫到:“小桃,别过去,危险啊。”这当儿,一个人影从我身旁跃过,一把拉住了小桃。我一看,原来是李邪。小桃在李邪手里挣扎着,李邪一看形势不对,忙一掌把小桃打晕,然后对着我苦笑一下。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却听到李邪说:“你是李正?不,你不是李正,你不是我哥哥。”李正向我走前了两步,苦笑道:“邪弟,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李邪摇了摇头,再次说道:“你不是我哥哥,绝对不是。”李正摇了摇头,再向我走前了一步,对我说道:“林韦,你是怎么猜出我的身份的。”我勉强地支撑着身体,说道:“你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只是安排得太全面了,你不应该安排黄华出现在这里。”“哈哈,”他往还在血团里的黄华看了一眼道:“那个没用的东西,自己要来,自己要死,与人无由。”他又走前了一步,说道:“我的好徒弟,为了奖励你的聪明,我把我的身份告诉你吧。”“哼,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了。”“哦,你知道?”“哼,当年单芳芳杀死胡小蝶的时候身边有个李姓管家,你就是他的后人。”“哈哈,果然够聪明。”“你的目的是贾道为了和胡小蝶私奔而留下的宝藏。”“哎,”他苦笑道:“都过了八十年了,其实我已经不在意宝藏的事了。可是家族里有爷爷留下的背负,为了振兴李家,我也只好如此了。”我哼地一声,说道:“其实凭你自己的实力,对付这些鬼怪,已经足够有余了,为什么还要千方白计弄这么多东西出来?”“好,问得好。因为要进入宝藏,只有让胡小蝶的冤魂极度悲伤,进而在灰湮灭前把宝藏口打开,我的目的才能实现。”“哦,原来你这十年是为了去寻找古雨。”“哈哈,没错,道家瑰宝古雨,在道家法力下,能自动招来我想要的灵魂。”“这样说,陈朋海看到的你的日记,还有黄华给我的一封你的信,都是你故意安排下来的?”“恩,你真的很聪明,聪明得让我害怕。当年我知道了单凉的身世,再加上她爱上了我,于是我骗她我可以帮她完成她姥姥交代的背负。大门七星,哈哈,只用这微不足道的小局,就让她上了当,心甘情愿为我而牺牲。“阴时阴日出生的人确实难找,可当年就有了三个。”“张雪,单凉,和黄静?他们都是你害死的?”“哈哈,为了我的背负,我没有选择。院长李海淘也是阴时阴日出生的人,但那时我还不能让他死,因为他要等到你的出现。”“我?你那时已经算到能找到象我这样的人?”“哈哈,道法无边,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的。”“哼,为了什么宝藏,为了什么背负,你居然害死了如此多人,难道你不怕法律的制裁吗?”“法律的制裁?哈哈,第一,,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去吗?第二,那些混蛋警察会相信神鬼吗?”“哈哈,你错了,我是人,不是鬼,你的道法再高,也不能对付我。”李正又向我走近一步,说道:“难道你以为,单靠人力,我就不能把你杀死?”“你不能。”在一边的李邪终于说话了。“啊?邪弟?我们是同一个家族的啊,我们有同样的背负啊。”李邪慢慢举起枪,说道:“你不是我哥哥,我哥哥是个善良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什么鬼背负,我不知道,我单知道,杀人者,就应该受到制裁。”
“哈哈,”李正迈开了脚步,向我走来,口中道:“邪弟,你不敢开枪的,因为你永远是我的邪弟,流着李家的血。”我一看李正向我走来的气势,下意识地向后一步,由于失血过多,我一把摔在了地上。“站住,鬼东西,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李正并没有理会李邪的忠告,看着就要来到我面前,“砰”一声,枪声响起。我往李邪看去,李邪已经满脸泪水了。李正站定在那里,慢慢转身向李邪走去,他心口的血往下掉去,和单芳芳支离破碎的血肉混成一块。走到李邪身前,李正微笑着道:“很好很好,邪弟终于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执著。”“哥哥,你为什么……”李邪已经泣不成声了。“别哭,我被那个背负压得太沉了,现在也好,我可以好好休息了。好好休息啊——”李邪刚想说什么,李正一个纵身跃进洞口。李邪刚想跑前拉住他,地面所有的血肉都往洞口涌去。李邪只好往外跃开,大喊道:“哥哥——”然后跪倒在地上,让眼泪模糊自己的思想。过了良久,文科楼再次震动起来,洞口慢慢消失了。我支撑着身体,走到李邪身边,一手搭着他的肩膀,说不出安慰的话。想不到李邪突然站起来,双手擦干泪痕,对着我道:“林韦,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这不是应该开心的事吗?”“可你哥哥……”“我哥哥?十年前已经死了啊,呵呵。”我明白李邪,真正的伤痛是哭不出眼泪的,于是也只好笑了笑道:“对了,黄华身上的血团已经化去,你还是带他回去吧,他始终是干了害人的事。”李邪走近黄华,蹲下身看了看,说道:“他已经死了。”哦,死了?那也好,他起码是死在黄静的安慰之下。于是我说道:“走吧,还有,以后这门,只能在早上八点到九点,在阴气刚散去的时候小开一会,因为,我始终觉得这里的阴气太重了。”“恩,你能不能走?要不要我扶。”“没事,你还要抱着李亨和小桃两个人呢。”“这小桃……”我苦笑道:“会过去的,……别担心。”我们走出大门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挥散不去的阴气在太阳的照射下,升腾起朵朵莲花般的彩色。世界好美,人生好美。阳光照射到文科楼大门,在我没有看到的门框上,一滴血从七星中慢慢爬出,沿着门框,爬到了正中,在阳光下闪耀着……兜叵蚝笠徊剑?由于失血过多,我一把摔在了地上。“站住,鬼东西,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李正并没有理会李邪的忠告,看着就要来到我面前,“砰”一声,枪声响起。我往李邪看去,李邪已经满脸泪水了。李正站定在那里,慢慢转身向李邪走去,他心口的血往下掉去,和单芳芳支离破碎的血肉混成一块。走到李邪身前,李正微笑着道:“很好很好,邪弟终于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执著。”“哥哥,你为什么……”李邪已经泣不成声了。“别哭,我被那个背负压得太沉了,现在也好,我可以好好休息了。好好休息啊——”李邪刚想说什么,李正一个纵身跃进洞口。李邪刚想跑前拉住他,地面所有的血肉都往洞口涌去。李邪只好往外跃开,大喊道:“哥哥——”然后跪倒在地上,让眼泪模糊自己的思想。过了良久,文科楼再次震动起来,洞口慢慢消失了。我支撑着身体,走到李邪身边,一手搭着他的肩膀,说不出安慰的话。想不到李邪突然站起来,双手擦干泪痕,对着我道:“林韦,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这不是应该开心的事吗?”“可你哥哥……”“我哥哥?十年前已经死了啊,呵呵。”我明白李邪,真正的伤痛是哭不出眼泪的,于是也只好笑了笑道:“对了,黄华身上的血团已经化去,你还是带他回去吧,他始终是干了害人的事。”李邪走近黄华,蹲下身看了看,说道:“他已经死了。”哦,死了?那也好,他起码是死在黄静的安慰之下。于是我说道:“走吧,还有,以后这门,只能在早上八点到九点,在阴气刚散去的时候小开一会,因为,我始终觉得这里的阴气太重了。”“恩,你能不能走?要不要我扶。”“没事,你还要抱着李亨和小桃两个人呢。”“这小桃……”我苦笑道:“会过去的,……别担心。”我们走出大门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挥散不去的阴气在太阳的照射下,升腾起朵朵莲花般的彩色。世界好美,人生好美。阳光照射到文科楼大门,在我没有看到的门框上,一滴血从七星中慢慢爬出,沿着门框,爬到了正中,在阳光下闪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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