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坐不住了

不过杨凡也不想多兜圈子，楚家有没有炼制丹药的方法，直接弄清楚最好，节省大家的时间。

“你看看这东西……”杨凡说着，把刚刚已经取出了的盒子拿了出来，然后直接打开，让楚中天看到里面那数百年的老人参。

楚中天果然是老中医，一见这东西，眼睛就转移不开了，他的手有点颤抖的抚摸过去，嘴里喃喃道：“这是……好东西啊！”

这毕竟不是平常可见的东西，以楚中天数十年的眼光，也没有见到过。他也不敢随便下决定，而是把那人参拿了起来，仔细的看了一番。又匆匆拿出了一个放大镜，拿到灯光下面，更加细致的查看起来，之后又是放在鼻子底下嗅闻了一阵。

“这东西至少百年以上，放在我年轻那阵，已经非常难得，现在更是有价无市、可遇不可求！杨老如此厚意，我是没脸收啊！”楚中天唏嘘叹道。

杨凡一阵无语，然后老实不客气的说：“你不用惭愧，这不是要送给你的。而且它不仅仅是百年以上，不到五百年也差不多了。”

楚中天听到前面一句话，顿时老脸一红。他本来只是惭愧客气，觉得杨家果然家大业大，那快金牌还不算什么，有钱都能打造出来，但这东西就是有钱都不好买。楚家人希望能够传家，更在乎的是那金牌。而他作为老中医，却是更喜欢这根老人参，价值也是远在金牌之上。可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是要送给他的！

而他还没有尴尬死，后面一句话又让他双手颤抖了一下！

他在中医世家，活了那么大年纪，也不过是见过几十年的药材而已。百年人参，也只是他的祖父辈有传记下来，说以前哪个地主大豪家有珍藏着百年老参。实物他也没有见过。刚刚他也是一番辨认，觉得比自己见过最好的几十年老参品质更好，才断定是百年以上的老人参。

可杨凡竟然说出是将近五百年的老参！即便这话可能有一层层、一次次的夸大，但两、三百年应该是少不了的。那可是跨越一个朝代、几个朝代的时光！当几十年的人参已经是罕见老参了，一百年和两百年、三百年可是相差更加巨大！

激动过后，楚中天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这么好的东西人家已经说了不是送给他的。他也不用惦记了，能在入土年纪见识一番。已经无憾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

“这东西再好。也不过只是一味药，单独给一个人服用，还可能造成大补过头。所以，我想要问一下楚家有没有炼制丹药的方法、器材？若以它为主药，辅佐不同的药材，可以炼制出一些功效不同的药物出来，才能把它的作用发挥到最大！”杨凡直接说道。

“丹药？”楚中天听完微微皱眉：“你不觉得用如此好东西去炼药是暴殄天物么？这是多么难得一见的东西？或许全国都不会有多少根了！炼药！你们还想要贪得无厌的炼出一堆灵丹妙药不成？”

看他这语气。杨凡也皱起了眉头，不客气的说道：“你还真以为这东西有生命吗？放的时间越长药效就越好？中医药有神奇的地方。但神秘和神化就没意思了！这东西最好的时刻，是在它被挖出来之前！当它被挖出来。它的生命就开始流逝，当它被晒干，生命就完全的终结，随着时间越长，药效流失越多！你的眼光也能看出来，它干制后起码有几十年的时间了。”

“荒唐！既然已经晒干，又怎么会流失药效？只会越陈年效果越好！”楚中天忍不住吹胡子瞪眼睛起来。

杨凡嗤笑了一声：“陈年？你以为是在发酵的酒啊？这些本来就是植物，里面蕴含多少营养成分，在停止成长的时候就固定了，晒干只是把水分流失，留久了不发霉变质就不错了，还能增添什么新的元素不成？还迷信陈年！青菜晒干会流失维生素等微量元素，这你总明白吧？脱水菜干除了能保存更久和口味改变之外，难得营养成分会比新鲜的更多？”

“……”楚中天一时被说得哑口无言。“懒得和你说！有些道理你根本不懂！”

杨凡摇摇头，这些方面确实有太多玄之又玄的神秘理论，有些是无法解释但确实存在，有些则是牵强附会、甚至无稽之谈。他不是来和楚中天探讨医学的，所以直接问道：“如果只是一代代的把它供着，那就是艺术品而不是药材，我只是想问楚老有没有炼药的方法？如果没有，我就另外再想办法！”

楚中天听完也泄气了，他难得见到如此好东西，固然不想看着它切分消失。在他的心中，和艺术珍藏也差不多了，但这终究不是他的东西。如果杨凡拿走的话，他就无缘再见了。让他参与的话，起码也能过瘾一下。体会到炼制几百年圣药的滋味！

“炼制丹药，我们楚家还是有的！”楚中天很骄傲的说：“曾经有段时间，这被视为封建糟粕的牛鬼蛇神打击，但我们也把相关工具挖坑深埋，后来再挖掘出来。而方法一直代代相传的记载这里！”他指了指脑袋。

杨凡却懒得恭维他，更直接的询问：“你们懂炼什么药？”

这激发了楚中天的傲气，“我们楚家会炼的药多了！治疗各种病痛、强身健体、培元固本的都有……”但说着他又泄气了：“但现在炼的不多了。这东西无法通过医药卫生检查，禁止出售。所以现在我们也只是开药方、抓药煎水剂。丹丸只有少数给自己家人亲友，或本村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服用。”

杨凡默然点头，能够理解他的悲哀。现在年轻人都是买西药，或者所谓中西结合的中成药，煎水剂的中药已经很少人喝了，老中医土制的没有药监许可的药丸，当然越来越少人服用。

楚中天又接着唏嘘起来：“以如此老人参，最好就是炼制出补药。不过要找到好的辅药也不容易，现在天然的草药越来越少了，全部是人工种植的！人工种植也就罢了，还都是一些狗屁专家改良的品种，越来越大棵、越来越好看，药效却越来越差，都是水分！”

看他又开始愤青——愤老，杨凡只能安慰了一下：“时代在变化，不能适应就会淘汰。崇尚天然，但也别迷信天然。所有粮食都在一步步改良的，要真的坚持天然最好，那人类早就饿死了。中草药也一样，最初传说中的神农尝百草，也是品尝选择出有用的，现代科研分析模拟，总比用口尝更靠谱一点吧？而且都会有临床试验。改良后种植的中草药，固然有出于商业目的而变得更加漂亮大个的，但也就水分多点，卖钱多点，总体营养、药效成分肯定不会变差。”

这话虽然让楚中天能听得进去，但年纪大了的人都固执，何况他本来就是权威，当然无法改变他的理念。

杨凡也懒得再多说，只要楚家还有炼制丹药的工具设备就行了。他直接拿出他自己整理过的几个丹方出来，那都是异世界的草药名字，他来之前上网一一查找了图片对比，然后改成了国内的名字。

楚中天见杨凡年纪轻轻，看他拿出丹方来，本来是嗤之以鼻的，只是出于礼貌才看了一看。一看丹药名字，写着的是什么“养生丹”、“洗髓丹”、“大力丸”，更是不屑。但仔细看那些药物配方，却让他越看越是迷糊。

“怎么可以这样搭配？……这里有问题，这绝对有问题……不可能这样……这是什么药？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他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最后又询问了杨凡几味药到底是什么药，那正是杨凡临时上网没有对比到的，此刻便口述形容了一下，结果可能是地球上没有、或绝迹的药物，好在说了一下药效，楚中天知道有其他药物可以代替，便修正了一下。

“你这个养生丹的配方，虽然搭配和分量上面，我还是不敢苟同，感觉用药很大胆，但应该没有大问题。而你这洗髓丹、大力丸，就完全不合逻辑，根本不通！”弄清楚了不认识的药物功效之后，楚中天直接指出来三个丹方的问题。

杨凡却不觉得有问题，这三个丹方是他临时整理出来的，“养生丹”就是普通人都能服用，强身健体的药物，因为加入了数百年人参，效果应该会非常明显。这药物出来，他会拿一部分给杨守正。

而后两个，则是他个人需要的，“洗髓丹”能帮助改善体质，比如凤舞、赵天紫她们跟他修炼内功的，服用会有如神助。而“大力丸”并不是老电影里面街头耍拳卖艺卖的那种“大力丸”，而是一种短时间内激发潜能、爆发更强力量的药物，用现代医药的话来说，就是超级兴奋剂！

这两样丹药作用不言而喻，一个可以辅助培养人才，一个可以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急速爆发，或许便能绝境逢生。但这些，杨凡用不着和楚中天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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