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大惊道:“一次出动两个?”
无影低头,轻声地说道:“估计是雇主又增加了筹码,规定了时限。”
名珠急道:“那怎么办?怎样才能找到无踪和无声?”
无影摇头道:“他们已经走了。”
云生一听,心中生气,想说句脏话,又见无影在旁,遂轻轻地说道:“走吧!暂时应该没事了。”
三人将地下的四名术士挖出,并砍下十二名术士浪人的脑袋。
其中因有五人被云生雷之魔法所伤,云生害怕有人发现蹊跷,便砍来树枝,用雷球点燃,将十二人全部化为灰烬。
“还去定东王府吗?”名珠关切地问道。
“去!当然要去。不去送礼,定东王怎么会高兴呢?”云生道,“上次咱们出海抢粮,港口遭袭。这次又找我问话,半路伏击。
哼!咱们要把这个大礼包一定送过去,告诉他定东王,我云生不是好欺负的。”
名珠道:“我猜测定东王一定与倭寇有联系!”
云生思索片刻,狠狠地说道:“吃里扒外,两边落好,终究必将不得好死!”
名珠扶着云生,云生一瘸一拐前行。
二人来到一处农村,重金买下一辆马车。名珠赶车,云生坐与车上,暗用内力,疏通修复筋脉。
一路上,众人皆驻足观看,只见一位貌若仙女的女子赶着马车,车上坐着一位男子,右臂插着一支长箭,众人皆为好奇。
在路上,名珠又道:“云生哥,这次你用风雷魔法击杀倭寇术士和浪人,我猜无踪和无声二人一定在暗中看见了。若是他们将消息传出,必然会引来江南兵家的追杀。”
云生叹气道:“不用管他,该来得迟早都会来的。我只是担心会祸及名府。”
名珠笑道:“那倒不会,我亲爷爷与江南兵家的二家主兵洪恩乃是八拜为交的生死兄弟,他们应该不会伤害名门之人。”
云生听后,这才突然想起,当年名老夫人逝世,十二位百万皇护葬,其中有一位正是江南兵家的二家主兵洪恩。
云生这才放心,说道:“但愿如此吧!”
二人坐着马车,走过乡村,走过县城,三日后才慢悠悠地来到定东王府。
定东王端坐于大堂之上,面色严肃。
“属下云生拜见定东王大人。”云生双手拄着拐杖,双臂下垂,懒得连拱手之礼,客气之举都没有表示。
定东王细看云生,只见衣衫破烂,右臂上插着一支长箭,右腿裹着白布,白布上渗出道道血痕。
定东王装作关切的样子问道:“云生总镇,这是怎么回事?”
云生笑道:“途中遭遇倭寇浪人术士和刺客盟的双重袭击,身受重伤,故而来迟,请定东王大人恕罪。”
定东王再次关切地问道:“云生总镇,不碍事吧!”
“托定东王大人的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此次前来,属下给定东王大人带来一份礼物,请定东王大人莫嫌礼薄。”
说着,云生拿出一个包裹,递了上去。
定东王侍者接过包裹,递于定东王。
定东王打开一看,只见是十二个倭寇的脑袋,遂冷笑道:“云生总镇英勇过人,这份礼物我收下了。只是下次再来,莫将自己的脑袋送上。”
云生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属下福大命大,这颗脑袋我还想多扛几年。”
定东王笑道:“但愿如此吧!你们三关旅上次击毁倭寇二十一艘战船,战报我已看过,也已呈交兵部。
我决定给你们三关旅记大功一次,还望你们以后多多斩杀倭寇,为国效力。”
云生道:“此次倭寇未能如愿,肯定还有下次,属下已经做好了与他们长期作战、决一死战的准备。
只要他倭寇敢来,我必叫他有来无回。”
说着,一把拔出右臂上的长箭,折为两段,遂转身离去。
定东王看着云生离去的背影,大声地笑道:“你放心吧,我会给你机会的。”
名珠心中大怒,转过头来,对着定东王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劝定东王大人,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陪了夫人又折兵。”
定东王一听,脸色微变。
云生他倒不惧,只是这名珠,他还有些顾忌。
倒不是他怕名门之人,而是他早已听说在名珠成人礼时,“红尘三友”听说名珠遇刺大怒,袭击丞相府,吓得丞相三日内躲在皇宫之中,未曾敢回家。
“红尘三友”居无定所,飘来飞去,这种人简直就是定东王等人的噩梦。
说不定那一天,“红尘三友”齐至,既使自己逃脱,也难以保证妻小的安全。
定东王脸色铁青,沉默不语。
名珠冷哼一声,扶着云生一瘸一拐地走出定东王大堂。
去时惊险,回来时一路却安然无恙。
云生和名珠回到军营,并没有向大家告知遇袭的事情。
云生召集众人开会,商议下步作战方案。
过不多时,肃泰、茗蕙和闯破城前来,后面还领着一位女子。
这女子约莫二十岁左右,相貌甜美,脸上时常挂着笑容,一笑起来,脸蛋上就露出两个小酒窝,甚是清纯可爱。
闯破城大声道:“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表妹,飞剑宗钰绮大小姐,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众人一听是飞剑宗宗主之女,皆都站起身来。
闯破城又将众人逐一介绍给钰绮。
云生道:“欢迎钰绮小姐,大家都坐。”
云生又向肃泰和闯破城道:“肃泰、破城,飞剑宗远在云成府,这次钰绮小姐前来,你二人一定要带着钰绮小姐好好转转,感受一下东海的风土人情。”
还未等肃泰和闯破城说话,钰绮却先抢着说道:“云生哥哥,我们去看了大海,大海好美啊!好辽阔,好平静,好深远啊!
那天晚上,月亮从海面上升起,朦朦胧胧,波光**漾,就像是那一颗颗珍珠在海面上跳跃,真是太漂亮了。”
钰绮兴奋地说着,一边说着一边比划,好像已经沉醉在了月夜的美色之中。
云生一看,便知这飞剑宗大小姐也是刚出山门,纯真浪漫,是没有经历过风雨世事的人。
遂笑道:“只要钰绮小姐喜欢,就让肃泰和破城兄弟天天陪着你。”
钰绮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闯破城一把拉过钰绮,坐于木凳之上。
钰绮左边靠着闯破城,右边挨着名风起。
会议上,众人皆都发言,慷慨陈词,建言献策,制定对付倭寇之法,唯独名风起坐在那里,却不说话。
钰绮坐在木凳上,左顾右盼,众人所讲得她都不感兴趣。
她见名风起一个人坐在那儿,呆若木鸡,也不发言,遂悄悄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名风起看了一眼钰绮,转过头去,也不搭话。
钰绮在飞剑宗,大家捧得都跟宝贝似的,见了钰绮,尽说漂亮话。哪见过像名风起这样,冷淡地对待自己。
钰绮大怒,遂大声问道:“我问你话了,你怎么不说?”
名风起又看了钰绮一眼,直接转过身去。
这下可真是惹恼了钰绮,钰绮站起身来,大声地道:“你是个木头吗?不会说话吗?”
众人见钰绮大发脾气,一时不知为何原因,皆都惊讶。
名风起也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钰绮一眼,遂“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会议大厅。
这下可真是气坏了钰绮,指着名风起的背影,大声地喊道:“我让爹爹杀了你。”
又见名风起不理自己,径直而去,遂气得大哭起来。
闯破城大惊,连忙拉住钰绮道:“表妹,别乱说,那可是名门之人。”
钰绮一把甩开闯破城,哭着道:“我管他什么名门不名门,他不理我,我便让爹爹杀了他。”
名风来一听,顿时站起身来,右手已经按到了“沉舟”宝剑的剑柄之上。
名珠一听,也是心中大怒,正要起身,云生一把按住名珠。
闯破城见气氛不对,忙拉上钰绮,连忙笑着赔礼道:“小孩子脾气,大家莫怪,大家莫怪!”
众人一看,便知这钰绮是娇生惯养的那种,一身大小姐脾气。
云生招手道:“无妨,我们继续开会,明天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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