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届《偶像运动会》圆满成功。”
“则是一场综合性的体育盛会,超人气偶像集结。”
“《偶像运动会》,我们再次出发——”
于锦鲤坐在出租车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手机上的有关这一届《偶像运动会》的宣传片,一边顺着车窗张望着过路的风景。
这一次来看《偶像运动会》算是私人行程,因此她谢绝了小柳的陪同,订了最早的一班航班从BJ飞到上海,然后紧接着自己一个人打车往场馆的方向去。
“小姑娘,你是什么明星吧?”出租车司机是个年逾半百的中年大叔,他顶着一头夹杂着一点花白的头发,虚着眼睛从后视镜里看于锦鲤,然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于锦鲤虽然凭借着两届塔系选秀再加上一部《白夜行》成名,可是主要受众还是在年轻的粉丝朋友们,像出租车司机这样不怎么关注娱乐圈动向、一门心思只盯着股市的红红绿绿看的中年男人自然是认不出她来的。
“诶呀,你穿成这样,肯定是个明星!”司机大叔肯定地说道。
因为是私人行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于锦鲤特意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宽檐的渔夫帽再加上几乎遮住整张脸的大口罩,即便是她的粉丝,冷不丁的看到她的话,恐怕也认不出来这个全副武装得简直像个养蜂人的姑娘究竟是谁。
面对着司机大叔好奇的提问,于锦鲤拉下口罩,礼貌地回答说道,“是啊,我是个艺人。”
“那就没错啦,怪不得你要去那。”司机大叔自然地接过话头说道,“我看到那个体育场从好几天前就全都封了,说是要录什么《偶像运动会》……”
“姑娘,你也是要去参加比赛的?”
前方的信号灯由绿转红,司机大叔一脚刹车踩下去,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于锦鲤的身形,不可置信地说道,“就你这瘦瘦弱弱的小身板,能行吗?”
于锦鲤的手臂包裹在宽大的衣袖里,显得愈发纤细起来,着实不像是个运动健将的身形,也无怪司机大叔这样问她。
不过于锦鲤这次的的确确不是来参加比赛的。
她摇一摇头,说道,“不是的,我是来看我弟弟比赛的。”
熟悉的场馆渐渐的映入眼帘,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记得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了,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了,可是当她看到这座场馆的一瞬间,熟悉的记忆一瞬间翻涌了上来,挨挨挤挤的充盈在了她的心头。
于锦鲤看着它和记忆中如出一辙的轮廓,思绪突然飘回了自己刚刚出道的那一会儿。那个时候也是在这个场馆里,她拼了命的熬夜练习,把那块四四方方的艺术体操场地变成了自己的舞台。
好久不见。
“师傅,您前头靠边停就行了。”
于锦鲤关上车门,低着头混杂在挨挨挤挤的人群中,顺着长长的队伍一路走进了场馆大门,就像一个普普通通、再寻常不过的观众一样。
——
另一边,“巴别塔少年”已经做好了妆发,提前等待在了节目组为他们准备好的休息室里。
“你说什么?”
周昊正咋咋呼呼地重复了一遍,“我的天哪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吗,你你你、你再说一遍!”
周昊正的嚎叫一下子引起了整个队伍的注意,眼看着妆发已经早早的完成,少年们没有什么事情做,于是便都凑在了一起,以周昊正和于腾龙为中心围成了一圈。
于腾龙不明所以地看看他们,然后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刚刚和周昊正说的话。
“我说,我把家属票寄给我姐了。”
齐淼一听,恍然大悟。
怪不得于腾龙从他们出发往上海来就显得格外的紧张,一旦有人提到家属票他都是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忧心忡忡地惦记着自己的家人能不能来。
这下子不光是他自己,连带着齐淼和徐方舟也跟着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唯有作为第二名出道的白朴慢了半拍一样地说道,“哦,寄给你姐姐了啊……”
“等等?”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你姐姐?”
“那不就是于锦鲤导师吗!”
这下好了,不光是于腾龙一个人,整个“巴别塔少年”都跟着紧张起来了。
“哇你说你寄给你姐干啥啊,她要是想来还需要门票?”
“主办方求着她来还差不多吧!”
“而且她那么忙,又要上学又要工作的,怎么可能回来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可是万一,如果她真的来了我的天哪……”
“……”
白朴念念叨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个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整个人躁动得坐不下来。
张典踩着方跟皮鞋踢踢踏踏地走进待机室,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
齐淼和徐方舟两个人不自然地坐在沙发的两端,紧张得脊背挺得笔直。于腾龙就着梳妆镜一遍又一遍地倒腾着垂在眼前的、柔软的额发,就好像一旦闲下来,手脚就不知道往那里搁了一样。周昊正和白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边自顾自地打着转,一边碎碎念着什么。
???
出道成团一周多了,你们这一个个的活动也跑了不少了,怎么紧张成这样?
难道是自己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
她禁不住自我反省了一番,然后语气温和地安抚起他们来。
“没事,不就是个《偶像运动会》?多大点事!”
再接着,她就听到了周昊正来去念念叨叨的“于锦鲤”三个字。
???
于锦鲤?
这又和于锦鲤有什么关系啊!
“主办方没有邀请于锦鲤啊!”她忍不住说了一句。
“是啊,主办方是没有请她,”周昊正终于停下了脚下的步子,站定了脚下挺起了腰板,“可是于腾龙请她了啊。”
张典顺着他的话头,向于腾龙投来询问的目光。
十六岁的大男孩从镜子面前转过身来,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来。”
“反正我把家属票寄给她了。”
“我也只能寄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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