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夕眉头紧锁,果然,她还是高估了司灏在司颖兰心里的位置。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照顾好小团子。
两个保镖一直不眨眼睛地盯着他们两个人,生怕他们两个人有什么越轨的行为。
“小团子,你困不困?如果你困的话就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秋天的黑夜总是来得会早一些。
而且外面还响起了沙沙的声音,大概是风吹树叶的声音。
小团子将自己的书包拿了下来,随后从包里面掏出了一个一本书:“今天老师教我们背古诗呢,姐姐能不能再教我背一遍?”
当那本书打开的时候,黎念夕分明看到了里面有一张如同芯片一样的东西。
黎念夕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却也明白小团子打开书的目的似乎是想要提醒她,他的书包里面有追踪器。
“小团子已经学到这首诗了吗?”黎念夕指了指上面的字,悄悄地将那张小芯片拿了下来。
大概是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所以司景炎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看来他们也不必太过担心,想必用不了多久,司景炎就会找到他们的所在地。
然而司景炎没有等到等来的却是小团子的三叔,司景怡。
司景怡骑着一辆摩托车,身穿一身皮衣直接闯进了院子,随后将头盔摘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手中蓦然出现一根棒球棍,对着里面的人喊道:“我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绑架我的小侄子和嫂子。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战武侠的威力。”
司景怡的声音传入两个保镖的耳朵里,两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是直接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配枪,对准了司景怡。
司景怡举起棍子的胳膊瞬间一僵,下一秒棍子瞬间被扔到了地上:“误会误会,我不过是想要过来看看你们辛不辛苦。”
用棍子和枪做比较,司景怡是傻了,才会和他们硬碰硬。
黎念夕见到司景怡的状况,嘴角抽搐,还自称战武侠呢,分明就是一个战武渣。
小团子看到三叔的模样,也忍不住吐槽:“三叔,你怎么自己来这儿了?我爸爸呢?”
平日里三叔总是说出去锻炼还自称是个习武之人,没想到竟然也会这么怂包。
“你这个小兔崽子,这么嫌弃我是想要做什么?好歹我也是为了救你们两个人才来的。你们两个不感激我也就罢了,竟然还露出这么嫌弃的表情。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很伤心。”
谁知道他姑姑的手下里面竟然会有枪啊,早知道如此,他就应该多带点人过来。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他们两个人的位置,那一切也就好说了。
那两个保镖也知道事情可能要败露了,如果只任由他们两个人在这里看着的话,一会儿万一真的有人来了,只怕这件事情真的不好处理。
所以他们也打电话叫来了一些人将这个别墅全都围住。
看着外面的人增加了,黎念夕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心中忽然间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我怎么总感觉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你哥那边怎么样?”
“今天我哥给你们两个人打电话一直不接,所以就知道肯定有些不对劲。去灏儿的学校调查了监控,才知道你们被我姑姑带走了。我也知道灏儿的书里面夹杂着定位器,我哥这才让我过来。估计现在我哥正在和姑姑谈判呢。”
司景怡虽然不知道两个人谈判的结果如何,但是最起码姑姑并没有真的伤害到他们两个人。
想必二哥也一定会酌情处理。
“没想到我姑姑竟然还有一栋这么特别的别墅,你说她一个人在这里安心养老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要去商业战争呢?”
“谁会嫌弃自己手里的钱多呢。”每个人的贪欲都是会被无限放大的,永远都会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少。
司氏集团可是块巨大的肥肉,无论谁咬一口,都可以保证几辈子后顾无忧了。
“那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花。”
司景怡说完之后站了起来,环顾着周围的环境,这栋别墅分为三层,装修倒是一副欧洲风格。
只是不知道楼上怎么样。
就在司景怡打算去楼上看看的时候,不料后面突然一把枪顶在了他的后脑:“三少请自重,如果你敢踏上台阶一步,我敢保证立即扣动扳机。”
司景怡感受到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正顶在自己的脑勺,连忙举起了双手,随后小心翼翼地转过了头:“不要这么客气,我不上去就是了。”
司景怡只能向旁边躲去,生怕眼前这个男人一不小心擦枪走火。
可谁知下一秒司景怡突然快速出招一把抢过了男人手里带消音器的手枪。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砸向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瞬间闷声倒在地上。
司景怡的眼神也逐渐变得犀利,将那把枪扣动了扳机,来到门口直接设在了站在门口那个保镖的心脏上。
好在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如果这边没有太大的动静的话,外面的那些保镖是不可能进来的。
将那个男人撂倒之后,司景怡检查男人身上的东西,随后把另一把枪也揣进了口袋。
刚刚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黎念夕都忍不住为眼前的男人竖起了大拇指。
她一定要收回,刚刚说司景怡是战武渣的话。
这男人分明就是在扮猪吃老虎,想要让那些人降低警惕性。
原来她只以为司景怡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没想到这男人的侦查能力竟然这么强。
司景怡依旧没有说话,而是将那个打晕的人绑在了棍子上,靠在了门口,以此充当站在门口的人。
这样就算屋里面有一些什么动静,外面的那些人也不会进来。
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着好之后,司景怡这才舒出了一口气,坐在了黎念夕的身边,把玩着手里面带了消音器的枪,感慨道:“不知道我姑姑在哪弄来的这东西,保命可以,如果用来害人,那可就不应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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