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秀见不是他的对手,疾攻几招,纵身扑向上官梅雪。
陆啸天怕他又要威胁他,正欲思法补救。忽听铁秀一声大叫,后退两步仰面倒在地上,心口深深刺入一把匕首,血涌如泉。
上官梅雪却挺身而起。
“大哥……”铁云惊叫一声,躲开司马玉娟一剑,扑在铁云的尸体上放声哭喊数声。起身急扑向上官梅雪。她身形疾转,巧妙地闪开他凶猛地一招。飞起一脚踢向他的左肋,接着陆啸天出剑刺向他后背。二人相互配合,只几个照面,铁云左肋中剑,惨叫着摔在地上。上官梅雪进前就要治其于死地。
陆啸天忙拦住她,道:“梅雪算了,放他一条生路吧!”
上官梅雪吐了口怨气,除去杀念。
铁云由地上爬起,凄惨地大笑着,摇摇晃晃地走到铁秀的尸体旁,跪下哭喊了一阵,拔出铁秀身上的匕首,刎颈倒地。
围观众百姓见死了人,迅速离去。陆啸天与上官梅雪巡视一圈儿,却没见到司马玉娟。
上官梅雪道:“娟妹,一定是生气了,你快去找她吧!”
陆啸天道:“你去哪里?”
上官梅雪温情地看着他,道:“我很久没回家了,我爹娘一定急坏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陆啸天很是不愿意让她走,看着她美丽地脸颊,道:“既然你这么孝顺,我也不好再留你,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见,我……”
上官梅雪柔媚地一笑,道:“你是不是会很想我?”
陆啸天笑道:“你说呢?”
上官梅雪道:“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你不要担心见不到我,等我回家给我爹娘说一声,就会北上来找你。眼下你还是快去哄你的娟妹吧!我走了。”说完,猛地进前在他腮上吻了一下,跑着离去。
陆啸天含笑目送她消失在暮色中,急忙奔回客栈。
客房里,黑洞洞、空****地。哪里有司马玉娟的影子,他如同进了雾谷,心头一片茫然,不知该到哪里去找她。一种从没有过地孤寂感,环绕在心头。坐在**,呆望着门口,喃喃地道:“娟妹,我不能没有你了,你为什么这么绝情呢!娟妹,你快回来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呀!娟妹……”他正自低语,忽见一条秀美地身影走进房门,黑暗中看不清面目。他心中一喜,忙起身应上道:“娟妹,你真的回来了。”
她身子一斜投进他的怀里,他兴奋地搂住她。忽觉她的身体有些发抖,而且比平日高了些。忙问道:“娟妹,你怎么突然长高了?”
话音未落,忽觉软肋一阵剧痛,痛叫一声推开她,后退数步坐倒在**。左肋一把小匕首入肉寸许,血流如注。他拔掉匕首,悟住伤口,忍痛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哈哈哈”门外传来一声大笑,走进一位青衣妇人,道:“梅华点灯,让这小兔崽子死个明白。”
冒充司马玉娟的绿衣姑娘,应了声点燃桌上的蜡烛。
陆啸天定睛看向那妇人,只见她容颜清丽,双目凶光逼人,一脸冰冷可怕地表情。此人便是“东魔”铁方失散多年的妻子,江湖人称“辣婆”的吕金香。绿衣姑娘是她与铁方的独生女儿铁梅华,芳龄一十八岁,她从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随同母亲四下奔波十八年,才得知江湖人称“东魔”的铁方就是她的父亲。虽然父亲的名号不怎么好听,但她还是想见见他。哪知一到余杭县就得知了铁方的死讯,并听说是被陆啸天所杀,便一路追赶而来。陆啸天在街上与三狼相斗时,被她母女发现。跟踪他到客栈,知他武功高强,正面斗他不过,想晚上暗害于他。陆啸天自言自语被母女听见,于是便抓住他的弱点走了一险招。铁梅华别看与凶狠残暴的母亲在一起,她可是非常的善良,平时连虫蚁都不忍心伤害。母亲乱杀无辜她经常劝阻,救下了不少生命。今晚吕金香逼她为父报仇,她不得不动手。她不忍活生生地一个人被自己杀死,因此身体不住的颤抖,迟迟下不了手。当陆啸天问她怎么突然长高了时,一害怕情急之下将匕首刺了过去,但她并没有用全力,否则陆啸天那还有命在。
陆啸天打量二人一番,冷冷地道:“在下与你们有何冤仇,用此卑鄙地手段加害于我?”
吕金香见他受伤不重,怒视着女儿骂道:“臭丫头,下手这么轻,你忘了她是你的杀父仇人了吗?”
陆啸天看了看铁梅华那双惹人怜爱的水润眸子,明白她是被逼地,立刻不再记恨她,反而还有几分感激。
吕金香转身怒视着他道:“小子,老娘问你,东魔铁方是不是你杀的?”
陆啸天冷冷地一笑道:“那老魔是中了黄山三毒的毒针死的,与在下无关。”
吕金香冷笑道:“死到临头了还想狡辩,整个余杭县城的人都在说是你杀了铁方。”
陆啸天道:“这有什么稀奇,在下一到余杭便得罪了数十个小人,余杭府尹的耳朵都被我妹妹给割了,他们造谣害我也在情理之中,信不信由你,在下也不在乎多一个仇人。”
吕金香怒声道:“好狂的小子,看掌。”扑身进前双掌疾拍向他双肩。
陆啸天左手悟住伤口,身形一晃闪开,右掌猛拍向她后心。吕金香双掌落空身形急转,“砰”挡开他一掌,飞起一脚踢向他小腹。陆啸天双足一弹,“嗖”由桌上越过。“啪啦啦”木桌被吕金香一脚踢碎,烛火熄灭,屋中漆黑一团,谁也看不见谁。
三人都静无声息,过了片刻,隐约看见了对方的身影。
陆啸天有点分不清她们母女俩,怕伤到铁梅华,没有先出招。左手捂着伤口不敢放开,鲜血粘呼呼地将衣衫粘在身上,虽然伤地不重,毕竟是好好的肉挨了一刀,疼地他一阵阵直冒汗。
吕金香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室内太黑行动不便。突然开口道:“野小子,有种的随老娘出去打。”语毕,拉着女儿先行出门。
陆啸天想不打也不行,走到床前摸到宝剑,相继出门。
院井中虽没有月光,但有各房中的灯光相映,也比室内亮多了。吕金香由长裙内取出一把短剑,立足院中,铁梅华站在她身后两丈外。
陆啸天走近几步,冷冷地道:“出招吧!在下奉陪到底。”
吕金香冷哼一声,双足点地纵起三丈余高,在空中一个急翻转,短剑一声啸响,疾如星火般地向他头顶削下。
陆啸天纵身应上,宝剑一挥,“当”架开她的短剑。右足飞起踢向她的小腹。吕金香随即抬足,“砰”二人对踹一脚,猛地分开,同样头下脚上栽下,双剑点地一借力,再次纵起,双剑同时刺向对方前胸。如果二人都不收剑,自然是陆啸天的长剑占了优势。可吕金香有意露一手功夫,短剑一横以左手扶之,“当”硬接了他一剑。二人再次分开,横射出丈余远,陆啸天双足一踏院中的一棵老槐树的树干,反扑而回。吕金香也毫不示弱,双足一踏房檐反扑回。“当当当”双剑连交,火星乱冒,打作一团。
陆啸天的武功本来胜吕金香一筹,只因他受了伤行动不便,才与她打成平手。如此下去,时间一久陆啸天就有点吃不住了。伤口倍加疼痛,额头见了汗水,心神不宁,剑法逐渐散乱,很快落入险境。
二人光顾打斗,谁也没注意司马玉娟隐藏在老槐树茂密的枝叶中。本来她是决定离开他的,但她出城不远,转念一想,何不回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也许没有我想的那么坏呢!于是她便悄悄回来。正好陆啸天三人刚出房门,她便隐藏于树上。她并不知陆啸天受了伤,观看了半天,见陆啸天左手始终按在左肋,而且剑法逐渐散乱,心中有些急了。怪上官梅雪不出来帮忙,又等了一会儿,见上官梅雪还不出来,陆啸天连连败退,实在忍不住了。长剑出鞘,疾向吕金香扑下。她由上而下快如闪电,吕金香没有丝毫防范,待她听到风声躲闪已不及。“噗”后背给司马玉娟一剑削了一条长口子,血腥四溅。她不禁一声痛叫,扑出两丈多远,险些倒地。
铁梅华惊呼一声,奔到她近前扶住她急问道:“娘你没事吧?”
吕金香面色苍白,凶狠地看了司马玉娟一眼,母女俩纵身上房离去。
陆啸天一见到司马玉娟,几乎忘了伤痛,兴奋地道:“娟妹你回来了?”
司马玉娟真想转头离去,但见他伤口还在流血,实在是不忍心。努着小嘴儿也不说话,走进屋里点燃蜡烛放在凳子上,将地上破碎的木桌向一旁踢了踢。
陆啸天随后跟进。司马玉娟仍旧不言语,帮他脱去长衫,赤露出上身,细致的给他包着好伤口,转身就要走。
陆啸天忙拦在她面前道:“娟妹你真的要离我而去?”
司马玉娟闻此言不禁双目垂泪,玉齿咬着下唇侧身还要走。
陆啸天真怕她想不开寻短见,双臂一张将她搂进怀里。道:“娟妹,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会非常痛苦地,相信我,我是真心爱你的,没有了你,我无法活下去。”
司马玉娟本想挣脱他,可又怕他伤口疼。老老实实地被他搂了一会儿,靠在他坚实火热的胸脯上,徐徐感到一阵温馨,情不自禁地抬手搂住了他。二人静静地拥抱了一阵。
司马玉娟柔柔地道:“你真是个多情种儿,小妹实在拿你没办法。以后只要你心中有我的一份爱,小妹就心满意足了。”
陆啸天心中无胜感激,搂着她娇柔的身子,道:“我的好娟妹,只有你最了解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也许我真的是个朝三暮四薄情人,只会伤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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