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看到盛情的反应,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眼中划过冷意,恨不得把章文雯抓回来暴打一顿。
章文钦看着盛情的反应,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心里涌出一阵窃喜。
他倒要看看,现在这个场面,陆宴该如何自处。
他喜欢的女人,现在马上就要在别人身下求欢,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盛情听见周亦安冰冷的声音,恍惚的神思出现一丝清明。
她瞬间明白药效上来了,而现在周亦安和陆宴都在场。
她用力咬住口腔内壁,钻心的痛感直冲头顶,她的大脑也冷静了下来。
“我没……”她想要开口解释,一张口发现声音里带着软绵绵的魅惑,吓了一跳,赶紧噤声。
周亦安看着盛情媚眼如丝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盛情,风情万种,魅惑勾人。
今天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她会不会和陆宴发生什么。
一想到她险些委身与别的男人,他心里就莫名涌出一股火气。
他伸手去抓盛情,想要将她这样挡住。
盛情却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后退了半步,躲开他的触碰。
周亦安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沉了下来:“盛情!”
盛情像是被他的话吓到,抬头看着他,露出惶恐的神色,很快眼中的惶恐又变成勾人的风情。
周亦安被她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盛情的手腕,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耳语道:“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他说话的鼻息打在她的耳垂上,盛情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她心里恶心透了周亦安这种行为,身体却很诚实地想要靠近他。
她求助似的看向陆宴,他正好收起手机。
两人视线对上,陆宴长腿一迈,走到他们身边。
“周总,盛小姐应该是被人下药了,你先放开她。”
周亦安本打算挑拨盛情几下,再把她带走,让她受点教训,免得她以后还敢这样不知死活。
谁知陆宴却突然走过来,盛情像是感应到他的气息,身体敏感到微微发抖。
周亦安见状,心里更是大为火光。
他冷眼看向陆宴,冷声道:“陆总,既然你知道,就应该离她远点,毕竟她现在神志不清,很容易认错人。”
盛情现在浑身像是被火烤似的,灼热难耐,忍不住想要靠近周亦安,心里却知道不能那样。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那个人是陆宴。
这个念头从心头闪过,她不由吓了一跳,神思清明起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周亦安的束缚,他的力道很大,让她挣脱不得。
陆宴看到盛情痛苦的样子,心里既心疼又生气。
他一把抓住周亦安的胳膊,沉声道:“周总,你没看到她不舒服吗?”
周亦安见陆宴明目张胆阻拦自己,也不禁有些恼了。
他不但没松手,手上的力道反倒加大,捏得盛情痛呼一声。
陆宴担心伤了盛情,只好松开手。
他冷眼瞪着周亦安:“周总,你想做什么?”
周亦安嘲讽一笑:“陆总,她是我妻子,你说我要做什么?”
陆宴没想到周亦安竟会如此厚颜无耻,他脸色一沉:“周总,婚内强奸罪了解一下。”
周亦安被他这样威胁,脸色黑沉。
他本来也没打算真对盛情做什么,毕竟他还没有饥渴到愿意睡自己的仇人。
但是身为男人的尊严,他坚决不能让盛情和陆宴有瓜葛。
陆宴越是想要帮盛情,他就越是要带走她。
他讥笑道:“陆总怎么知道她不是自愿的?”
陆宴见他这样,彻底怒了。
“她现在意识不清醒,没有自主意识,周总打算趁人之危?”
周亦安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笑出声来:“陆总,整个江城都知道,我妻子有多喜欢我。”
陆宴听了他的话,眉头一皱。
当年盛情的确喜欢周亦安,喜欢到人尽皆知,就算是盛情被强迫了,别人也会觉得她是自愿的。
周亦安见陆宴无话可说,拉着盛情就走。
陆宴挡住他们的去路,朝门口看一眼:“周总,别逼我动手。”
周亦安被他威胁,恼羞成怒:“陆总真的要当众弄得这么难看?”
陆宴面无表情道:“不是我要故意为难你,今天不管任何人在场,都不会让你带走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
周亦安冷笑道:“陆总是见义勇为,还是假公济私?”
陆宴闻言眉头一皱:“周总,你说这话不仅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
他说完不理周亦安,朝门口大声道:“快点!”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端着一盆水进来,另一个人拎着一件矿泉水进来。
陆宴示意他把水盆放在桌上,朝周亦安道:“让她先用冷水降温。”
周亦安虽然有气,但也担心盛情的身体真出了什么问题,没再和陆宴赌气。
他松开手,对盛情道:“先洗把脸。”
盛情现在浑身难受,大脑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她走过去,用冷水洗了脸,皮肤表面的温度降了下来,但是身体里还是燥热不已。
陆宴打开矿泉水瓶,递过去:“喝点水。”
盛情接过来,朝他礼貌地点了下头。
连续灌了两瓶冰水,她身体里的燥热才慢慢降下来,混沌的大脑也开始恢复清明。
她捏着水瓶,怯生生地看着周亦安:“对不起。”
周亦安原本满腹怒火,看到她狼狈的样子,顿时发泄不出来。
他冷声道:“既然没事了,就走吧!”
盛情担心自己的情况会反复,有点不敢跟他走。
周亦安见她没动,脸色一沉:“还愣着做什么?”
盛情怕再闹出误会,不敢向陆宴求助。
她正准备跟着周亦安走,就听见门口传来“让一让”的声音。
钟星昂从人群中钻出来,肩上挂着医药箱,跑得满头大汗。
他嘴里嘟囔着:“你们怎么回事?又……”
话音未落,看见包厢里其他人,顿时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他正色道:“我是周晓梦的朋友,我听她说,这里有人被人下药了,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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