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早就知道你是肖华了,不然打的就不是你的脑门了。”明禅方丈摸着胡须缓缓说道。
听他话里的意思,像是早就认识肖华的样子。
听到明禅方丈这样说,肖华咧开嘴嘿嘿一笑“嘿嘿,方丈您还记得我呀?”
“怎么可能不记得啊?”明禅方丈语气里面有着几分挪喻的意味,并且还想前走了几步“当年那个淘气的小家伙,还是这天下头一个敢毁了我菜园子的人!胆子一点都不小啊!”
听到明禅方丈讲起了当年的事,肖华干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那个方丈,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就别提了,当年主要还是我年少不懂事吗,嘿嘿。”
明禅方丈看了肖华一眼,然后便转了个身,然后偏头看着他说道“过来吧。”然后就先外走去,肖华答应了一声,连忙跟了上去。
“是跟着本初来的?”明禅方丈问道。
“嗯。”肖华点点头“他现在是在外云游,我守着他。结果十几天前时,他和那个小和尚突然就消失了,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应该就是因为是鲁信把他们突然带走的原因。”听到这里时,明禅方丈在心里面暗自想到。
“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们两个,后来一想他们正在被六扇门通缉,我猜可能会来白马寺,所以就直接赶过来了。”
“直接赶过来还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明禅方丈撇了肖华一眼。
“谁叫我倒霉啊。”肖华露出了一副苦涩的表情“谁想到锦衣卫竟然突然进入红带状态了,我被限制在城内了,我也不能硬闯,毕竟要遵守大明的律法,只好在里面待了几天。之后好不容易出了城,一路上的关关卡卡也是不少,所以现在才到。”
听完肖华的讲述,明禅方丈不由得笑了一下,然后换了一个话题问道“本初是你的学生?”
“嗯。”肖华点点头“是,是我在书院里教他。”
“你小子到是幸运,得了一个好学生。”
“嘻嘻。”
“他和林休又是什么关系?”明禅方丈看着肖华问道“本初手上的那把剑是林休的佩剑,我认识的。”
肖华也没有打算隐瞒,因为也不是什么特别需要保密的事。
“本初是师叔祖一位老朋友的孙子,师叔祖的朋友请求师叔祖将本初带出了青山,师叔祖也很喜欢本初,所以当时也告诉了我们将他的佩剑传给了本初。”
“这样啊。”明禅方丈点了点头,然后看到肖华这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问道“瞧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没有吃饭吧?”
正巧肖华的肚子在此时响了起来,肖华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走吧。”明禅方丈笑着说道。
“诶!”肖华连忙答应道,然后就被明禅方丈带着去找吃的了。
明禅方丈的房间里,肖华正在吃着明禅方丈刚刚端回来的一盘素斋。
明禅方丈坐在桌子对面,笑看着肖华吃饭的样子。
“这一次要在外云游几年啊?”明禅方丈问道。
“两年,等到明年年末准备直接去应天参加大会。”肖华回答道。
明禅方丈点点头“我想也是,看来这次本初是你们的准备了。”
“嗯。”肖华点点头“除了本初还有两人。”
“哦。”明禅方丈点点头“你们这一次这么重视这次大会了,以往你们清溪宗可并不在意。”
“谁叫师叔祖一仙去,这天下就有一些闲言碎语冒出来了,这一次大会我们清溪宗就是要好好的亮亮我们的实力,即使师叔祖去了,我们清溪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说的。”肖华的表情有些不屑,看起来好像是想到了那些说闲言碎语的人。
明禅方丈对此到是对此无可知否,有的时候,他们这些大宗门也确实不能总保持低调,有些时候也要露露自己的肌肉,就像他们白马寺,虽然在天下的名声很大,但是平时也很少有寺里的人去张扬些什么,但是像这样的大会,他们还是会派人去参加的。
“好吧,你们路上小心点。别阴沟里翻了船。”明禅方丈喝了一杯茶水,语气有些提醒意思的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这天下又开始变得波诡云谲了,你们这些在外游历的可要注点意。”
“嗯,放心吧方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这点道理我都懂。”肖华拍了拍胸脯,一脸没问题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谁把本初他给跟丢了。”明禅方丈把茶杯放到嘴边淡笑道。
“额……这个……”肖华尴尬了“这个……这个是意外。”
看到他这副窘迫的样子,明禅方丈心里一时间变得无比的开心。
关山,奈何门
凄冷的月光照在云雾缭绕的关山之上,关山本就险峻荒凉,每次被这凄凉的月光一照,总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自从奈何门在这里建成后,每当到了夜晚,整个关山上下都会变得灯火通明起来,跟原本凄清的关山多了几丝温暖,这也是当年何时的意思,他说过“总不能让我们这些人在自己的住处也感受不到温暖吧。”
而且今天关山上人影攒动,好像今天有不少人到来到了关山。
半山腰上,奈何门的山门这里今天晚上也是很热闹,不少人全都聚集在山门前,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好像奈何门各个堂口的人全都来了。
“这次得事可严重了。”一名站岗的人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奈何门大殿,语气担忧的说道。
“废话,这次因为三山死了那么多兄弟,咱们必须要给这些弟兄讨回一个公道来!”旁边响起了一个激愤的声音。
“哼!等门主将伤养好了!我看着天下还有谁是门主的对手!”
“没错没错!”
奈何门大殿
今天这大殿里面的人可是有些多啊,除了各堂堂主以外,就连副堂主以及奈何门其他部门的人也全都来了,可见这次燕城事件引发的波动有多么大。
“人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站在门主座位旁边的凯风,扫视了一眼殿内众人后缓缓说道。
“这一次我们奈何门和三山发生的冲突造成了如此大的伤亡,谁来给我一个解释?”凯风缓缓的上面走了下来,,站到了过道中间,看着坐在两旁的人,声音以及表情无比严肃的问道。
“护法,这一次真的不怪我们啊!”鲁信率先站起来说道,看他的脸色还是相当的委屈“本来我们早就知道三山已经潜入燕城,想要择机对我们动手,我们也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方法,并不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可是谁能想到三山这群王八犊子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从城外炮轰燕城,根本就不管城内百姓的死活,最后虽然我和雨堂主毁了他们的大炮,但是因为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才会造成这么多门人的伤亡以及死伤了如此多的百姓。”
“这就是你们说做好的应对吗?”凯风低声道“竟然连三山将十几门火炮调到燕城外这么重要的信息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做的侦察?还有信堂呢?你们的情报是干什么吃的?”
鲁信被凯风吓了一跳,迅速的坐回到了椅子上。听到凯风提到了信堂,信堂堂主以及他身边的矮个子中年人身体抖了一下,脸上挂着一副犯错的神色。
“代门主,这确实是我们信堂的失职,我身为信堂堂主,首当其冲,甘愿接受门内的任何处罚。”聂饮站起来低头说道。
“我身为信堂副堂主,这也是我的失职,也应该接受门内的处罚。”聂饮旁边的矮个中年人也站了起来,冲着凯风请罪道。
“这件事上,你们两个人当然是失职!”凯风走到两人面前,语气颇为得生气“不过受罚是次要的!你们要给我说清楚,有关三山火器调动这么重要情报为什么没有及时得到?”
“代门主,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我们放在三山火器那边的一颗棋子已经被三山给吃了,他们一直都隐藏着这个信息,所以我们没有及时得到有关火器调动的情报。”聂饮立即回答道。
听到在三山的那一颗棋子被吃了时,凯风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闭上眼睛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又迅速睁开眼睛说道“棋子被吃了你们还没有一丝警觉!失职!”
“是,我们失职。”聂饮立即说道。
“回去后将所有的棋子都给我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被吃的或是已经露出来的,绝对不能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明白!”聂饮和矮个中年人当即答应道。
“另外,”凯风继续说道,面色稍显柔和“尽量把那颗棋子找回来,别让他孤零零的在外面待着呢。”凯风叹了口气。
“明白,属下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去找。”矮个中年人抱拳说道。
“雨云意!”凯风转过身来,看向坐在另一边的雨云意叫道。
“在!”雨云意今天穿的依旧是一身红裙,不过这一条裙子上还绣上了一些金色的丝线,金红相映,到是有几分喜服的味道。
“这一次燕城的主负责人是你,因为你的疏忽造成了门人大多战死于燕城,西郡数个重要据点全部被毁,如此大的损失,你可认?”
“云意认。”雨云意缓缓说道,原本俏丽的面庞,此时也是寒意密布。
“好,那就暂时先免去你财堂堂主的职务,副堂主霞姐暂代堂主一职,以观后效,这一处罚你可认?”
“云意认。”雨云意的脸色很诚恳,并没有不服气的表情。
那位霞姐坐在雨云意的下手位,是一位中年女子,看起来大概有四十多岁的年纪,模样一般,脸上有着淡淡的皱纹,身着一身黑裙,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被修长黑裙包裹的身材就是与雨云意相比也好不褪色,风韵犹存的她有着雨云意没有的魅力。
听见凯风的命令,霞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她并没有将其显露在自己的脸上,淡定的站起来冲着凯风行礼,然后坐了下去。
凯风示意雨云意坐下,随即看着殿上众人,当看到李明时,对他使了一下眼色,李明心领神会,点头道“燕城一事,死伤无数,而且三山也对我们在西郡其他几城的重要据点进行袭击,我们在西郡的产业损失严重。而且无论事实到底是什么样,恐怕明廷都会把这笔账算在我们的头上,估计过后不久,明廷就要对我奈何门采取措施了。”
“朱觉怀那家伙不会如此黑白不分吧?”鲁信看着李明诧异的问道“再怎么招,也不能把这脏水往咱们身上泼啊!”
“他们又不是泼过一次两次了!”高仰撇了撇嘴,一脸的气愤,他才刚刚被凯风接触足禁不久,就听到了如此惨痛的消息,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杀上三山!杀了三山那几条老狗!
李明这一开口让刚刚殿上低沉的氛围稍微上升了一些,众人开始商讨之后应对的方法。
凯风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看向了左边这一排。
今天殿内所有人的座位与往日不太相同,像是雨云意,鲁信,李明,聂饮这些正副堂主全都坐在了进门的的右手边上的位置,而在左侧则是其他人在坐着。
坐在左侧的这些人全都身披铠甲,每个人的脸上全都是一副肃杀之气,一看就像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
这时,就要在说一下奈何门的结构了。
像是雨云意的财堂,鲁信的战堂,聂饮的信堂,李明的影堂,组成这几堂的主要人群全都是武者,普通人负责处理一些杂事。
而在之前也说过,奈何门不同于其他的宗门,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奈何门拥有着自己的军队,而坐在左侧那一排的人就是奈何门军队的各个统帅。
凯风看向了左侧首位的那一个身影,笑问道“将军,您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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