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明白。”
“王妃娘娘,宫里派了轿子来,王爷请您进宫给皇上煮莲子羹。”一个丫鬟跑了过来。
想必是叶镇南跟皇帝老头说了昨晚的事情,皇帝老头临时起了兴致,要喝她煮的莲子羹。倾倾应声:“知道了,我去换件衣服,就来。”
那丫鬟退下了,倾倾回了房间,等换好衣服出来后,历伯喊住了她:“少主,这个您也许能用上。”
他掏出一小包东西交给倾倾,倾倾不明所以的打开纸包,里面是细碎的白色粉末。倾倾看着他:“什么意思?你让我下药?”
“少主,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一点点,您就能为将军报仇雪恨,岂不快哉。”
倾倾皱起眉头,让她杀人?
“您想想您的父亲,您想想您家里三百条性命,只有您能为薛家上上下下报仇,再换个药不会发作的很快,要两个时辰后才会发作,少主绝对有时间逃出来。”
倾倾只觉得他太心急了,敷衍了两句:“我考虑看看。”
说完快步走出去,有点心神不灵,身上揣着一包毒药,虽然她没有那个意思,但还是不安心。
看倾倾走远了,历伯看了看角落,那几个偷听的丫鬟早已经跑开了。历江南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爹,您为什么要给少主毒药,又为什么故意要让人听见?您不怕宫中得到消息,会对少主不利吗?”
“我知道少主不会下毒,她心里现在有些障碍。少主对镇南王产生了身后的感情是我们意料之外的,这是他的牵绊,成大事者应该少些牵绊,既然这些感情碍事,咱们就帮忙解决掉。我给她毒药,她虽然不会用上,却会呆在身上,等丫鬟并报了镇南王,镇南王肯定会让人搜少主的身,到时候人赃并获。你想镇南王冤枉了她,她还会相信镇南王吗?到时候,买完了再想办法救出少主,离开京城。”
“爹,您这么做不地道。”历江南不怎么赞同,其实他觉得少主现在这样,每天幸福的度日多好,可是爹太倔强了,原来是要告诉少主以前发生的事情,拆散一对有情人。
他不在乎什么地道,只在乎结果,不过目前还有一件事是立即要办的:“历儿,我们赶快走。等镇南王回来,我们两就走不掉了。”
“是爹。”
温吞的小火,紫砂锅里冒着一丝丝的热气,看水在翻滚了,倾倾把刚刚从御花园的池子里摘下来的莲子倒了进去轻轻搅拌,淡淡的响起在鼻端扑散开来,叶镇南抚琴,皇帝老头卧在榻之上看书,各自有各自的乐趣。都是闲情逸致,琴声缭绕、清气阵阵。
看累了书,皇帝老头坐起身来当着倾倾问叶镇南关于和亲的敢看法:“对了南儿,和亲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儿臣不认为有考虑的必要。”叶镇南很不给面子的眼睛都不抬,手上抚琴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他不认为除了倾倾他还能接受其他的女人。
“你总不想把你妹妹推进火坑吧!慕容公主的哥哥慕容聪,听说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后宫无数佳丽,夜夜风流快活,你真愿意把你妹妹嫁给那种人?“皇帝老头还舍不得把女儿嫁给那种皇帝了,虽然嫁过去就是皇后,虽然慕容聪年轻英俊,可怎么想还是个火坑。
叶镇南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父皇倒是很愿意把我往火坑里推。”
“这是齐人之福,听说子归国的这个慕容公主慕容雪肌肤莹白细腻如初雪,笑容如三月的暖阳,琴棋书画也痒痒精通。给你做个侧妃,错错有余。”
“这不是齐人之福,是齐人之灾。”叶镇南看了一眼正在倾身听着的倾倾,心想再找个回来,这醋坛子不灭了我!
“皇帝老头,你想让他纳妾?信不信我毒死你!”倾倾听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敢情是在给她相公做媒,好得很!看来是她最近太温柔,让人忘记了她有多吓人,从袖中掏出一包东西来,将那白色的粉末,整包倒了进去……
叶镇南喜欢她吃醋的样子,笑笑的指天发誓:“倾倾,别听父皇。我叶镇南发誓,今生唯一想娶的只有你,我绝不会娶慕容雪。否则天打雷劈!”
他说的是玩笑,倾倾听证心里怎么就觉得他这是真心话?
莲子羹已经煮好了,她拿了碗装上,递给他们吃:“皇帝老头,既然那个慕容雪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自己娶啊?”
“哼!你以为朕不想?可朕一把年纪了,子归过会同意?两国联姻是好事,两国边境长长起事端,这战打了也不是一两年了,为了百姓吧!子归国这次主动要求重归就好,咱们要见好就收。”他要不是有叶镇南和小十这一对漂亮的儿女,子归国也不会提出这个要求,人家公主就是看中了叶镇南才求和的。
“这件事,以后再议,总有解决的办法。喝莲子羹吧!”叶镇南岔开话题,以后他总会想出两全齐美的办法来。
皇帝老头正要喝,碗已经举了起来,倾倾心虚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心里有一点不忍:“那个……”
“什么?”皇帝老头漫不经心的端着碗,看着眼前的儿媳妇,这个儿媳妇他心里现在也还不是很满意,但只要对南儿好,他会慢慢的试着接受。
“那碗里有毒!”郭菲菲的声音隔着老远传过来,在这安静的角落里显得格外刺眼。
皇帝老头的手纹丝未动,依旧端着,放他唇边。他不认为薛倾倾会下毒,不是她不敢,二十她没有那么傻,偌真是她下的毒,那他和南儿的感情就毁了,毁了也不错,那样南儿就能娶慕容雪了。可惜啊!这丫头聪明的,所以他敢喝,见他仍旧要喝,叶镇南一巴掌拍掉了那碗莲子羹,瓷碗掉落在地,碎的一片狼籍,那些用鲜血煮出来的莲子羹洒落一地,如同做羹的人的一颗真心被这样泼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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