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纳妾(1)
夜谨被紫苏扯着,坐在了两个帐篷中间的位置,哪边都不偏向,看你怎么猜谁是凤倾城。
然后他垂下好看的凤眸,俊脸板得死紧,臭得根本不理人。
紫苏将一面鼓,让人移到他面前。
夜谨拿起就想敲,被紫苏踢了一脚,不满地撇撇嘴,继续垂着眸子,反正谁也不看。
龙宸停止了喝酒,看着夜谨,眸光冷冽,最好你一辈子都这样!!
“红方的姑娘先开始。”纳兰云若主持。
夜谨对他翻了个白眼:小白脸。
纳兰云若眯起眸子:疯狗!!
两人各自扭头:哼!!
红色帐子里,再次传出仙乐一般的曲子,这次因为是又女方来选择,红色帐子里的女子谈的是一首声声慢,曲子如泣如诉,夜谨却一直笑嘻嘻的,一边笑一边还拼命往帐子里看,喜欢得不得了。
金术对三夫人道:“肯定那红帐子里的就是凤倾城!!”
三夫人点点头,也对了,夜谨只喜欢凤倾城一个,如今失了心性,更是靠本能做事,他这么喜欢看着红帐子里的人笑,那必定是凤倾城无疑了。
“国师,如何,你去选择吧。”金术看了眼那最后一柱香,已经烧了一多半。
三夫人眉头越皱越紧,她才生了孩儿,怀胎的时候,又受了害,如今少坐一会儿,也是虚汗淋漓,苦不堪言。
她侧目看了金术一眼,觉得金术双眼冒着亮光,似乎看到一个天大的宝贝一般,看来那个纸条还是对金术起了很大的作用。
其实,其实,她一早就确定了,凤倾城才是那个传说中医术高明,聪明绝顶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如何能与她分享一个丈夫?
她真的无法想象,她会不会最后夺取金术所有的宠爱,凤倾城也只有容貌比她差点了,别的可都是远远超过了她!!!
消瘦苍白的小手,紧紧抓住手帕,三夫人额头的冷汗更多了。
“国师,国师,你是不是撑不住了?不如你做了选择,我们快些回去休息吧。”对于金术来说,他都不知道三夫人在犹豫什么,这么明显谁是凤倾城一眼就看出来了,那红色帐子里的人实在破绽太多了。
此时,夜谨已经结束了与红色帐子里的女子合奏。
又被推到了白色帐子面前。
夜谨忽然皱着眉头,猛然退后了几步脸上闷闷不乐的,简直好像要扭头就跑一般。
被紫苏推了一把,他这才坐下来,丫的,这么明显,连围观的百官和贵女都窃窃私语了。
“红色帐子里的就是凤倾城吧?哼,谨殿下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啊,一个丑女。”
“不是啊,我听说她现在变得很漂亮了。”
“漂亮?你看见了?”
“那倒是没有。”
“就是啊,她要是真好看,早出来炫耀显摆了,大概,不过是那一脸斑,淡了点吧。”
“说的也是,你别说,我每次看到她那密密麻麻的雀斑,我就觉得浑身痒得很。”
“哎呀,我也是。”
“我们以后离她远点,可别被传染了。”
“闭嘴,你们好意思说人家丑,你有本事站起来,让我们看看自己长什么鬼样子!!”金巧巧彪悍地骂了一句,瞬间,她周围的人一片死寂,这世道,就是怕这种横的!!
白色帐子的琵琶又起,却是一首大家没听过的曲子,而且夜谨越听没听皱得越紧,那鼓点就是随意打打,一点都不开心。
人群开始唧唧歪歪了。
“这很明显白色帐子里的是凤倾芙,我看,金术应该会选择凤倾芙啊。那可是皇上的心尖尖呢。”
“是啊,凤倾芙貌美,不过……”
男人的群里发出几声闷笑,这种女人,呵呵呵,都几乎全脱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过了,肯娶她的人得戴多亮的一顶绿帽子啊。
男人就是这样,让他看的时候,他能将眼睛都看绿了。但是这样的女子是绝对不会娶进门的,最多放在外面,当吃开胃菜了。
男人嘛,当然面子最重要。
那些常年同赫哲打仗的将领们,都冒着劲儿地想让金术选择凤倾芙,让他捡一双破鞋回去,可让越国的老百姓出气了。
就在这时候,发出当啷一声,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朝着那燃烧的香看去,香已经烧到了第一条丝线,表示真的是快要结束了。
如果香烧断在一根丝线,基本就得马上做决定了。
气氛一瞬间紧张了起来,赫哲的将士们都挺直了背,身子前倾,恨不得去做选择的是他们自己。
金术的眼中有几分不悦,在他看来,三夫人这根本是在拖延时间,他都给她许诺了,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
他是宠她,但是可不是像夜谨那种无原则的宠溺。
三夫人也感觉到了夫君不满的目光,心里又是一苦,她自问,如果是凤倾城和夜谨,夜谨会这样对凤倾城吗?
凤倾城,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啊。
她从来不认为两个人之间产生问题,就一定是男人的错,男人会怎么对待这个女人,跟这个女人自己是怎么做的有很大的关系。
她自认已经是很懂得把握男人的心理了,但是,凤倾城——
如果不是因为要跟自己抢丈夫,她们大概会是朋友吧?
三夫人苦笑一声,站起身来,瞬间,所有目光的焦点都凝注在了场中,来了来了!!
三夫人走了几步,却站住道:“请两位姑娘用写字的方式来回答我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容许不容许未来的夫婿纳妾!!”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只有龙璋、龙宸等人,知道,凤倾城曾经对夜谨说过,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要纳妾,就不要来招惹她。
“不用出声,用笔墨即可。”三夫人继续道。
既然不让人说话,却没说不让她们写字啊。
但是,这句话却让周围像是炸开了锅一般。
“不准纳妾?”
“这是妒妇吧!!犯了七出之条,这可是要被休掉的。”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不能纳妾,可以吗?我们可以提这样的要求吗?”
“呵呵,你别做梦了。”
“世界上,哪里有那样的男人。”
“是啊,不会有那样的男子,即便是为了绵延子嗣,也不会那样做。”
“哼,我家可要不起那样的媳妇,当自己是什么?公主都没资格让驸马不纳妾呢。”
一时间,众人的鄙夷简直如同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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