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步月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时无淮低声道:“月月,江伯父早在一年前就察觉到王翠琳不对劲,他手中有王翠琳犯罪的证据,昨晚上我们离开医院之后,江伯父曾悄悄给我发了短信。”
时无淮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将江父发的短信打开给江步月看。
江步月斜眼看了一眼,冷声道:“谁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无淮,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被他欺骗了,我从小到大见了太多他卑鄙的手段,只怕他现在又是在演什么苦情戏码。”
这么多年江父都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义务,江步月到现在自然也不会原谅江父。
“月月,咱们也不能这么着急下定论,倘若江父手中当真是有王翠琳的罪证呢?就算我们现在去警察局也是没用的,我们手中没有十足的证据,顶多到了警察局后冷嘲热讽一番,又有什么用呢?”
时无淮说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江步月又在心里犹豫了一番,随后道:“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只是去一趟医院而已,江步月也没有那么抗拒。
倘若真的能够拿到王翠琳犯罪的证据,那可就是好事一件。
等收拾完王翠琳这个疯子之后,她再想办法去找沈子默,一定要亲手将沈子默送入监狱她才甘心。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出门,江步月和时无淮的车抵达医院时,一想到又到医院,江步月的心里便烦躁不安。
她是非常抵触见江父的,况且昨晚上她还已经决定好将来再也不会来看江父,没想到这还不到一天她就打脸了。
瞧着江步月坐在副驾驶上迟迟不肯下车,时无淮知道她心里一定是抗拒的。
等了许久,时无淮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手表上的时间,想着时间不多了,时无淮这才开口。
“月月,警察局那边可不等我们,我们多到一个小时,王翠琳就有更大的希望被放出来,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王翠琳放出来?”
听到这话,江步月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走下车。
两人再次出现在医院走廊内,负责查看病房的护士们见到江步月和时无淮之后依然诧异。
昨晚上几个护士都在说江步月无情,自己的亲生父亲住在医院,竟然也不安排人守着。
谁知当晚上就有护工到了江父的病房开始照顾她,一开始江父的心里还是抵触的,后来浑身不适,江父只好默认护工照顾自己。
“江总,你今天中午想吃些什么?”
护工站在病床旁边询问江父,第一次接到这么大的生意,护工一开始心里还十分忐忑,可后来想到那么高的报酬,护工不论江父如何发脾气都选择忍下来。
经过一晚上的隐忍,江父总算认可了她这个护工,此时的护工心里也是十分欣慰。
“随便什么都行。”
江父的目光看着窗外,他今天一直在等时无淮来医院,可等了这么半天,一直没有见到时无淮的身影。
昨晚上的那条短信他发的那般诚恳,他不相信时无淮会自己主动去找证据,不来拿他手中的证据。
“好,那我先去食堂看看。”
护工转身准备离开病房,门一开,江步月和时无淮便出现在她眼前。
护工一瞬间只觉得二人眼熟,可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他们是谁。
“你们找哪位?”
闻声,江步月的目光下意识看向时无淮,眼前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护工打扮,可她没有给江父安排护工。
昨晚上江父那般难受,江步月一开始是想过找护工的,可后来又希望江父就在医院吃吃苦头也好。
“王阿姨,我是时无淮,你先出去吧,我们有事谈。”
时无淮一开口,拦在门口的护工立马让路,她下意识道:“原来是时总,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认出你来,我先出去。”
护工匆匆离开,江步月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多言,眼下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既然江父说他手中有王翠琳的犯罪证据,那就好赶紧给他们,等到拿了证据之后,她就要和时无淮赶去警察局。
躺在**的江父见到江步月和时无淮进来,脸上立马露出笑意。
他盼了这么久,总算见到了时无淮带着江步月前来,一时之间江父欣喜万分。
“月月,你能来爸爸很高兴。”
话音刚落,江步月冷声道:“收起你这幅样子,要不是你昨晚上给时无淮发短信说你手上有王翠琳的犯罪证据,你真当我会来?”
此话一出,站在一旁的时无淮脸上有些挂不住。
江步月和江父的关系实在太差,也不知道江父会不会怪自己多话。
“月月,爸爸知道自己做的不对,这些年对你的关心太少,你......”
江父本想继续解释想去,可看到江步月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他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罢了,这里是我这一年让人暗中调查王翠琳的一些事情,你们带走吧,想必这些证据能够让她一直在监狱里。”
江父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时无淮,时无淮接过之后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堆文件和照片。
他只看了一眼,便料定这些证据能够彻底将王翠琳扳倒。
“江伯父,谢谢你,我们今天不能留太久的时间,等到王翠琳的下场出来之后,我一定第一时间来告诉你,警察局那边还在等着我们拿证据过去,我们先走了。”
扔下这话,江父默默点头,时无淮转身带着江步月离开。
走出病房之后,江步月警惕的拿起时无淮手中的文件,下意识道:“无淮,这些证据你不过看了一眼,竟然就这么笃定能够让王翠琳坐牢?”
江步月对商场上的事情不太了解,她总觉得江父不会这么好心。
“月月,江伯父收集的证据十分重要,你放心,这一次王翠琳一定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我们现在就去警察局。”
见时无淮势在必行的样子,江步月心中也没再多担心,她紧跟着时无淮的步伐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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