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甲男人看着张辽有恃无恐的模样,反应过来自己让眼前这家伙耍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抽出腰间的朴刀便朝着张辽头顶砍去。
张辽就跟喝醉了一般,脚下一滑,便把那黑甲男人扑倒在地,那硕大的身形,把那黑甲男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黑甲男人推了张辽两把,但是张辽的身子就像扎了根一般,纹丝不动。而那巨大的压力,让黑甲男人的呼吸变得厚重,豆大的汗珠流了出来。
“你们都是死人啊,来帮忙啊!老子都快死了!”黑甲男人不断地拍着地面,大声的喊到。
倒是跟随的那十七个人,都被方才那幕惊得不知做些什么好,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黑甲男人在那里挣扎。听到黑甲男人的怒喝,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去拉扯张辽。
可张辽怎么能是几个凡夫俗子能拉动的,而且这些人行事鲁莽,穿着统一,估计是那个郡王的私军。本身这些日子二人就无聊至极,今日这些人来触霉头,张辽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任凭这些人怎么拉扯,张辽就连一寸都没有挪过,倒是身子下的那黑甲男人,此时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
这可急坏了那伙人,好歹这黑甲也是几人的头目,而且这黑甲的娘舅是军中的一个偏将,若是出了岔子,几人说不得要被那偏将折腾死。
其中一个年级稍长些的士兵,咬了咬牙,大喊道:“都给我拿刀砍!我就不信了!”说罢,便抽出朴刀,朝着张辽身上砍去。
“叮!叮!叮!”
众人也不管那么多,这里天高皇帝远,死那么一两个人又不会出岔子,再说了,天塌了还有那黑甲扛着,怎么也轮不到众人身上。这些人用了吃奶的力气,却只听见那金铁相交的声音。
“这……”
那领头的慌了,这哪是人啊!手里拿的可是军刀,就连那黄牛都能一刀两断!可这大和尚身上连根毫毛都没掉一根,这哪是人能达到的境界,看样子今日是碰到硬茬了。
“行了张伯。”两人虽然经过几次生死考验,少了当初那种提防的隔阂,甚至说关系变成了朋友般,可二人做事,还是一切以李乘风为主。
听李乘风说完,张辽的身体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那藤椅上面,仿佛这人就没离开过那藤椅一般。
“阿弥陀佛,几位毁我寺门,又断我扁担,所为何事!”李乘风说道。
那黑甲军爬起身子,用力的吸了几口气,感情这小子是扮猪吃老虎!这吃了哑巴亏,心里也有些不忿,自己平常嚣张惯了,但是眼下也不是置气的时候。
黑甲一拱手,说到:“我乃驻扎在百里外的北凉王麾下牛二,官从百夫长,奉命来鬼见愁查探,因想寻个住处,便来此……”说到这黑甲没好意思往下说。
李乘风点了点头,这百夫长倒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大夏兵将近千万,百夫长就和那蚂蚁一般,但眼前这家伙,看样子年纪不大,而且又没什么本事,看样子估计是上面有人。
“哦,这便是你弄坏我门的理由?”李乘风不咸不淡的说道,这话可把那黑甲吓个半死,这一个胖子就够受的了,看二人的关系,还是以眼前这人为主,说不得这小子又是个什么怪物。
黑甲连忙拱手说道:“大师,我是个粗人,这寺庙上个月我们来时还没有人,本想着已经荒废了,要是我知道大师们住在这,断然不敢破门而入啊!”
李乘风没有言语,他绕着几人转了一圈,细细打量着。这一行人除了那个领头砍张辽的,其余的身上倒是没什么杀气,这杀气,不是指心思,而是真正杀了人之后形成的一股古怪气场。
有道是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雄,屠得百万人为雄中雄,屠千万人为王。而且,有传闻,当年有一杀神,以杀证道,竟让那接引的仙人不敢打开仙门,后来这人一怒之下便撕破了天,绝尘而去。
而眼前这家伙,虽说藏得很好,但是身上的杀气聚而不散,隐隐有几分要蜕变成意的样子,看样子,这家伙也是修行之人。
李乘风没有点破,转了一圈后他又走到牛二身前,说道:“佛门清净之地,你踢了我的门便是结了因果,这样,你们就住在西厢,天色还早,早些去把门给我堵上。”
牛二见李乘风没有怪罪,便指挥着几人出去伐木,而自己,则舔着脸走到李乘风跟前,说道:“看大师气度不凡,肯定不是凡人。”
“哦?我哪里不凡,你倒是说来听听。”李乘风怎么会不知道这家伙的心思,无非是看到张辽有些本事,便想着拉拢一番,最差也不要留下些什么不好的念想。
“看大师一表人才,英俊潇洒,若是放在俗世,估计那皇宫里的公主都要哭着喊着嫁给你。”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听得李乘风心里倒是很舒畅,这人,还是喜欢夸赞。
看李乘风脸上带着笑意,这牛二又趁机说道:“而且大师看这样子怎么也有而是多岁,二十岁,能达到这种神人的境界,真是了得!”
李乘风微微皱了下眉头,停下身子看着张辽认真的说到:“你之前说的我很爱听,不过,我今年才14,而且,你又没见我出手。”说罢,便独自进了屋子。
牛二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良久之后又堆着笑走到张辽面前,说到:“大师一看就是佛门高僧,端的是得道高人啊!”
张辽睁开眼睛,随意的瞟了眼牛二,翻过身子,说到:“滚!老子不是和尚!”
牛二摸着鼻子,良久不语。看样子,马屁虽好,可不能乱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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